马上就要开始了!”
幽州城外,突厥和契丹大军看到了大火,听到了幽州中传出的震天喊杀之声,顿时个个喜笑颜开,军心大震。
默啜很是有些兴奋地一击掌。大声道:“传达室令,前部可突于杀进幽州城接应李大酾;左部同俄特勒与右部火拔颉利,率部攻城!”
就在默啜语音刚落的这一刻,突厥和契丹的骑兵们如同放开闸门的洪水,铺天盖地的朝幽州杀奔而去!
滚滚的铁蹄,尖锐的呼啸,深夜之中宛如魔鬼的怒号,向幽州袭转而去。近百年来,北方游牧骑兵的这种号叫与马蹄声。就是中原地噩梦与灾难。他们就如同吃人不吐骨头地恶魔。一次又一次的在这种尖啸的怒号声中,袭杀中原地百姓,抢夺财富与人口。
突厥和契丹人的马蹭声踏得冻得绷紧的土地震天作响。远在幽州北门之上的秦霄也听得一清二楚。放眼看去,火光之后,北狄的骑兵如同潮水一般朝幽州城涌来,着实触目惊心。
秦霄双手剪背站在城楼上,面色冷峻眉头紧锁,沉沉的道:“下令各部,作好迎敌作战准备!”
“咚!”
“咚、咚!”
幽州北门之上,三十六面一人高的大鼓被敲响了。三十六个上身剥得赤条条的大汉,咬着牙根使劲了浑身的力气,敲响了身前的大鼓。
一股雄浑地鼓声震荡下来。整个幽州城都被震动了!
墨色的天际之上,厚重的重云在北风之中中下奔腾,仿佛也补这鼓声所惊憾,仓皇逃逸。
突厥和契丹的骑兵们则是如同久饿嗅到了鲜血地野狼。哪里会将这区区的鼓声放在眼里,仍然凶悍无匹的朝前冲锋而来。
四面瓮城里浓烟四滚火光滔天,北狄地骑兵冲杀过来。却见瓮门大开,以为李大酾等人已经打开了城门,纷纷惊喜若狂!
一阵癫狂的呼啸之声传来,北狄的骑兵,攻进了北门瓮城!
奇怪,居然没有兵马前来应战!
领兵的契丹大将可突于一阵惊愕,细下一看,城楼之上旌旗整齐,透过火光隐隐能见到一些人正站在城楼之上。数十面飘着火红丝带的大军鼓,正在隆隆的震响,让整个瓮城都有些发颤。
可突于心生疑惑,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这起的大火居然是由于柴、木料堆成,隐约还能闻到一丝硝黄的味道。
难道,这是唐军自己放的火么?
可突于心中大惊的叫道:中计了!
就在此时,北门城楼之上燃起了几炷闪亮的火炮,那鼓点之声骤然加剧,由最初的沉厚低缓变得慷慨激昂,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这是唐军的行军乐曲!
埋伏在瓮城边的唐军们听到这个鼓点,看到天空绽放的信号礼花,齐齐大声怒号的现了身,手中的弓箭已是拉作满弦对准发瓮城中的可突于等人。
秦霄登高远望,看着瓮城中的契丹骑兵,猛一扬手:“发令,放箭!”
鼓声再度骤急,天空绽出三朵火红的信炮。
瓮城上的唐军,早已是杀气腾腾蓄了满身的力气和满胸的愤怒,此时拉弓放弦,一阵箭雨劈头朝瓮城中的北狄袭去。
可突于大叫起来:“撤退!快撤退!”
契丹骑兵顿时飞快的朝瓮城外逃去,好一阵人叫马嘶狼狈不堪!
瓮城之上的唐军,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手,不能将箭放得更快、更多。那一支支破甲箭,如同神龙的利齿,带着唐军将士无尽的战意与愤怒,呼啸的朝契丹人射去。
人仰、马翻,惨叫四起,血流成河!
秦霄仿佛看到,那飘舞的火焰之中,契丹人的灵魂正在飞散,唐军的斗志与热血正在燃烧!
这是一场血与火的战争,信念与意志的较量!
他身后,那三十六个擂鼓的大汗已是个个气喘如牛、汗流浃背。泼水成冰的时候,他们居然如同夏日一般光着帮子挥汗如雨,**飞扬!那鼓点之声,振奋着幽州数十万军民的信心,将唐军的战意腾腾的燃烧起来!
秦霄稳如磐石的站在城楼之上,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也热了起来,忍不住就甩到了披在身上的厚实皮裘,露出了金光闪闪的明光战甲,映着火焰的光芒,夺眼炫目。
他身边的李大酾早已是一阵**满怀,看到秦霄甩到了斗蓬,忙忙的叫道:“大帅,下令吧!让我带着部族的铁骑,去跟他们决一死战!为了我的族人,更为了男人的尊严与战士的荣耀!”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霄面色如铁,微皱着眉头看着瓮城中仓皇而逃的契丹骑兵,缓缓说道:“这只是一个前哨战。我在每个瓮城中只埋伏了三千弓箭手,并没有强力的狙击。虽然眼下突厥和契丹人会有些损失,但他们不会死心的。默啜志在必得,我是故意这样引得他大举攻城的。”
李大酾心焦的道:“他若是不攻城退却了呢?”
“那他便不是默啜了!”
秦霄牵动嘴角,冷峻的微笑。
可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