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令卑职感佩!我幽州军民得大帅福荫,从此无忧矣!”
李嗣业与李楷洛这两个带兵打仗的汉子,更是激动不已,连连道:“大帅这些举措。一定能令将士归心,同仇敌忾!”
秦霄微微一笑:“其实我的出发点,还并不是要拉拢谁地忠心。我也是当兵的人,只是打从心眼里尊敬这些将士们。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也莫过于先收拾人心了。”
金梁凤写好了折子。拿来给秦霄看了看。秦霄拿出自己的金印。在上面盖了章,然后说道:“派出快马,将折子飞速送去给周以悌。姜牛大人,粮饷一到,你就可以着手安排这些事情了。范先生,你从旁辅助,如果再有别的问题,到时再来报我。”
“是!”
二人拱手应诺,接过了秦霄递过去的这份折子。感觉手里沉甸甸,心里暖轰轰地。
秦霄将另外一份折子照旧递回给了金梁凤,对他道:“金先生,这份折子,由驿站发出,六百里加急送到淮南,务必在最短地时间之内,送到高力士手上。”
金梁凤接过折子,马上出去办事了。金梁凤是行军长史,大元帅要办的事情。自然由他经手。
秦霄一手支起,用手指按着眉头的皱起,细细的思索起来。姜师度见他面带忧郁,不由得说道:“大帅方才驾到,没有接风洗尘,也没有好生休息,姜某与同僚等,着实汗颜惭愧。大帅不如先请歇息两天,再来料理这些事情如何?”
“不必了。”
秦霄勉强的一笑:“我是来做事情。不是来享受生活的。眼看着军民的生活如此窘迫,我不能不急着操心啊!墨衣,取笔墨纸砚来。我要专折上奏皇帝。”
墨衣取来了笔墨,拿出了一张烫金亮黄的空白帖子,铺展开了放到秦霄的面前。这是皇帝御赐地专折上奏的折子。连阁部的宰相们,都是没有权力打开来看的。
秦霄凝眉思索了一阵。执笔写了第一封上奏专折。折子里,大概小说了三层意思:其一,就是说明了在淮南抢劫的真实情况,并且要求,以后还要这种抢劫的权力,直到河北道能够自给自足,或是朝廷拨来的款项、粮食够用;第二,请求开挖京杭大运河;第三,对抚恤将士家属的办法提出建议。
写完之时,秦霄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也不用盖什么章印,在后面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李隆基是认得自己的笔迹地,这就够了。
写完折子,秦霄取来一个锦盒,将折子放了进去,外面帖上封条,写上‘河北道行军大元帅秦霄专折上奏’。另外还给户部和阁部各写了一封信,同样也是说明并,请求,在淮南道打劫的事情。虽然只是一个场面功夫,但也是必须的。因为皇帝虽然赐了这样的权力,总难免让分管这些事情的大臣们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样‘请示’一下,也算是给了他们面子,彼此能下台阶,日后也好见面,免得生出芥蒂。行军在外,若是在朝中竖敌,那日子可就有些不好过了。
这些折子,都一并由秦霄亲自加印,交到驿站发出,六百里加急直传长安。不出意外,七天之内,就能到皇帝手上。
办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天色居然就暗了下来。秦霄肚子里一阵咕咕的叫,这才想起还是早上在幽州城外动身时,吃过几个馒头的。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
大都督府的厨子们其实早就准备好了饭食,只是见秦霄等人一直在忙,没敢去叫。秦霄将众人一起招去后院吃个饭,也算是彼此见过了面,今后一起共事。
大都督府地宴席也比较简单,宰了一口羊,炖了一只鸡。鱼?没有,蔬菜也没有。桌上一大盘儿馒头,一些酱菜,几壶浑酒,仅此而已。
说实话,对于菜式秦霄一向不是太挑剔,但是这种饭食也着实有点也不习惯。没有大米饭,餐餐都要吃馒头。对于在这几年一直住在江南的他来说,的确是个考验了。不过秦霄也知道,能拿出这样的饭菜,已经是不容易了。那些将士们,或许一餐也就是一两个馒头呢!
想到此处,本已饥肠辘辘的秦霄,更加觉得眼下地这一桌儿十分的难得,于是展颜笑道:“诸位,大家吃饱喝足!打从明日起,我们一起协力重建幽州,重建河北!”
数日后,富丽堂皇地长安宫殿中。
刚刚回到京城的李隆基,还没来得及和家人在一起享受一下天伦之乐,马上就跑到了御书房。因为御史大夫庐怀慎千里上奏,说有极多的地方官员,上书弹劾刚刚上任的河北道行军大元帅,秦霄。
李隆基将张说、刘幽求、姚崇、宋璟、郭元振和庐怀慎召到了一起。庐怀慎首先递上了淮南道地方官吏上书弹劾秦霄与高力士的折子。
李隆基拧着眉头,细细的看了一遍。臣子们都恭身而立,站在书桌下,纷纷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静了半晌,李隆基说道:“可有河北道来的折子?”
“回陛下,有。”
姚崇道:“有河北道行军大元帅发到户部和阁部的折子,解释了淮南道的事情。另外,还有一封专折上奏的折子,专等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