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随意的敷衍应了一句。
李重俊微笑说道:“我们都不是年少轻狂的人了,鲜衣怒马的日子也曾享受过了,经历的事情也算得上不少。秦兄弟,你难道就真的想在这荒野之地,穷此一生么?”
秦霄不由得哂然一笑:“想不到几年不见,你居然有了口才?看来参禅修佛的确是有用么。”
李重俊无所谓的一笑:“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我又不是来当说客的。一会你忙完了这里的事情,就回去差个人将丹书铁券给我送来,我就在岛上等你。刚才我已经瞅好了一块地方了,正好立碑。而且匠人我都请好了,明日就能带着石料上岛。”
秦霄道:“怎么,不到我家去坐坐,见见你的好妹子仙儿。和你从未见面的外甥和外甥女么?”
李重俊的面色一阵颤抖,似乎是勾起了无限的伤心事,轻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暂时……还是不要见地好吧。我这心里,好像还有以,放下一般。似乎缺乏一些心理准备。若是见了妹子,免不得勾起一些伤心事。过几日,等我料理完皇帝交待的差事再说吧……记着,你也先别告诉仙儿我到了桔子州头的事情。”
“行,随你。”
秦霄说道:“我只想告诉你,仙儿的亲人已经不多了。你这个当哥哥的若是狠心不去见她,她肯定是会伤心地。而且不会原谅你。”
李重俊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满是落寞的饮下了一杯酒,静默不语。
二人在船中聊了许中,却将午饭都误了。回到岛上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岛上的桔子也摘得差不多了,今天来的一批客商,也大多都已经是满载而归。忙碌了一天的村汉们。被金粱凤热情地请到了道观里,每人分派了一些早早备下的鞋袜、毛巾当作是谢礼,并请这些人饱吃饱喝了一顿。
秦霄和李重俊回到道观的时候,正逢这些村汉们准备离岛回家。都是有家室和农活的人,总有自己的一些事情要办。明天的这个时候。这些人会再来帮忙,直到桔子州头的枯子采摘完毕。
金粱凤微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一阵李重俊,微微点头说道:“果然是皇家中人,龙凤之姿一表人才——贫道金梁凤,拜见平王殿下!”
李重俊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长就是名声匪传的金先生吧?幸会、幸会!小王仰幕先生久矣。近几日可就要留在岛上,叨扰先生几日了呀!”
金梁凤饶有深意的看了一阵秦霄。对着李重俊客气的回礼:“殿下光临,荒岛破庙自然是蓬筚生辉!”
秦霄的心中已经是有些激荡地不平静,此时也不想多作寒暄,告辞了二人,往江边走去。刚才来的时候,远远看到紫笛牵着杨玉环去了江边,肯定是为了躲李重俊先上了船。
来到江边,二女果然早早已经坐在了船上,只在等着秦霄。
秦霄上了船,默默无言的划着船荡了开去,心里自顾想着自己的心思。
紫笛因为今天的事情也有些郁闷,尤其是秦霄说她想,红杏出墙,更是恼火,此时坐立不安,就摸到了船尾,对秦霄说道:“喂,那个大笨蛋来做什么的?不是又要请你出去做官吧?”
秦霄随意的敷衍:“不是,你别瞎猜。”
“那他来干嘛?阴魂不散地……”
紫笛双手抱在胸前,闷闷的抱怨。
秦霄回过神来,取笑说道:“你呀,就别自作多情了。人家是奉皇帝的旨意来办公差的。你以为,人家堂堂一个王爷,还真的对你旧情不忘啊?省省吧,你都人老珠黄媳妇熬成婆了,哈哈!”
“你!是可忍孰不可忍!”
紫笛大叫的朝秦霄扑了过去:“老子跟你拼了!”
扑通一声,秦霄居然落水!
本就窄小的船尾,秦霄站在最末端,紫笛这一巴掌推过去,秦霄又不想拉她一起下水,于是索性朝后一翻落入水底。
紫笛哼哼的得意大笑,却把坐在船舱中战战兢兢的杨玉环吓得花容失色魂不附体,张皇的大叫:“四娘,你、你如何将侯爷哥哥推翻入水了呀——还不下去救他呢!”
紫笛一抹鼻子:“呵,他若是还要人救,那世上就没有人会水啦!告诉你吧,他从小就是玩水长大的,在水底比在岸上还溜滑!”
杨玉环却是不懂得这些,只是在她看来,落水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于是恨恨的瞪了紫笛一眼:“四娘,你坏死了!”
然后,小姑娘担心的摸到了船舷边,侧身朝水面上看去,担心的喊道:“侯爷哥哥,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呀!”
紫笛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朝杨玉环走过去,嘿嘿的笑道:“别担心了玉环,没事的。说不定一会儿他出现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个炖汤补身的大王八呢!”
杨玉环见这么久不见秦霄露头,已是一颗芳心乱颤,恨恨的推了紫笛一下:“不理你了!”
孰料这船本就有些偏斜了,杨玉环这么一推,本就坐得有些歪了的身子突然一下失重——一个翻身,凄惨大叫的就落水了!
紫笛悴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