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有段日子没有聚过了啊!你整日只知道操练兵马,却把我们这些兄弟都抛到脑后了。”
万雷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出身寒微,全靠大都督提拔才从岳州那种地方到了京城当差。可谓是殊容无限了。若是不好好用功,岂不是枉费大都督一片好意?我若是孬种了被人骂不要紧,连累着大都督蒙羞,万雷可就万万不敢承受这种罪过了!”
秦霄呵呵地笑了起来:“万兄弟,你也真是太见外了!咱们可是战场上出身入死过命的交情啊!不过。我很赞成你现在的作风。很好,不管在哪里带兵,都要将手上的兵带出样子来。”
常元楷心里暗自嘀咕:原来万骑使也是秦霄的心腹!……皇城禁卫里最精锐、把守要害地万骑,也是秦霄的掌中之物。看来这个人,当真是不简单啊!
秦霄微笑看着常元楷:“常将军,你与万将军也是同僚,他驻守大明宫皇宫内苑和玄武门城门,而你则是在玄武门左右驻防。你们。应该很熟吧?”
常元楷朝秦霄和万雷抱拳拜了一拜:“卑职来羽林卫当职时日尚短。所识的人,的确不多……万将军,卑职时常耳闻大名,今日才能相交,真是幸会、幸会!”
万雷也抱拳略笑:“常将军,幸会!”
寒暄已罢,秦霄说道:“常将军。可有看过令郎了?”
常元楷顿时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回大都督话,卑职已经去看过这个不肖子了……三日前,他已被发配前往碎叶。幸得有大都督照看,才让这个混小子留下了一条性命。卑职真是!……无地自容!只有多谢大都督再生之德了!”
秦霄连连的摆手笑道:“常将军呀,你真是太过见外了。都说了是自家兄弟么!其实你那儿子本性不坏,只是跟着一些纨绔子弟不学好。被带坏了。常将军你知道么,连窦怀贞的儿子窦仁则,可都是被砍了的!”
常元楷心里一阵发颤:这个秦霄,还真是狠哪,什么人也敢动!……
秦霄微微笑着:“常将军。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我也都是带兵地汉子。我今天不妨跟你将话挑明了说吧。我知道,你是太平公主的人,是么?”
常元楷身躯微微一震,连连低下头去:“是……”
“别紧张!”
秦霄笑了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原本我们当兵的,不该讨论太多朝上的事情。不过,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也是要明白的。太平公主能将你安排到左羽林卫当大将军,足以见得你地才能,和她对你的信任。不过……常将军,恕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平公主如若胆敢有何不轨想法的话!……”
常元楷顿时瞪大了眼睛,连连压低了声音紧张说道:“大都督,这些话,还是不要提的好!”
“看吧,你一听说这个,就如此紧张!”
秦霄不由得大笑起来:“你也知道,事情会严重对么?这些问题,我们自己心里谁没有想过,只是不敢开口去提罢了!你现在是太平公主地人,是左羽林卫大将军。试想一下,等到太子登基那天……能饶了你么?”
常元楷浑身一阵发起抖来,不由得酒醒了大半,心里连连想道:这个秦霄,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敢将话挑得这么明白,看来他也是成竹在胸了?
秦霄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了。万雷则是在一旁更加安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一起看着常元楷。
常元楷如坐针毡,最后一咬牙,狠狠说道:“大都督,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吩咐吧!元楷是个勇夫,不懂政治。只知道知恩图报,跟着主子走。太平公主以前是我的主子,待我很不错。可是如今……正如大都督所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也不容元楷不为自己和满家老小打算一下了。”
秦霄冷峻的笑了起来,点头道:“很好,很有觉悟。其实也不是要你将立场摆得多明白,发誓说要效忠谁。太平公主如若一直安份,她也就会一直稳如泰山,没有谁想要去动她,你也能够像往日一样接受她的恩惠。可是一旦她有何图谋……不是我秦霄说句狂妄的话,她是绝对无法成功地!败亡,是她唯一的后果。你相信么?”
“信。我信!”
常元楷脊背上一阵冷汗直流。
秦霄看着他紧张地样子,知道自己说的这番大不韪的话起效果了,趁势打铁接着说道:“其实,我只要求你一件事情。太平公主如若有何动作,你第一时间来报告我。这样一来。你就是大功臣。不是说平安叛乱的大功臣,而是挽回损失的大功臣。就算没有你常元楷,本都督一样能镇住整个长安和皇城!只不过,皇帝、太子和本都督,都不想再造下多大地杀孽,死多少人。你若能提前告诉我消息,就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让一场战事消弭于无形。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明白!”
常元楷的酒全醒了。一下就跪倒下来,连连磕起了头:“大都督,卑职这一家老小,就全靠着大都督求条生路了!并非卑职反复无常要做小人背叛太平公主,大势所趋、大势所趋啊!”
“行了,起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