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涧展颜一笑:“大都督英明。末将这就去叮嘱手下的将士们,手脚都放干净点。”
“嗯,去吧!”
秦霄摆了摆手:“等大慈恩寺查清楚之后,就将所有的财物集中起来,由本都督亲自点个数,然后一分不少的全部交到御史台去。传我将令,每擅取贼赃一个铜板,斩手指一根!超过十个铜板的,定斩不赦!”
“是!”
石秋涧拱手一抱拳,大踏步出去了。
范式德掳着胡须,啧啧地摇着头,有些闷闷不乐。
秦霄还在自顾乐着。看到了范式德这副表情,不由得笑道:“范先生是在为那些女子感到可惜么?”
身后给秦霄按摩的墨衣咯咯的笑了起来:“定然是。”
范式德顿时哭笑不得:“大都督,三夫人,怎的都要取笑老朽?其实,我这个天生胆小的老家伙,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
“担心什么?”
秦霄漫不经心地说道:“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范式德走到了案桌边,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大都督。这次查办的,那可都是……太平公主的人哪!”
秦霄装作一愣:“什么、什么公主,我怎么就不知道呢?我只知道,一个是在我秦家产业里闹事的妖道,另一个是妖道检举揭发的淫僧。这种人,怎么跟什么公主会有关系呢?”
“呃?……”
范式德愣住了:“大都督,莫非,当真不知?”
秦霄忍住笑意:“知道什么?”
范式德很是焦虑的凑到秦霄耳边,紧张兮兮地说道:“这方士史崇玄和大和尚惠范,可都是太平公主的心腹和……面首啊!大都督居然不知道?”
“刚刚知道的喽!”
秦霄耸耸肩。摊了摊手:“而且范先生不说出去,那我还是不知道!”
“呵、呵呵!”
范式德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是大都督高明哪!”
秦霄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本来就是么!我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天底下那么多事情,我怎么可能件件儿都知道嘛!墨衣你说,是不是呢?”
墨衣也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忙不迭地点头:“想不到,老公也能将‘耍赖’这种本事,用到官场上来。我还以为,老公只在我们面前用这一招儿呢!”
“哈哈,你可别乱说!”
秦霄大笑说道:“我可是个老实人。从来不喜欢干耍赖、装宝这种事情。”
范式德摇头大笑:“对,对对。大都督一向忠信廉明,自然是个耿直的好官儿。只是这一回,会有好些人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说了。大都督左右一个不知内情,谁又能怎么样呢?这一次的事情,办得可是滴水不漏大快人心,而且在情在理在法,任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秦霄拿小指头拨着颌下的粗短的胡须,脸上露出了只有和老婆们在一起时才有的那种坏笑,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管他们是谁扶植的,是谁的面首。到时候我来个一问三不知,就说我是对事不对人。彻查自家产业里的败类、清除毁坏皇家声誉的淫僧,那可都是皇城御率司份内的事情,谁敢对我有什么不满呢?哈,哈哈!”
秦霄心下却寻思道:话虽如此,可那太平公主可不是傻子,也不是善桩儿。这两件事情,最终还是会侵犯到她的利益,她极有可能会对我生出敌意来。想个什么好办法,来稳住她呢?女人,面首……啧啧,想不到太平公主的‘性’趣还挺奇特的,专挑道士和尚。是不是这些人平日里修身养性不得近女色,那方面就显得越发厉害呢?现在反过来,这些人私下又养了许多泄欲的工具,不异于给太平公主送了绿帽子。嘿!要是让太平公主知道了,也定然是很生气吧?好,就从这方面着手。我是不能和她直接撕破脸的,至少在表面上,也要维持着与她的所谓‘交情’。还有,定然不能戳破那层窗纸,不可以在她面前提到‘面首’二字……
过了一会儿,邢长风回报,说金仙观的抓来的人已经全部囚禁好了。秦霄赞了他两句,然后说道:“这些人,先在这儿关着。等石秋涧清点完了赃物,就一并交给御史台的人去处理。他们那边囚不下这么多人,我们就代劳两天吧。哦,吃饭的问题,将他们道观里的粮食炊具取来,让那些火工道人们自己解决。大慈恩寺那边也同样处理。犯不着我们还供他吃喝。”
“是!”
邢长风领了将令,自去办事了。
范式德也拱手拜辞:“老朽也去处理这些事务了。一下来这么多人哪,幸好大都督请来了裴耀卿和卢奔这两个得力之人,不然老朽又要焦头烂额了。”
秦霄呵呵的笑:“范先生去忙吧,有事情多交给年轻人去做,自己别那么拼命了。”
范式德微微笑了一笑,退了出去。
秦霄长吁了一口气,反手将墨衣扯了过来,坐到自己大腿上抱到怀里,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怎么样呢,气儿消了么?”
墨衣飞快的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