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说得阴阳怪气的汉话,将张仁愿气得脸都绿了,身边的骁骑们也纷纷大怒,就要冲上前去和他拼命。早有一些唐军朝移涅和阙特勒杀去,阙特勒双手已经都得到了解放。这时如同飞花刺绣一般将手中的银枪击出,又多了许多条唐军英魂!
尽管如此,突厥前部一万余人,也所剩不多。此时虽然重见帅旗围到移涅附近来,但仍然被包围得紧紧地。
张仁愿手腕一阵钻心的疼,似乎已经不能动弹,咬得牙齿一阵咯嘣作响:“上!杀光突厥奴!”
正在这时,北方的突厥大军,终于杀到了!
李嗣业正欲扑进战团里再战阙特勒,但见后军到来。恨恨的一顿陌刀:“兄弟们,先去对付后面的畜牲!”
新生的三万突厥狼骑,在黑暗中如同怪兽一般,疯狂的朝唐军杀来!
李嗣业手下的陌刀阵硬着头皮抵挡。但那突厥人来势实在是太过于凶猛,陌刀队死伤极大,惨叫并起!
移涅顿时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左贤王的狼骑师来了!唐军,全都要死。一个也别想逃!”
阙特勒冷眼瞪着周围的唐军:“二王子,小弟先送你出阵。到后军指挥!”
说罢一声清啸,就要带着移涅杀出去。
张仁愿正准备下令死活要留住阙特勒和移涅,不料背后一声碎石破空的大吼:“贼子哪里逃!留下命来!”
一面黄龙负图的秦字帅旗,如同飞舞的狂龙,闪电一般的冲进战阵之中!
“秦霄!”
张仁愿心头一阵大喜:“速速擒住移涅!对方狼旗之下便是!”
话音未落,那黄龙帅旗和金甲红袍的飞将就掠身而过,直扑阙特勒!
阙特勒哪里在意又有谁来了,肆无忌惮的带着移涅在阵中冲突,眼见就要冲了出去。
秦霄剑眉怒挑,按住凤翅镏金铛,从箭囊里取出一套三连弩,拉弦上了铁臂弩——‘嗖嗖嗖!’三枚铁矢,如夺命的鬼符,朝阙特勒和移涅射去!
好个阙特勒,宛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急速回身一枪,‘当当’地两声,挡落了两只飞箭。那两只被挡的飞箭,朝旁边偏飞而去,居然也射中了两个突厥人,一个中肩膀,一个中腰,深没不见柄!
而另一只铁箭,则是擦着阙特勒的肩膀掠过,直中前面在逃命的移涅——‘扑哧’一声,从颈后穿喉而过!
移涅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眼睛顿时瞪得极大,喉间‘咯咯’响了几声,像块石板一样的摔落马下,被自己的战马拖着一条缠在马镫上的腿,依旧狂奔。
阙特勒一声惨叫,怪声一吼:“谁放冷箭伤我二哥?给我站出来!”
秦霄飞马杀到阙特勒身前,凤翅镏金铛当空一划:“你就是阙特勒?”
阙特勒生得很年轻,白白的面庞,一点也不像突厥那样邋遢胡涂,反而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浓黑的眉毛下,居然是一对倒三角眼,浑身如同一杆铁枪,结实而又富有韧性,熊肩狼腰,长臂铁枪,墨甲黑马,羽翅缨盔,双耳串着牛眼大的耳环,好一个英俊勇武的少年将军!
阙特勒倒吊三角眼怒声大吼道:“就是你杀了我二哥?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秦霄冷哼一声:“本将秦霄!特来取你狗命,为我阵亡灵武的兄弟们报仇血恨!”
“秦霄?好,好!”
阙特勒连声大叫。仿佛疯狂一般了的勒马立起:“我生气了,我真的很生气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说罢,一道黑影一闪,连人带马朝秦霄猛冲过来。
秦霄也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凤翅镏金铛三叉向前刺出,电光火石之间。一枪一铛当头撞到一起,火星四射!
阙特勒不由得一惊:“好个蛮子!居然能接住我的绝招——穿心枪!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小儿!本将懒得同你啰嗦!”
秦霄厉喝一声:“接招!”
凤翅镏金铛宛如凤尾掠翅,划出三道金色光影,朝阙特勒切去。阙特勒一昂首避过,勒马后退一步:“你一定要说。不然我就不跟你打了!”
秦霄不由得有点哭笑不得——这打不打。还由得你呀?可事到如今,也懒得像个妇人一样的跟他嚼舌头了:“听好喽,小娃娃!本将乃是大唐左威卫大将军——秦霄是也!”
“你就是——秦霄?”
阙特勒大声喊道:“击败了我师父力贺达地大周武状元——秦霄?”
“不错!而且就在今天下午,我亲自将他宰了!你要给师父报仇,就来吧!”
秦霄一扬铛,斜指西北苍穹,十足的霸道!
“你——你还杀了我师父?”
阙特勒大叫起来:“杀!我要杀了你!”
那柄银枪,终于带着无限怒意,朝秦霄刺来!
“好快!”
秦霄心中一惊。丝毫不敢怠慢,连连举起凤翅镏金铛将他的招式一一格挡开。阙特勒一声大吼,化刺为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