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地面出口叫她回去,低声道:“稍后开战,离我近一点。”
墨衣轻轻的点了点头,将手里那杆冰冷的铁枪握得更紧了。现在唐军骑兵,大多是用的漆枪,有地威猛一点的,就用丈八马槊(唐尺折合八尺,约长二米五)左威卫主力轻骑里,用马槊地就占了七成。墨衣的这杆铁枪,还是在京城的时候找左清道率田珍要来的。田珍自己习惯用陌刀和铁枪,这柄浑身雪亮红缨熠熠的镔铁枪,本来是为自己准备的,不料被墨衣软磨硬泡的要来了。
大风起,黄沙舞。秦字帅旗的尾角儿轻抚在墨衣地脸上,给她秀气冷艳的面庞,平添了一丝神秘和妩媚。秦霄侧眼瞟了她一眼。心里暗自有些担心:武功再好,上了战场面对群殴和冷枪暗箭,都是容易挂掉的。墨衣……你是不是太要强了一点?你就算是躲在帅帐里,也没人会笑话你的,何苦呢?……
三千陌刀手,已经布好阵势,欺日赛雪的寒光,在每一个勇猛愤怒的左威卫士兵脸上,抹上了一层肃杀的寒气。左右侧后两翼,就是秦霄和郭子仪各自统领的一千五百轻骑。久经沙场的战马,似乎也感觉出了战斗的气息,马蹄儿焦躁地刨着地面。喷出一股热气打着响鼻。秦霄戴着手套的手,紧握着凤翅镏金铛,将它架在马鞍上,感觉手心里一阵阵直冒热气,索性将它扯了下来塞进了胸甲里。冰寒的铁杆握到手上,一阵残酷地寒意与刺激,反倒让身上的热血更加沸腾。
片刻之后。远远的看到一阵尘烟四起,大地发出轻微的颤抖——突厥人,来了!
秦霄夹了夹马腹,提马走到陌刀阵前。墨衣和执旗手、传令兵也依次跟上。整个指挥中心,顿时提到了战场第一线。
突厥的马,历来以狂野著称;突厥的骑兵,就是他们引以为豪的骄傲。用他们自己地话说,那就是‘突厥的骑兵是狼,敌人的军队是羊’!这时看来。突厥的骑兵的确是凶悍,齐齐的奔腾而来,马颈上的三花鬃向后飞扬。身着锁皮环铠头戴皮毡帽的突厥人,飞舞着手中的马刀和长予,呼啸而来。当先一面腥红狼旗,后面领着地。就如同深山老林里出来的一群饿狼般的士兵。
秦霄地心不由自主的突突狂跳起来——“这一刻,终于到了!冷兵器的沙场。对战侵略的突厥野狼!”
秦霄身后地掌旗手忍不住轻声说道:“大将军,你应该在陌刀阵之后,不可亲身上前。”
“无妨。”
秦霄淡然的笑道:“经此一战,我就要让突厥蛮知道,大唐军中,有我秦霄!”
细看了那个旗手一眼,三十多岁地一个汉子,生得五大三粗相貌威猛,浓密的须髯男人味十足,腰上挎着一柄横刀,再无兵器。秦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罗羽枫,左威卫中候,帅旗使。”
“嗯……”
秦霄微点了点头:“帅旗不能倒,紧随我左右。”
“大将军放心。”
罗羽枫凛声道:“末将就是被砍碎了,也要用残躯让帅旗骄傲的竖立着,飘扬在屠杀突厥蛮奴的沙场之上!”
“好汉子!”
秦霄轻声的咬牙说道,心里一阵气血翻腾——多好的大唐军人!
奔腾的突厥狼群很快就近了,离秦霄与陌刀队前一箭之地停住,狼旗向上走了数步,闪出一将来,光着头,提一根狼牙大铁棒,对秦霄这边叫道:“区区几千人,就敢挡我!沙诧忠义的骨头,能够拿来敲大鼓了么?他一定让你们愚蠢的皇帝砍了吧,哈哈!”
他身后的突厥士兵跟着一阵大笑起来,也不管听没听懂那光头大汉说的汉话。
秦霄细看一眼,不由得哂笑起来——这不是在长安宿羽亭,被我打掉七颗大牙的突厥野猪力贺达么?怪不得汉话说得这么顺溜,但是有一点关不住风,像是大舌头,哈哈!
秦霄轻夹了夹马腹提马上前一点,将悬在手腕上的马鞭抖起来,轻轻拍着马鞍,戏谑而悠闲的说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当是谁呢这么有文化,将汉话说得一板一眼,原来是突厥‘第一’勇士力贺达将军。真是失敬呀!”
力贺达浑身一震,瞪圆了眼睛向前耸了耸身子,惊愕的叫道:“秦……秦!这个字老子认得,是个秦字!你是秦宵!”
“哈哈!果然有文化,居然还认得汉字。”
秦霄连骂带笑的大声道:“只是可惜呀,眼睛倒像是长成了屁眼儿,本将穿上盔甲就不认得了。怎么样,你还有多少颗牙齿,要不要本将今天帮你个忙,替你拆个干净?”
力贺达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嘴,顿时心头无名业火大起。当初被秦霄打得满地找牙颜面尽失,后来更是痛了好长一阵。连肉也吃不了只能喝稀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力贺达一声大吼:“小白脸南蛮子,本将今天就取了你的狗头,报仇雪恨!小白脸,你别跑,有种跟爷爷到马上单打一场,爷爷来取你狗头!”
说罢不顾一切的拍马就朝前奔来!
“呵,又要单挑?”
秦霄心中暗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