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总有点胆战心惊畏手畏脚的感觉,生怕碰到了她们的肚子。好在这坑头当初是为了打麻将聚赌设计的,有够大,秦霄让她们睡得开了一些,好歹让自己好受了一点。
刚刚沉默一会儿准备睡觉,李仙惠开口说道:“老公……现在我和婉儿都快要生了,你也不娶墨衣过门儿,这是什么意思呀?说起来,她跟你的时间还是最长的。这可不好,你知道么?”
上官婉儿也说道:“可不是么,我看墨衣,没有任何一点的不好呀!又聪明又稳重,心地也善良。更重要地是,她有比我们都要强的一面,就是武功也挺好,可以时常跟在你的身边,多个照应。那些大男人,对你再怎么铁胆忠心,也毕竟是粗枝大叶儿的,怎么伺候人?”
“是呀,婉儿说得对。”
李仙惠说道:“要我看。老公这次去北疆,让墨衣也跟去吧,多好。”
“啊?”
秦霄不由得惊声道:“这不好吧?全是大男人的军营里,带个女孩子……且不说影响不好,墨衣自己也会不方便的。”
“哎呀,有什么嘛!”
李仙惠坚持的说道:“你让她陪侍在帅帐里,穿上将士的铠甲,就当是近侍兵好了。谁敢随便闯进来,谁敢过问?再说了,就算是上了阵,墨衣也不会比男人差嘛!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上次从洛阳回长安地路上,若不是有她帮忙,你还真玄了。”
秦霄一阵哭笑不得:“拜托,那是战场、是军营。不是江湖械斗的地方……”
上官婉儿想了一阵:“我也赞成仙儿说的。女子怎么了?女子照样为国建功杀敌扬威。前隋打突厥的时候,不就有代父从军的女中豪杰花木兰么?征战疆场十二载,立功无数,回朝还被封为尚书,现在不是还被追谥为‘孝烈将军’来纪念和褒奖她么?我看哪,墨衣的本事怕是还要胜过花木!你也该给墨衣一个机会了,带上她吧。人家都快十九岁了,你还打算让她等到什么时候?你虽然不说,但我们都知道,你这带兵一走,少则半年,多则数年不回来。总不至于让人家姑娘家,一直等下去吧?”
秦霄不禁哑然,眼前似乎也浮现出墨衣那张秀美英气,而又成熟稳重的面庞来。
李仙惠轻轻地摇了摇秦霄:“带吧,带吧……多好呀!紫笛不带也就算了。喜欢惹事的主儿,恐怕会在军营里闹出别扭来。江南这里牙刷厂要人理事儿,而且我们也要有相熟的女子陪陪。墨衣无论如何你得要带上。”
“好吧。”
秦霄无可奈何的笑道:“谨遵二位老婆大人之令,携侠女墨衣同赴北疆!”
第二天,候府大门前,秦霄等人整装完毕,只待出发。
秦霄对高力士说道:“高公公国事紧急,我们就快马先奔长安了。一路上驿站换马,加鞭而去,你和千牛卫在后面避着风雪慢慢跟来就好。”
高力士连连点头:“也好,也好。鄂州驿的马匹就不少,可以给大将军每人添置一马。我看大将军和诸位将军的坐椅都是上等良驹,换到驿站就可惜了。”
秦霄笑道:“多谢高公公提醒,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桓子丹一直在帮着秦霄打理马鞍和行李,此时郁闷的说道:“师父……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和师兄一起上阵杀故啊?”
秦霄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别心急,你现在出现在长安和军中只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恐怕武三思他们会要斩草除根不放过你。等风声过了,你就跟我们一起吧。在家里也别偷懒将功夫练好。”
桓子丹情绪低落的点点头:“师父放心,徒儿会加倍努力的。”
秦霄略点点头,心里暗道:桓子丹这小子,最近几个月来,几乎是拼命一样的训练,付出的努力远远超过所有人,一身的武功本事,突飞猛进。现在就算是上了战场,也应该是头猛虎了。只是可惜,因为他爹桓彦范的事情,现在还不是带他出场地时候。
府门屋檐下的台阶上,李仙惠和上官婉儿倚在一起。静静的看着秦霄,旁边的紫笛眼睛通红,看似刚刚哭过了,怨恨的看着秦霄。狄光远和莫云儿,以及那些特种营将士的妾室,也都依依不舍地看着将要离开的这些男人。连小萝莉杨玉环也是一脸的伤心,仰着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秦霄。
秦霄把心一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要是纠缠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猛一挥手:“上马,启程!”
三十余人,齐刷刷的翻身上马,‘喝喝!’的声音此起彼伏,排成了一条儿直线,纵马朝庄外跑去。
李仙惠轻轻的掂了掂脚尖,翘首看着大雪北风之中,跑在最前猩红战袍猛烈飞扬的秦霄,眼睑下终于涌出两行清泪来。上官婉儿微扬素手,替李仙惠抹去脸上的泪,扶着她朝屋里走去,在她耳边说道:“我还以为我会忍不住哭起来,没想到你倒先流泪了。”
李仙惠微含着头,低声说道:“我是主母么,得要表现得庄重坚强一点,不然人家还不看笑话了,老公也会走得不安心……其实我昨天就要哭了,一直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