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断照是会来。可是这人孤傲得紧,你到时候碰一鼻子灰可别怪我。”
“去叫。”
张旭起身就出了门,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秦霄饮下一杯酒,寻思道:不管结果如何,张九龄这个人,是值得一见地。
片刻之后,张旭领着一身净爽穿戴整齐的张九龄进来了。
张九龄略施一礼:“秦将军,寅夜唤张某前来,有何指教?”
“先坐。”
秦霄伸了一下手引他入座:“指教不敢当,只想与张公子好好聊聊。”
张九龄淡然一笑地坐了下来:“张某穷酸书生一个,怕是会辱了将军视听。”
秦霄看着一脸高傲的张九龄,忍不住心里有些憋闷。冷冷笑道:“张公子,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虽然你有骄傲的资本,但太过于骄傲也会惹人反感,知道么?”
“哦?”
张九龄有些惊愕的看向秦霄:“将军所言极是。不过,九龄乃是极苦之地来的寒士一名,还谈不上什么骄傲。”
张九龄不免有些惊疑:遇上地人多了,像秦霄这样拿劈头冷水当客套寒暄的,还真是头一个。这个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年纪比我还小,沉稳老辣却不在做了半辈子官的郭敬之那些人之下……
旁边张旭有些尴尬看了看张九龄。然后看向秦霄:“深夜小聚,别弄得这么针锋相对嘛……来,喝酒喝酒。”
说罢替二人满上了酒水。
秦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笑的表情:“说实话,我骨子里只是一个军人,不太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有时候,说话也是很直白的。张公子,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也没打算要消除你对我的成见。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张九龄也轻描淡写的一笑:“好吧,我不否认。我对将军,的确是兴趣不大。不过,我不介意回答你几个问题。”
秦霄道:“张公子原来也是个爽快人。好吧,我问你,你被人冠以‘岭南第一才子’之名,习得满腹经纶才学盖世——是为了什么?”
张九龄微微笑道:“张某不才,尝怀夙愿。欲成就功名匡国抚民,利于现世。流芳后代。”
“不错,很远大,很宏伟。”
秦霄淡然一笑:“不过,也很虚无飘渺。”
张九龄嘴唇一颤。似要出声反诘,但又忍了下去。释然的笑道:“地确是很俗。但凡书生士子,都是这般的愿望。”
秦霄道:“第二个问题。假如你是今天的秦霄,你会怎么做?”
张九龄平视秦霄,哂然一笑:“秦将军的问题,问得很是狡猾,不过,我也不介意回答。换作我是将军,这时候肯定在长安,统领北衙护卫皇城,保护陛下,撼卫大唐神器。”
秦霄马上说道:“那么,要是皇后不愿意你干下去呢?”
“坚持。”
“呵!”
秦霄笑道:“假如非要赶你走呢?就好比,你现在坐在这间屋子里,我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我指着你的鼻子让你出去。”
张九龄终于有了一丝火气,微愠的瞟了秦霄一眼:“可是,当时并没有人赶我走。”
“嗯,的确是没有指着鼻子让你走。”
秦霄咄咄逼人:“可是我来了几个极要好地朋友,屋里坐不下了必须要有人让出座来。而你,是这些人中间我最不喜欢的——你若不自觉地走,就要等着被我指着鼻子骂出去。”
“嗬——”张九龄长声一笑:“这种假设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弄了半天,将军只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罢了。”
“开脱?我为什么要为自己开脱?”
秦霄冷笑:“张公子,你可以不明实情,但你不能像一些酸儒一样的无知,还把这种无知当成是个性来张扬。我问你,在你看来,现在朝堂之上最需要的是什么?”
“哼……”
张九龄略有些气恼的瞪了秦霄一眼:“忠直之士,义勇之辈。朝堂之上现在是妖人当道。若是少了正义的清道夫,皇帝地眼睛将会始终被蒙蔽,大唐国运堪忧。这是显然易见的道理!”
“不错,你说得很对。”
秦霄针锋相对:“那你以为,张柬之如何?”
“当朝宰辅朝廷栋柱,忠义仁德之士。”
“桓范彦?”
“栋梁之材,义士忠臣。”
“崔玄障?袁恕己?”
“皆与张公同列。”
秦霄话锋一转:“照此说来,朝中可有忠良?”
“地确是有。”
秦霄冷哼一声:“那为何还是妖为鬼蛾的这般景象?就算是多了你张九龄,你又当如何?”
张九龄星眼一瞪也来了一些火气:“当与张柬之等公同进退共荣辱,誓死撼卫朝堂,总好过一走了之逃之夭夭,堪比妇人!”
秦霄正准备迎头接上骂他一顿,门外一人朗朗说道:“妇人又如何了?”
言毕一人走了进来,居然是李仙惠。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