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
李仙惠急切的摇头,认真说道:“宫门深似海,我再也不要踏进去。我只想每天静静的守在老公身边,当一个相夫教子的老婆。每天只要牵挂你吃没吃饱,穿没穿暖,心情好不好,身体棒不棒,这就足够了。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要再去想。我只想做一个简单的仙儿,老公的仙儿……”
秦霄轻搂着李仙惠,心中长叹道:有了仙儿这样的老婆和上官婉儿那样的红粉知己,还奢求什么?就算没了全世界,这至少有这两个女人心中有我!
飞驰的马车,盘旋的雪花,长长的车辙……
回到家的时候,仆人们正在打雪门前的积雪。李隆基蹦着脚就朝屋跑去,邢长风和特种营的将士早就迎了上来,将秦霄迎进屋里。
离开长安三天,什么大事也没有发生,只是皇帝宣布,公乐公主李裹儿,将于腊月十五与武三思之子武崇训成亲。秦霄的府上,也送来了一张烫金的大红喜帖。
秦霄将请帖给李隆基和李仙惠看了看,无奈的苦笑道:“圣皇病危,陛下却忙着给女儿办婚事……真是挺讽刺的!”
李仙惠轻叹一口气:“我这个妹子,也终于要成家了。成家了便好,行为总会有些约束。”
秦霄心中暗道:结婚就能约束李裹儿了?哪有这么容易,韦后和李裹儿现在一直没闹事。是因为武则天还在人间,余威仍让她们心悸罢了。一旦等武则天殡天,这对母女……不管怎么说,李裹儿总不至于再来纠缠我了,总算是少了一桩麻烦事。
李隆基看了一眼请帖,冷笑了几声:“武三思,手脚蛮便当地嘛。这么快就与陛下攀成了儿女亲家。他那儿子武崇训,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除了吃喝玩乐其他的一概不会,跟裹儿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秦霄轻咳一声,李隆基才回过神来,抱歉的冲着李仙惠笑了笑:“仙儿,我不那意思……这个,我说错了。”
李仙惠淡然的笑了笑:“算了阿瞒哥哥,都是自家的兄妹,有什么见外的。这个妹子,我心里也是清楚的。算了,不谈她了,路上累了,我们到后堂小楼里休息去吧?那楼子里升上火了特别暖和。”
李隆基顿时眉飞色舞:“我是不会有意见地!哈哈!快去将墨衣紫笛叫来哟,开打开打!”
秦霄无奈的苦笑:“还休息呢!刚下马车就上战场,真是顽强的革命斗士。”
李仙惠嘻嘻的笑了起来:“算了啦。老公,你就放纵我一次吧!这一次去洛阳,尽是惹起伤心的事儿,心里跟猫抓似地。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咯?阿瞒哥哥,我们快走吧,嘿嘿,墨衣她们肯定就躲在楼上烤着火呢!”
李隆基哈哈大笑的跟着李仙惠走了,朝秦霄扔了一句:“还是妹子对哥好哇!”
秦霄现在一点玩乐的兴趣也有,独自一人坐在前堂,感受着一阵清冷。李仙惠的那句‘回江南’,让秦霄心里想起了许多的事情。
我当官、充将,究竟为了什么呢?护国安民么?我好像没这么伟大;功名利禄?短短的一年时间就飞黄腾达,似乎都有些麻木了。为了这官,这权,这势,连自己相爱的人也不能在一起,还真是挺没劲的。整天想着勾心斗角,血肉拼杀。入眼见到的,就是华丽外装之下的欺骗、背叛、与残杀……这就是我要的生活么?
秦霄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温柔乡,英雄冢?……
看着门口矗立如山的特种营将士,秦霄有此消沉的心底总算又泛起了一些**。情不自禁的走到门口,把将士们叫到一起:“兄弟们,这么大好的雪景,可不能误了。我们来一起煮酒当歌吧!我教大家唱一首好歌!”
邢长风和将士们都来了精神,齐声大喝道:“好!”
后院回廊里,炉火升了起来,大盆的热水中间烫着几瓮好酒。秦霄和众将士就这样拿着瓢儿舀了喝。几瓢下肚,秦霄一阵热血澎湃。抽出腰间佩剑跳到雪花飞舞的庭院中,一边舞剑一边的唱了起来——“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一曲终了,众将士群情激昂,大声吼道:“好歌!”
也纷纷拔出长剑跳到院中:“大都督,教我们一起唱吧!”
“好!”
秦霄又喝了两瓢温酒,舞剑唱了起来。三十人跟着一起剑唱,将脚下的积雪踩得细碎。
飞雪漫漫,寒梅微抖。剑影森森,豪歌嘹亮。
李隆基和李仙惠、墨衣、紫笛都从楼上走了出来,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李隆基啧啧的道:“好歌,好剑,好舞,好豪气!”
墨衣和紫笛静静的看着,低声嘀咕道:“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李仙惠沉默不语。只有她知道,秦霄的心中,一定藏着很多的事情,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要不然,以他素来沉稳的性子,断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