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一夹马腹,淡金马极有灵性的双蹄疾抬朝后踢去。“笃、笃”两声,淡金马正踢到那个军官的胸腹之间,顿时一声惨叫传来,那个军官像箭矢一样倒飞而去,落到地上口中鲜血狂喷,看来折断的胸骨已经插破了他的肺叶心脏,瞬间见了阎王。
“嗖嗖嗖!”
矢石交攻。秦霄舞起长枪将箭矢挑落,一拍马臀朝那队弓箭手飞扑而去,左手探入箭囊三箭上弦,右臂疾抬挺枪一指,三箭飞出,顿时三人朝后飞倒,每人额头上一个沽沽的血洞,鲜血脑浆喷薄而出。
旁边的弓箭手吓得一声大叫,就朝旁边闪去。
秦霄人马如天神降世压顶而来,长枪一挺,刺穿了一个咽喉!……
后来,秦霄才明白。为什么只有打过仗的人,才知道战场的可怕;为什么战士那么值得人尊敬;为什么,杀场宿将那么令人敬畏!
战场上的人,头是别在裤腰带上的。随时准备扔了。在这之前,他要尽量去结束敌人的性命。经历过战场洗礼过的勇士,才是真正的勇士,或者说,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经历了两个多月苦训的左卫率,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当第一眼见到鲜血起,他们的本性就完本迷失了,心中只剩下疯狂与绝望。
疯狂地挥刀、挥刀、挥刀!眼看着身边的兄弟被人砍断头颅、刺穿胸膛像石板一样的倒在地上,只感到一阵生命的脆弱与绝望。
求生的本能告诉他们——要想活下去。就只有向前——杀戮!
战场上悟出来的真谛,是任何训练也无法替代的!
玄武门前的千骑军屯,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修罗场。从秦霄率人冲进来的那一刻起,每一秒种,都有生命在终结,都有人变成了残废。
玄武门城楼之上战鼓擂响,驻扎在大明宫城内的千骑卫士和羽林卫,纷纷十万火急的朝这边开来。
秦霄挺枪刺翻了一名千骑士兵,对旁边的邢长风大吼道:“长风,率特种营卫士攻上城楼!弩兵营。前去掩护!”
数百名弩兵和十五名特种营将士策马冲向城门,邢长风抬臂一箭,擂鼓的士兵顿时倒了下去,至死也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高的城楼,这么远地距离,那一箭,就直直的穿透了自己的太阳穴!
玄武门城楼上顿时乱作一团。惊叫四起,几乎没人再敢冒头。弩兵营的将士飞快的搭弓上弦,顿时飞矢如雨朝城楼上招呼而去。
邢长风大吼一声:“上弩索!”
特种营将士人人从腰间取下弩索搭上弦。瞄着城楼缺口,飞箭射出。
特制的精钢弩箭头。后面接着一条长绳,这就是特种营将士攀越悬崖峭壁、越过城墙楼台的利器!
弩箭几乎没根般的插入了石砌城墙中,邢长风身先士卒抓着绳尾,从马上一跃而起,沿墙而上。
左右军屯里的千骑,已经接近全军覆没的边缘。一场有备而来地屠杀,让他们这些号称精锐的千骑猝不及防,如同摆上砧板的鱼肉,被他们一向瞧不起的‘公子兵’肆意的杀戮凌虐了一把。
战场中,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剩下的千骑卫士,个个弃戈倒地投降。
邢长风和特种营将士,则是如履平地一般的飞速上了城楼,吓得守城卫士个个叫苦连天!——这些人,没云梯居然就这样攻上来了!
左右两旁喊杀声四起,秦霄明白,是左、右羽林卫的李多祚和敬恽率人杀过来了,当然,还有武懿宗亲信的兵马。两股兵马捉对厮杀,在玄武门下杀成了一片。不过,明显李多祚他们占了优势,毕竟武懿宗失踪了,临阵无帅指挥大乱,是敌不过准备充分的李多祚等人的。
秦霄留下田珍带着一些人收管俘虏,和李嗣业率领余下的左卫率到了玄武门前。城楼上,一片惨叫四起,不时有守城卫士的尸体掉下城墙来,砸到地上就像是沙包一般地闷响。十五个特种营怪兽,在皇城第一关的城楼上,对早已惊得半死的城门卫士进行着一场新的屠杀!
“吱嘎嘎——”
玄武门的城门,被打开了!
邢长风带着两个特种营将士轰然吼道:“大率,请进城!”
秦霄大喜过望,猛拍马臀朝前飞奔而去:“兄弟们!杀啊!”
仓猝赶来的北衙内驻千骑,被秦霄带着这支骑兵猛然冲突,还没回过神来,当先的一批人就做了枪下亡魂!
一群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懵懂士兵,一群刚刚从战场上走来的恶鬼修罗,两股人杀到一起,优劣立判!
身后喊杀声如潮,李多祚他们的羽林卫解决了纠缠的对手,也进城了!
城内千骑们顿时兵败如山倒,节节溃退。
秦霄的黄金甲上,已是浴血如洗,形如地狱魔神。那柄夺来的长枪,也不知戳穿了多少人的心脏和咽喉,一股股浓稠的鲜血顺着枪柄流到他的手中,粘乎腥臊,手心里如同捏了一个刚和出来的面粉团子。
刚赶来的千骑瞬时被击败,或死或降或逃,华丽巍然的大明宫宫殿群之间的街道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