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来。秦霄将山上取来的泉水倒入盆上,再拧开醋罐,倒入了一些醋。这白净净的水,便立刻现出了淡淡的幽蓝色。
岩财札大惊:“公子,莫非会法术?”
秦霄面色凝重,摇了摇头:“在下并非会法术,只是简单的应用之法罢了。这泉水中,断然已有铜毒,日后切不可再用。”随即心中又暗道:山里的清泉,怎么会有了这许多铜毒?莫非,真的是有人刻意投毒?但又有一点说不通,若是要取人性命直接投毒,根本不必使这种慢性的毒药。还有刚刚在山上听说的那个“鬼哭山谷”,也让人感觉一阵古怪。
胸中疑惑不解,当夜秦霄半夜未能成眠。吃了一些村民送来的水果干粮之后,秦霄和李嗣业被引作上宾,安排在了岩财札的竹楼里歇息,岩财札自己则带着妻儿到了父亲家中过夜。
第二天清晨,秦霄和李嗣业被一阵欢呼声叫醒——“太好了,有水了!”
秦霄和李嗣业也心中大喜,二人来到寨中,只见男女老少围着井眼跳起了舞,几个孩子拿着脸盆接到大人从井中拉出的清冽井水,咕噜噜的就往下灌,顾将身上的衣服都弄得湿了也全不在乎。
秦霄连忙找来岩财札,将昨天上山采的鲜凤尾草和车前草交给他:“洗净了捣碎,熬汤给大家喝,连喝七天,每天三大碗。药草不够了,便上山再去采。”
岩财札一脸激动,带着几个年轻人忙活去了。过了一会儿,寨子里燃起了火堆,上面架好了铁锅,熬起了药草。寨民纷纷来到井前取了水回家做饭,没多久家家炊烟升起,一时欢声笑语不停。
秦霄心里,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舒畅感觉。做为一名军人,他一直潜意识里将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当作是自己的责任。现在自己当了文官,能够有机会亲自为乡民百姓,做些有用的事情,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嘛!
正在这时,远远的看到一队衙差跑来。秦霄以为是范式德带着汉阳县令来了,便准备上前接着。
没想到这群衙差如同凶神一般,横冲进撞的跑进了傣寨,其中一个领头的衙差,抬脚就踢翻了熬药的铁锅,大声叫道:“岩财札,你个老贼驴,快将生血祭交上来。还他娘的有工夫熬汤喝,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