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近傍晚的时候大伯来了,家里的事情,他说话也算有分量,一脸笑意的走进来,就四处巡视,看见了美玲才停止了顾盼。“大哥来了”母亲先问道,“大伯”我起身问道,美玲见状也心领神会的站起来,“叔叔”,“恩,好好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笑着问道,走过来坐道我们对面。
“你们先说着,我去做饭”母亲笑说,父亲从外面进来也坐下。“阿姨,我帮你吧”美玲起身欲去帮助母亲做饭,被父亲阻拦;“你不用了,坐下来和你大叔说说话吧”“坐下吧”我拉她坐下,饭前的几分中大伯又问了些我们之间如何如何发展之类的问题,基本父母都问过。
母亲坐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仿佛年夜饭提前了,虽然人不是很多,但也热闹异常,话题则是围绕我们与美玲之间展开。
“来,吃这”母亲给美玲夹着菜往晚里放着说道,“谢谢”,“美玲啊”
“恩?”,“你爸妈,在家还好吧”,父亲都关心到她家里去了。“他们不在家的”美玲放下筷子说道。“哦?那他们在哪呢?”,“她哥在加拿大呢,去她哥那了”,“奥,你哥可真不简单对了,他们知道你们两的事吗?”“还不知道”美玲摇摇头,“那你们也该告诉他们了”,“哦”,“对了,你和在霄是怎么认识的?”,这个问题正是我们都不想听到的,却偏偏听到了,美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头沉默不语,大伯以为她是害羞,便笑着说:“女孩子不好意思说,在霄,你就说说吧,反正都是你最亲的长辈,没什么外人”,我也很难回答,心里做着艰难的思想斗争,说真的还是假的,说真的,那对我们的婚姻是很不利的,家人一定会不同意的,与离婚的女人结婚,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件有辱家门的事,可是说假的,难道能蛮一辈子吗?心里会安稳坦荡吗?一根扁担,两头轻重一时无法掂量,抓着头皮一番纠结。“这么难说出口吗?不会是在公厕的出口认识的吧,呵呵快说出来听听”大伯心急的催促道。我抬眼看了一眼美玲,她给我的眼神表示相信,这一刻有了她的支持,我选择了说真话:“她是我的房东,我在她家住着”这几个字短暂而漫长。但他们好像并未理解我的意思,母亲笑说:“她爸妈一直没在?”,“没有”,“美玲,你一直是一个人在家里吗?”,“恩”,“做的什么工作呢?”,“我没有工作”美玲已经不敢再抬起眼来看他们了,我也低头不语,看家这场景,大伯问:“这都是怎么了,突然怎么变的像小孩子一样?”。沉默,美玲这时却突然抬起了头:“叔叔,阿姨,我想给你们说明白一件事情”“哦什么事?你说吧”父亲质疑的看了看我问道。“其实其实我比在霄大几岁”她艰难的出这几个字,“呵呵大几岁这不要紧”虽然大伯已经显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但毕竟父母已经到城市多年,也见怪不怪了。大伯的表情便作罢。“不是的”美玲是想要说出全部的内情。“那是?”母亲有些焦急。“我结过婚的”她无比艰难的断断续续道,双手紧紧扣在一起不敢出气,我也[屏声敛息,心里仿佛压下一块石头,沉重极了。“什么?你结过婚”大伯大惊。“你是说你结过婚?”父亲再次求证,希望自己听错了,母亲的脸色开始变的凝重,看着桌面的丰盛饭菜,没有想到一场让人高兴的事瞬间变成了难以接受的谢幕。“对,我结过婚”美玲再次说道。“可是已经离了,已经离了”我忙打岔道,希望他们能够理解,但换来的是父母大伯三人同时责备的眼神,这一切美玲看在心里,“叔叔阿姨,我们真的是相爱的,真的”她解释道,差点带着哭声。“美玲啊,我看你们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吧,好不好?”父亲点燃一枝烟抽着说道,袅袅烟雾在房间里漂浮回旋,弄的房间里乌烟瘴气,透过它,看到美玲的脸如此难过。长长睫毛轻轻下磕,双手紧扣。“不行的”我猛然来了勇气大声说道,“她结没结过婚这不重要的”,三长辈同时抬眼凝视我,充满了宁静的抱怨与责备,可是这是不能改变我的想法的,“我们要结婚的”。“你”父亲气的说不出话来,,大伯跟道:“在霄,美玲,你们两再好好想想,你们是不合适的”我知道父母已经很生气了,便什么话也没说拉起美玲的手就走,“对不起,叔叔阿姨”美玲难过的道歉。进了我少年时曾经住过的房间,房间已经被收拾过了,有空气清新剂的薄荷香味,与美玲身上至爱香水的气味一样,只是更加浓烈丰厚,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越陷入困境,越会让我们有勇气走下去。
下午还是一派喜气洋洋,才过片刻就变的冷清起来,屋外他们坐了良久才散去,我出去给美领倒水喝,母亲进了我的房间,听见了她的窃窃私语声,我连忙进去,怕母亲在劝说她放弃,走到门口母亲出来了,看了我一眼,摇头进了西边的房间。
“给”将水递给她,看她喝水,眼角有点泪水,“我妈是不是说了什么?”
“没”她摇摇头,我便没有再问。“不管家人怎么样反对,美玲这辈子,我是不会放下你的”,我向她许下了一个男人的承诺,之前我一直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因为这,第一次与家人对着干,我想男人就是这样面对困难才得以蜕变出来的。“在霄”她抱紧我,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