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推开木门,白美玲正在院子里蹲身低头抱着那只常常跑的不见踪迹的小猫,用手轻轻的抚摸它棕黄色的毛发,小猫见有动静,眼神骨碌碌的转向了我,绿色的眸子里水光耀动。
曾不见她对这猫有今天这般雅兴,尽肯将它抱在怀中,像婴儿一样照顾。
一个过不了几年就将愈三十的女人,身边长期没有男性的体贴照顾,没有人能够静心与之交谈,她的心将会慢慢变的空落,从对婚姻的向往到只对男人的渴望,世间每经过几百年就会有一次变更,而女人一但成为女人,没有男人,那么她追求也讲变的简单,无须情投意合,无须相亲相爱,无须同床共枕,只要有个异性能够静心与之长时间的畅谈,听她倾诉,她也会满足。
“一个女人在昂头去观望天空漂浮而过的洁白云朵时,她不是在寻找什么,她只是觉得孤单”——安妮宝贝。
白美玲正是如此。
她没有听见有人已经踏进了院子,继续抚摸着那只猫,那猫也懂得享受来自人类的疼爱,静静的卧在她的怀中,一动不动。
“在玩猫着吗?”我打破沉寂问道。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恍然回神,抬眼问道。
“刚回来”
“你女朋友呢和你同学呢?”她站起身来问道,小猫由于她的突然开口说话,受到惊吓从她的怀中奔到地上,跑到了墙角处,虎视眈眈,充满警惕的看着我们。
“小苒回学校了,铁牛刚喝醉了,把他送回去了”
“那你,下午不用去公司吗?”她疑惑的断断续续问道,说话间用手将侧鬓滑下的一撮发丝抹向了耳后,双肩裸露的锁骨露出深深的骨窝,少女的单薄依旧存在。
“哦,我是想问你个事?”
“呵呵,问我个事?”她不解的看着我笑道。
“今天中午的时候是不是有警察来找你了?”我问她。
“警察?没有啊”她摇摇头不明白的看着我。
“那中午在胡同里我看家两个穿着制服的男子和你在说话?”
“你怎么知道?你在哪?”她好奇的问我。
“我在远处车上看见的”
“你的眼睛可真好啊”她恍然明白,点点头:“那不是警察,是法院的”
“法院的,?”我疑惑道:“那就是我看错了,太远了,我还以为是警察呢,以为家里又遭小偷了呢”
“是送传票的”她这时面色变的平静起来。
“传票?”
“张杰请求法院和我离婚”她淡淡的说道,没有任何的不安,似乎这是她与他之间必须履行的手续,仿佛登上列车前必须得接受安检一样,通过了这一关才能走向远方,走向彼此心中期盼的自由疆域。
“那,那什么时候呢?”
“下个礼拜一”她说道:“迟早的事情,这样的僵持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了,已经名不负实的婚姻算做什么呢”
才十天没有进这个院子,突然间看见的只剩下菊花凋谢留在地上的枝茎,所有的花草都枯黄萎缩,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发生了变故与更改。白美玲与张杰已经仿佛留在地上的枝茎和折断的花朵各自行走。他们的路不在是同一条。
“明天是周末了,你准备做什么去?”我不知为何突然问出了她这样一句话。
她感到意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顿道:“你在问我?”
我点点头
“我还能去哪儿,在家里闲呆着”
“你呢?”她恍然问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
“是啊,明天是周末啊”
“应该要去公司的”
“不多休息几天,伤刚好”她疑惑不解的看着我问道。
“明明都已经出院了,我怕再不去上班,经理炒我鱿鱼”
“那就炒了啊,味道一定不错”她嬉笑着玩笑道,用手抿了抿鼻子。
她很少开玩笑,我一时不知怎么说,见我沉默了,她变婉儿一笑道;“玩笑”
“没事”
当我嗅到她耳根散发出的成熟女人的气息时,她已经把整个脸庞凑到了我的跟前,踮着脚朝我后脑勺看去,边看边自言道:“长的挺平整的”,说着用手拨弄开遮当在空白头皮有伤痕的地方的头发,如此亲近,由于她的个子比我矮不了多少,洁白的项刭几乎在我眼球下方几厘米处,开禁的领口恍然散出诱人的暗沟,那种暖熔融的异样的体香浓烈的让人无法抗拒,她真是一个妖精。
正当我努力静心让自己不想入非非的时候,她却借机双臂撑开紧紧的勾住了我的脖子,下巴紧紧铁在我的肩膀上,胸部与我的躯体紧贴,粗重而孱弱的呼吸,此起彼伏。
我头脑清醒,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她,可是她的双臂紧紧的卡住我的脖子,怎么也推不开。
她气喘吁吁带着哀求的口吻道:“在萧,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喜欢你”
真是太过荒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