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我一边这样的取笑她,一边就翻身转来,压上她的身去。
在上海住了三天,小楼等的戏接连听了两晚,到了第三天的早晨,我想催她回南京去了。可是她还似乎没有看足,硬要我再住几天。
我们就一天换一个舞台的更听了几天。是决定明天一定要回南京去的前一夜,因为月色很好,我就和她走上了X世界的屋顶,去看上海的夜景。
灯塔似的S.W.两公司的尖顶,照耀在中间,附近尽是些黑黝黝的屋瓦和几条纵横交错的长街。满月的银光,寒冷皎洁的散射在这些屋瓦长街之上。远远的黄浦滩头,有几处高而且黑的崛起的屋尖,像大海里的远岛,在指示黄浦江流的方向。
月英登了这样的高处,看了这样的夜景,又举起头来看看千家同照的月华,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事,在屋顶上动也不动,响也不响的立了许多时候。我虽则捏了她的手,站在她的边上,但从她的那双凝望远处的视线看来,她好像是已经把我的存在忘记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