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上面,日积月累之后,池子里就装满了大粪,在化肥紧缺的农村,这就是肥沃土地最好的肥料。
“看到来了没有?”阿怒朝厕所边上的一担木桶与一个长木勺子问。
假老赤没有回答,他又不是睁眼瞎,肯定看到了。只不过他觉得有点奇怪,不是说要考验吗?怎么来跑这来了,这有什么好考验?难道是考验他的耐臭力?不会是这么小儿科吧!
正当老赤疑惑不解的时候,阿怒指着那些木桶与长勺道:“用这担木桶把粪水挑到三里外的农田里去!”
阿怒扔下这句转身就欲离开。
“喂,等等,你是让我挑吗?”假老赤着急的问。
“不是让你挑,难道让我挑吗?”阿怒转过头来没好气的问。
顿时,假老赤脸上的表情比厕所里的大粪还要臭,MB的林晓强什么事都不让我做,竟然让我挑大粪?这叫什么考验啊!
“怎么?你不愿意挑吗?”阿怒闷哼一声,冷冷的注视着他道:“我兄弟交待了,如果你不肯挑,那你就可以滚了!”
假老赤眼神一冷,心性阴毒险恶的他立即就涌起了杀意,左右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阴阳怪气的问:“如果我不挑,我也不离开呢?”
“那你就试试!”阿怒冷笑了起来,在深城或是在别的地方,他也许会有所顾忌,可是在保安族,他可是谁都不怵的,要真的惹恼了他,分分钟都可能把这人塞进粪坑里。
假老赤也笑了,当即就准备伸手进怀里去掏枪把阿怒给一枪崩掉,MB的,什么玩意儿,竟然敢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给我脸上看,我看你显然是已经活够了,不想再活下去了。
可在他即将要把枪掏出来的那一秒钟,他的耳朵突然听到了“咔嚓”一声轻响,不太大的响声,甚至可以说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耳力稍差点的人都不可能听到,但假老赤听到了,而且他也知道这声音虽小,却是一种极大伤力的武器发出来的声音,那就是分分钟都能让他的脑袋搬家的狙击枪上保险的声音。
是的,假老赤没听错,这确实是狙击枪在上保险的声音,在保安族会用狙击枪的只有胖子,这会儿埋伏在周围的就是他,林晓强离开的时候,为了预防假老赤耍花样,特意交待胖子这样做的。
听到了这种声响,假老赤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却还是勉强保持着笑容,从怀里伸出来的手仍然掏了样东西,但不是枪,而是一把梳子,用梳头的动作掩饰着自己的窘态,故作轻松的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挑粪吗?这活我又不是没干过。”
假老赤这次没说谎,他是真的干过这种又脏又累的活,但不是现在,而是一千几百年之前。
到了这个时候,假老赤的真实身份已经很明显了,是的,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威风无比的金少爷。
在审问老赤的时候,他得知林晓强拥有了和他们族类一样的易容能力,保安族中又出现了变异野猪的事情,这对别人来说,也许只是一桩无足轻重的奇闻罢了,可是对金少爷来说,这却是与他性命悠关的,因为能把动物弄得像人一样精明,这是他的妻子所擅长的,如果能找到他从前的妻子,以妻子那神乎其神的医技,他相信她一定能治好自己的严重衰竭症。
金少爷已经活了很久了,要换了别人,或许活到他这个份上对生命已经看得很淡,生与死都无所谓了,可是他不一样,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使他看起来像一个真正的王者一般,别看他的暗金皇朝已经被摧毁,可是只要他不死,以他所拥有的智慧与财富,他可以奢华又享受的活得很舒服,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了毛病,如果找不到他的妻子将不久于人世,所以他乔装成老赤的模样,进入保安族来寻找妻子的下落。
正因为抱着找人治病的目的,又不知自己的妻子到底藏身在保安族中的什么地方,所以他才会一直隐忍与低调,否则以他的个性,被人如此欺压,恐怕早就怒火冲天的大开杀戒了。
可是现在,为了能留下来,他除了忍辱负重,可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老赤,既然你干过,那就别TM吱吱歪歪了,赶紧的挑吧,什么时候把这粪池给挑完了,什么时候去干下一趟活。”阿怒眉也不抬一下的道。
要挑完?还有下一趟?金少爷听了这话头就大了,想他堂堂暗金皇朝的主宰,身家无数,手下万千,平时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小事无一样不是别人精心伺候着,可是现在,他竟然要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挑大粪,这种感觉,若不是他自己,确实是很难感同身受的。
然而为了明天能好好的活着,为了以后能舒舒服服的继续享受人生,他只能无语的挑起了粪桶。
尽管心中早已做好了坚苦的准备,可是当臭不可闻的粪水一勺一勺装进粪桶里,装了满满两大桶的时候,仍使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桶面上,一些还没有完全液化的粪便还呈条状漂浮在上面,那些白花花的蛆虫也在上面一扭一扭的游动着,最难受的是那股让人窒息的臭味不停直冲鼻孔,说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