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目光督了一眼儿子,夏军赶紧就收起了笑颜,招呼一个汉子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汉子点点头,立即就下去了。
今天的天气不好,浓雾始终笼罩在乌乡镇头顶,使得整个天地看起来阴阴沉沉灰灰蒙蒙的,可是随着开始那**辆红旗矫车的出现,人们已经敏锐的意识到,乌乡镇要变天了,甚至整个汕城都有可能大地震。
没多久,外面果然又乱起来了。
警笛声四起,近十辆警车呼啸而来,后面跟着三台矫车,带起滚滚烟尘,远远看去,像是沙漠里的风暴一样。
村民们无不驻足围观,老林家可有一阵子没这么热闹过了,而且这一次,更是盛况空前呢!
夏老听到由远而近的警笛声,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仍是谈笑风声,只不过夏军就把眉头皱了起来,待得警车到了门前,他就站起来对夏老说:“爹,老哥,咱们吃!这会来的是小菜,下面的人能应付!”
小菜?我连主菜都上了啊!林老汉胡疑不解,显然没理解夏军的话。
林晓强端起了酒壶,看了一眼夏老,当夏老把酒杯凑过来的时候,林晓强却又放下了酒壶,反而在身上摸索起来,好一会儿终于摸出了个纸包,自顾自的说:“呵呵,庆幸这茶叶包我又掳回到身上,剩下虽然不多,可也够泡两壶茶了。”
说着,林晓强这才抬起头,看到正扬着空酒杯的夏老,笑笑道:“阿公,您老身体有漾,这酒咱们少喝一点,我给你泡壶茶喝一下,你可能不知道,我这茶啊,人家可是出了二十万元一斤的高价向我收购的!”
“二十万?”夏家父子及林家老小齐齐咋舌,你的是茶叶还是黄金啊?
“哦,我忘了补充一点,二十万,美金!”林晓强说完,这一桌子差点全部给雷倒了。
这茶的滋味如何,众人喝了之后又如何评价,这就一笔带过了,反正茶好不好,谁喝谁知道呗。
且说外面那来的一干警察,还有从矫车里的县领导,还没靠近林家,就远远的停了下来,警察一窝蜂的下了车,足足有几十人之我,一字排开,各自找了掩护,举枪瞄准了林家,形成包围的阵势。
待得所有人都各就各位了,这才有一个冒着酒气,打着饱膈的胖子从矫车上走下来,拿起了扩音喇叭,“里面的人听着,我是,呃,我是,呃”
这胖子显然是喝得有点多,吃得也太饱了,说话间无法自控的打了几个饱膈,这才顺了气,“我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庄雷,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扔下武器出来投降!”
装雷?听了这人的名字,难免让人想起了装B这两字!但不管他是装雷还是装B,林家里面仍是一点反动静都没有,至于那些守门的汉子,动也不动,仍是直直的站在那里。
“老雷,老雷,我在这,我在这啊!哎哟,我在这啊!”那被捆得结实,又被踢断了几条肋骨的林标胜听到了庄雷的声音,立即叫嚷起来,可是因为胸膛的巨痛,他的叫声显得有气无力。
林仲立就更惨,他已经断断续续的痛晕了好几次。
然而庄雷也不知到底在装什么,他将林标胜的话置若罔闻,仍是拿着扩音喇叭道:“我再重复一次,里面的人听着,我是县公安局长庄雷,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扔下武器出来投降”
这一次,不知是庄雷喝得舌头大了,还是有意所为,连副局长的副字都给省了。
没有动静,一点也没有,守在林家外面的汉子仍像是铁塔一般,动也不动。
“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们再不出来投降,我们就要冲进去了,我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十,九,八一!时间到!”
林家的人好像被吓坏了,除了门口的那个林标胜还在哩哇鬼叫之外,没有人出声。
“哼,给你们脸不要脸,这下吓傻了吧!”喝了酒的庄雷见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胆子大起来了,左右一个手势,喝道:“给我冲!”
警察们纷纷离开了掩护,向门口冲去,场面顿时就乱了起来。
外面站在围墙上看热闹的人也被吓住了,纷纷躲进自己院子里,只敢探出头来,而别的妇女老孺更是吓得紧抱成团!
眼见干警们端着枪冲上来了,几个守门的汉子终于动,刷地一下,排成一字堵住了门口,与警察对垒起来。
“拿下!”冲在最后面的庄雷自然是一声大喝。
干警立即就掏出了手铐要上来铐人。
“慢!”刚刚让警察打电话的那汉子沉喝一声,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黑皮硬本子,皮面什么字都没有,只有一个明光灿灿的金色钢印国徽,“这是我的证件,谁是能做主的,给他看!”
其中一名干警接过来,就要先打开翻一下,那汉子却突地厉声大喝:“你是能做主的吗?不能做主就别自找麻烦。”
他这一嗓子如雷公下地般,吼得全场人都是一震!
那汉子锐利的眼光喷出冷冷的寒意:“今天的事情,你们将承担所有责任!”
这人吃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