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阿明瑞与水玲这老夫少妻的一对犹如洞房花烛夜的新人般迫不及待的上了床,然而他们如此不是为了恩爱欢好,而是为了倾听动静。
夜很快就静了下来,然而他们想听到又不想听到的声音却迟迟未来,阿明瑞在连续三夜不眠不休的折磨中疲倦得不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水玲却没有那么好命,被敲门声骚扰时睡不着,现在没骚扰了,她仍然睡不着,真不知该说她是犯贱还是敏感。
耳听着呼呼的鼻鼾声,眼看着那张睡熟了依然丑陋找不到丝毫美感的脸,水玲第一次感到厌恶。
从前她对美丑是没有观念的,不管是赵高门宦,还是崖头门官,反正在她看来,保安族的男人都是一样,个个皮肤黝黑,脸庞粗犷,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大老粗,跟本就没有美丑之分,可当她见到了林晓强之后,她才终于明白,原来男人是可以如此清秀俊逸温文儒雅的。
看到英气逼人的林晓强第一眼,水玲真的有种不能呼吸不能心跳不能思考的感觉!
想起林晓强她忍不住就想起了白天在大木林里**的一幕,他那结实强壮的身体是瘦骨如柴的阿明瑞不能比与的,他那比婴儿手臂还要粗大的物什也是阿明瑞那蚕豆大小的玩意儿不能相比的。
水玲做梦也没想到,从未经过男女之事的自己竟然如此大胆与勇敢的迎接他,容纳他,抚慰他,而她更想不到的是在这个过程里,她会如此的快乐与疯狂,想到那那羞人的一幕,她的脸忍不住红了,而身下也不自觉得变得潮湿无比
几夜无眠的阿明瑞在宁静的睡得安逸极了,像一头猪般连梦都未曾做一个,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媳妇一夜无眠,自然更不会知道,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媳妇正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同床异梦的夫妻很多,阿明瑞与水玲这一对也算是比较典型的!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日上三杆,睡了一个好觉的阿明瑞醒来后有些疑惑的问水玲,“昨儿夜里我好像没听到敲门声了,你有听到吗?”
“没有!”水玲摇头道。
“真的没听到?”阿明瑞又问。
“没有!”水玲再次摇头。
“昨晚上真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你是不是睡着了所以没听到?”阿明瑞仍是不死心的问。
“真的没有!”水玲耐着性子回答,“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昨晚上有什么动静的话,那就是你的鼻鼾声响了一整夜!”
“哦~~~”阿明瑞脸色窘了下,但总算松了一大口气,“那么说你求回来的仙水真的有效?”
“你以为呢?”水玲反问。
“估计是仙水起了作用了,我这几天求神拜佛烧符画纸的什么法儿都试过了,一点作用都没,而你那仙水往门上一喷,那些妖孽就不敢来作祟了,媳妇你真本事!”阿明瑞献媚的道。
“有本事的不是我,是那开坛作法讨来这仙水的大师!”水玲不咸不淡的道。
“对对对,是那个大师!”阿明瑞附合着道,但又忍不住问:“媳妇,你说的这个大师在哪儿啊?”
水玲不答反问:“我从哪儿回来啊?”
“崖头门宦你叔婶那边啊!”阿明瑞想当然的道。
“那你还问?”水玲白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说这仙水是从崖头门宦那里求回来的?”阿明瑞惊讶的问。
“不然你以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水玲没好气的道。
“可是我好像没听说过崖头门宦有这样的能人啊!”阿明瑞摸着半秃的脑门思索着问。
“人家能驱鬼避邪非得告诉你的吗?人家那是真人不露相!”水玲有些不屑的冷笑道。
“哦?”阿明瑞疑惑万分,“崖头门宦那些个窝囊废有多少斤两我能不知道吗?除了那个阿怒老头,没一个能上得桌面的!”
“是吗?你是不是落了一个人呢!”水玲问。
“落了谁?”阿明瑞问出这话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意气风发趾高气扬胡手乱指就能要人命的年轻人,失声道:“你说的不会是他吧?”
“他是谁?”
“那个名叫欧阳力的医生!”阿明瑞一说起这个名字,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不错,就是他!”水玲可说是供认不讳的道。
“他?”阿明瑞吃惊的样子足可以塞下几个鸡蛋,随即又怒发冲冠的道:“你怎么会和他勾搭一起的?”
捉奸不在床,你别说血口喷人,就算言语稍有闪失也会招来横祸的,阿明瑞这无心的“勾搭”二字当即就把水玲给激怒了,受了好几年委屈的她可不像是别的偷了人的小媳妇那般作贼心虚,只要你没拿出真凭实据,她就敢撕你的脸,所以她差点就扑了上来,指着阿明瑞冷声喝道:“死老鬼,你给我说清楚,我和谁勾搭在一起了?”
阿明瑞也没想到水玲的反应这么大,但他很清楚如果真的惹恼了她,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现在的水玲可不是几年前刚嫁过来那个百依百顺温柔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