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事情很悬,但老曾仍是相当看好林晓强,想了想说:“我虽然不知道能搞什么,但不管你想搞什么,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跟你搞。
“老赤,你呢?你又怎么想的?”林晓强问。
“我,我什么想法都没有,老曾想回来,我和他是形影不分的,所以我也跟着回来了!”老赤仍是死鸭子嘴硬的道。
这个答案让林晓强感觉不太满意,因为他品出了老赤话中的潜台词:我之所以回来,完全是看在老曾的份上,但老曾服你,并不表示我老赤也服你!但林晓强并未表露任何不满,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了!一会你们去找阿怒,让他给你们安排住宿吧!试用期三个月,零工资!”
工资不工资,老赤与老曾倒是不在乎,关键是要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可是那个阿怒对我们好像诚见很深啊,他给让我们留在这里吗?”老曾不无忧心的说。
“呵呵,老曾,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你也太看小我这个结义大哥了,他才是真正说一不二拥有阔达胸襟的纯爷们啊!”林晓强笑笑,“放心吧,你们就说是我让的,他不但不会为难你们,而且还会妥善照顾你们的!”
老赤与老曾只好半信半疑的去了。
到了傍晚,上山的一行人终于回来了,草头药虽然采集了一些,可是仅仅只有几味,离四十六味还差得远呢!然而草头药还不是阿怒老爹担忧的问题,积石山地大物博,只要肯花时间与力气,总能把这四十六味药凑齐的,他最忧心的,还是那个药引。
保安族有早婚的习俗,女孩十五六岁,男孩二十左右,便已开始谈婚论嫁,找一个二十芳华的,何其困难,更何况还要她最宝贵的血来下药,这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尽管每个人从山上回来后,都因采到了草头药而兴奋,老爹的心情却完全相反,先别说这药难凑齐,就算凑齐了,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那也是个未知数。古方流传了那么久,从未有人试过,能不能有效,恐怕只有仙人才知道了。然而这种忧虑,他又不敢向外人道之,只能把苦闷留在自己的心里。
是夜,冰妮早早就睡了,待得一个囫囵觉醒,已经是深夜了,上一趟厕所回来却发现爷爷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于是就敲门进去。
“爷爷,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冰妮疑惑的问,爷爷一向早睡早起,可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没睡,确实属于反常了。
“呃,妮儿,爷爷睡不着!”阿怒老爹闷闷的抽着旱烟。
“怎么了?爷爷心里有事?”冰妮倒了一杯茶放到阿怒老爹面前问。
经不起小妮子的再三询问,阿怒老爹只好说出了原由:“妮儿,我正为你叔叔解毒的事情烦心呢!”
“爷爷不是有解毒的药方了吗?怎么还烦心呢?”冰妮不解的问。
“药方是有了,可是这药难凑齐啊,特别是这个药引!”阿怒老爹长长的叹口气道。
冰妮只知道爷爷有了解毒的药方,却不知道还需要什么药引,忍不住问:“爷爷,那药引是什么啊?很难找的吗?”
阿怒老爹愣了愣,这才想起今天他们在讨论解毒事宜的时候,冰妮在服侍林晓强,并没在场,没办法,只好给她又解释了一遍。
冰妮知道了这奇怪又特殊还很羞人的药引之后,脸上红了红,沉默了下来,仿佛有什么事情在心里摇摆不定的模样。
阿怒老爹见时候已经不早了,便道:“妮儿你去睡吧,爷爷也要睡了!”
冰妮点点头,道了声晚安就走了这出去,只是回去之后,她也好像失眠了,因为她房间里的灯,整晚都未曾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