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猛虎却多少有点误差,呃,不是有点,而是很大的误差,那是一头失足摔到山下,摔得全身骨折的重伤虎,阿黑瑞发现它的时候,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慌了一整天,发现它什么动静都没有的时候,这才慑手慑脚的走出来,正想撒腿就跑的时候,刚好有砍柴的保安族人经过,看到阿黑瑞满身湿透的站在那里,旁边躺着一条奄奄一息和他一样喘着大气的大虫,于是想当然的以为阿黑瑞就是猛虎杀手。
什么为证?给老虎开膛破肚的那屠夫就能作证!但他所作的证明是阿黑瑞力大无比,把老虎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打碎了,其实,那是他阿黑瑞打的吗?那是老虎摔下山时撞碎的。
阿黑瑞的故事要详说起来,可以写一部《乌龙英雄记》,但因为这样的人不太配做主角,所以这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各位族人,首先我要感谢各位积极到场参加会议!”此刻,阿黑瑞正神气活现的站在讲台上,用那很破喇叭正对着众人喊话,“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已经特意去调查过了,马二婶家的包谷地里,确实出现了野猪,数量巨大,粗略估计有三五十头!”
调查不假,特意这一个词儿就不尽然,野猪出没的时候,阿黑瑞正与马三婶,也就是马二的弟弟马三的媳妇儿正在山林中野战,正搞得火热的最后关头,野猪出现了,瞧见这一情景,阿黑瑞差点没当场吓得阳痿,慌里慌张的,连内裤都穿错了马三婶的跑了回来。
“我在这积石山下已经住了四十几年,从未见过野猪,刚刚我儿子阿德达说得很对,这很可能是从南方流窜过来作案的野猪”
阿黑瑞说到这里,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林晓强身上停留了一下。
敏感的林晓强注意到了这种目光,他立即意识到,这对父子好像对自己怀有很深的敌意了。
女人的第六感是灵验的,林晓强的第七感也是精准的,这对父子确实不喜欢林晓强,为什么?就是因为今天,全村老小基本都知道了他阿黑瑞家未过门的媳妇儿冰妮和一个南方来的流肓到野地里去了。
孤男寡女的相伴去荒山野岭,更敏感的阿黑瑞一想就想到他与马三婶那点破事上去了,感觉颜面无存的他恼极了,而觉得自己凭空添置了一顶绿帽的阿德达就更是气急败坏。
“我们是保安族,族人做事要对得起保安这两字,对这种在包谷地里乱搞,无视人民利益,糟蹋国家粮食,还很有可能会潜入族人居住范围,袭击我们的禽兽败类,我们要绝对的扼杀,,我作为保安族崖头门宦的族长,决不允许这样危害我们保安族财产和危害族人安全的事情发生。乡亲们,所有侵犯人民财产和人民利益的人,恩,不对是猪,都是我们的敌人,对于敌人我们要完全的、彻底的铲除。野猪有何惧,即便是野人我们也要与它搏斗到底。伟大领袖**教导我们,一切野生动物都是纸老虎。乡亲们,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下面就由我代表保安族几千上万的同族兄弟来部署此次杀猪任务”
林晓强听着这慷慨激昂却又陈腔烂调的演讲,脸上巨寒,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呢?要打就马上去打啊,你以为咯哩叭嗦的就能把野猪说死?这只会让吃饱喝足的野猪跑掉,真是蠢蛋!
回头看看,保抱冰妮在内,所有保安族人均如被摄取了魂魄般极端崇拜的看着阿黑瑞,还觉得他讲得很在理似的,这让林晓强更是寒了又寒。
“首先,请妇女主任英马三婶带着妇女,十五岁以下儿童以及六十岁以上来人离开,并各自回家,锁好门窗,不得擅自出门,违者以不服从命令处理。”阿黑瑞很是威严的道。
那马三婶听说没自个什么事,又想到刚刚在山林里打野战时弄脏的身子还没清理,就领着老人妇孺走了。“马主任已经带着老弱妇儒去安全的地方了!”阿黑瑞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剩下的壮汉道:“与野猪战斗,那是光荣与神圣而且还残酷血腥的战斗,这不是过家家,更不是开玩笑,所以下面,以自愿为原则,请有胆识,有魄力,够勇猛的保安族人,跟着我们保安族的第二硬汉阿怒站到讲台上来,然后一起去杀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