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猜的,你要是不打叉,我已经说完了!”老头吹胡子瞪眼没好气的道。
靠,你都落这步田地了,脾气也不知道收敛一下!林晓强心里嘀咕,嘴上却说你老说,你老接着说!没办法,谁让他讲究尊老爱幼呢!
“我是保安族的……”老头这话还没说完,林晓强已经扑哧一声笑出来。老头不悦的道:“怎么?很好笑吗?你有民族歧视?”
“没有,我只是奇怪而已,保安族一直是个传说,而且是少数民族中的少数民族,全族只有一万多人,而这保安族的族名据说还是你们自己给起的,没想到我终于有缘见到一个真正的保安族的人!可真是三生有幸了!”林晓强说着又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这个保安族的老头,那目光就如打量动物园里的猩猩猴子一样!他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用保安作为族名,是为了保佑全族人平安,还是让全族人都当保安。
“小伙子见识还不少啊!”老头赞许的说了一句,突然又沉下脸道:“你到底要不要听故事了?再打叉我就不说了啊!”
“好,好,好,我不打叉了!你老接着说!”林晓强赶紧低调的说。
老头正准备说下去,刚要张口却又问林晓强。“我刚刚说到哪了?”
“你老刚刚说你是保安族的!”
“对,我是保安族的,我们以农业生产为主,兼营手工业与副业,最出名的是我们的刀,保安刀,双刀,双垒刀……”
“保安刀?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阳光十八子!一般人砍人都用这个!”
“呸,那阳啥子的和我们的保安刀一比就是拉圾,我们是纯手工业的打刀,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以黄铜或红铜,牛骨垒叠而成……”
“呃,好吧,你们的刀很有名,很有历史行了吧,可这和你沦为乞丐有关系吗?”
“这就要从我儿子说起了,我最小的儿子阿怒,在全族人之中手打刀做得最出名的,可是他和许多年轻人一样,不甘心寂寞,不愿一辈子埋没在族里,他要出来闯世界,我怎么也拦不住,只好放任他了,他来了深城之后,有个本地人看上了他做刀的技术,本地人出钱,他出力,一拍即合弄了个刀具厂,专门制作保安刀,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小打小闹,因为国人只认你刚刚说的那个阳光啥刀的,但后来一个来中国游玩的鬼佬看上了保安刀,喜欢得不得了,买回一批之后,就打开了这个外销的缺口,订单源源不绝,一下就红火起来,可就在生意蒸蒸日上的关关头!他却被公安捉了起来,告他强奸!”
“我早就和阿怒说过,出了族门,外面就是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世界,让他别出来,别出来,可是他偏偏就不听我的话,小伙子,你不知道我小儿子……”老头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哽咽,话也说不下去了,只顾低头抹泪。
林晓强一听这样的事,也觉得难搞,强没强奸,只有强奸的及被强奸的才知道啊,他忍不住又问:“老伯,你怎么不让你儿子上诉啊?”
“唉,你以为阿怒不想上诉吗?可是上诉要请律师啊,阿怒被抓进去以后,他的女人就把他的钱财全部归为己有了!现在他在里面别说是请律师,就连买烟抽的钱都没有,人也瘦得不成样子,我就把身上的钱全部都给了他!我倒是想给他请个律师,可是我没能力啊,而且阿怒说那个告他强奸的女孩保留了被强奸后带着精斑的内裤,化验过之后证实是他的精子,而那女孩确实是处女膜新鲜破裂,还有会阴撕裂伤。真可谓是铁证如山,就算我真的能请到律师,这场官司也是十打九输的!”
“……”林晓强这回是无语了,表情也变得复杂,这件事情太诡异了,照这样的证据来看,阿怒是极可能真的强奸了那个女孩!
老头看到林晓强的神色,相当不悦的道:“怎么?你不相信阿怒是清白的?”
“我?老伯……换一个角度想想,如果你不是阿怒的父亲,你相信吗?”林晓强反问道。
老头愣了愣,思索一下,脸上露出愁苦之色。“若换了我是外人,这么多的铁证,我也很难不相信的,可是我了解我这个小儿子,他虽然不成器,可品性确实是善良的,而且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也亲口对我说,他没有强奸那个女孩,他是被冤枉的。我们保安族的族人什么事情都做,就是三样不做,强奸,食血,杀人,这不但是我们保安族的大忌,更可以说是我们的习惯!而且就算没有这一出,我也相信他,因为就算他真的想强奸那个女孩,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老头说到这里,眼里的泪又漱漱而下,语不成声的道:“阿怒命苦啊,他虽然能shè精……可是他不能……”
林晓强听了这样的事情,也是不胜嘘唏!人心,是世上最险恶的东西啊!见老头哭得十可怜,赶紧扯了一把桌上的劣质纸巾给他。
老头抹干了泪后继续说:“我已经有六年没见过阿怒了,这回听到他出事,我就再也忍不住背着家里人出来看他,在监狱里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儿子是被冤枉的,我知道,可是我没有能力替儿洗清冤屈啊!我没用啊~~~~~”
唉,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