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赋刘崇之继至,仲鸿遣其子似往见,以告松者告之,崇之复不听。未几,曦诛,参政李壁奏除利路提点刑狱,寻乞休致,予祠而归,迁中奉大夫。 嘉定八年卒,年七十八。刘光祖表其隧道曰:“于乎,庆元党人游公之墓。” 绍定五年,谥曰忠。子似,淳祐五年为右丞相,自有传。 李祥,字元德,常州无锡人。隆兴元年进士,为钱塘县主簿。时姚宪尹临安,俾摄录参。逻者以巧发为能,每事下有司,必监视锻炼,囚服乃已。尝诬告一武臣子谤朝政,鞫于狱,祥不使逻者入门。既而所告无实,具以白尹,尹惊曰:“上命无实乎?”祥曰:“即坐谴,自甘。”宪具论如祥意,上骇曰:“朕几误矣,卿吾争臣也。”遂赐宪出身为谏大夫,祥调濠州录事参军。安丰守臣冒占民田,讼屡改而不决,监司委祥,卒归之民。未几,其人易守濠,以嫌换司理庐州;守出改官奏留之,不可。 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太学博士、国子博士、司农寺丞、枢密院编脩官兼刑部郎官、大宗正丞、军器少监。言:“忝朝迹八年,在外贤才不胜众,愿更出迭入由臣始。”出提举淮东常平茶盐、淮西运判。两淮铁钱比不定,祥疏乞官赐钱米销滥恶者,废定城、兴国、汉阳监,更铸绍熙新钱,从之,淮人以安。 迁国子司业、宗正少卿、国子祭酒。丞相赵汝愚以言去国,祥上疏争之,曰: “顷寿皇崩,两宫隔绝,中外汹汹,留正弃印亡去,国命如发。汝愚不畏灭族,决策立陛下,风尘不摇,天下复安,社稷之臣也。奈何无念功至意,忽体貌常典,使精忠巨节怫郁黯暗,何以示后世?” 除直龙图阁、湖南运副,言者劾罢之。于是太学诸生杨宏中、周端朝等六人上书留之,俱得罪。主冲佑观,再请老,以直龙图阁致仕。嘉泰元年八月卒,谥肃简。 王介,字元石,婺州金华人。从朱熹、吕祖谦游。登绍熙元年进士第,廷对陈时弊,大略言:“近者罢拾遗、补阙,有远谏之意,小人唱为朋党,有厌薄道学之名。”上嘉其直,擢居第三人。 签书昭庆军节度判官厅公事,除为国子录,上疏言:“寿皇亲挈神器授之陛下,孝敬岂可久阙乎?”又言:“妇事舅姑如事父母,不可亏宫中之礼。”不报。孝宗崩,介又力请上过宫执丧,累疏言辞激切,人叹其忠。 宁宗即位,介上疏言:“陛下即位未三月,策免宰相,迁易台谏,悉出内批,非治世事也。崇宁、大观间事出御批,遂成北狩之祸。杜衍为相,常积内降十数封还,今宰相不敢封纳,台谏不敢弹奏,此岂可久之道。”迁太学博士。 时韩侂胄居中潜弄威福之柄,犹未肆也,而文墨议论之士阴附之以希进,于是始无所惮矣。侂胄始疑介前封事诋己,且其弟仰胄尝以旧识求自通,介拒绝之,侂胄怨益深。 添差通判绍兴府,寻知邵武军。会学禁起,谏大夫姚愈劾介与袁燮皆伪学之党,且附会前相汝愚,主管台州崇道观。久之,差知广德军。侂胄之隶人苏师旦忿介不通谒,目为伪党,并及甲寅廷对之语,以告侂胄。有劝其自明者,介曰:“吾发已种种,岂为鼠辈所使邪!”侂胄亦畏公议不敢发。以外艰去。 免丧,知饶州,未赴,召为秘书郎,迁度支郎官。师旦已建节,介与同列谒政府,遇之于庭,客皆逾阶而揖,介不顾。于是殿中侍御史徐柟劾介资浅立异,奉祠,除都大坑冶。 侂胄诛,朝廷更化,介召还,除侍左郎官兼右司、太子舍人,改兵部郎官、国子司业、太子侍讲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除国子祭酒。会以不雨,诏百官指陈阙失,时宰相史弥远以母丧起复,介手疏历论时政,推本《洪范》僭恒晹若之证,谓:“罗日愿为变,是下人谋上也。修好增币,而金人犹觖望,是夷人乱华也。内批数出,是左右干政也。谏官无故出省,是小人间君子也。皆谓之僭。一僭已足以致天变,而况兼有之哉。”又言:“汉法天地降灾,策免丞相,乞令弥远终丧,择公正无私者置左右,王、吕、蔡、秦之覆辙,可以为戒。” 接送伴金国贺生辰使还,奏:“故事两国通庙讳、御名,而本朝止通御名,高宗至光宗皆传名而不传讳,绍熙初,黄裳尝以为言,而未及厘正。愿正典礼,以尊宗庙。” 除秘书监,升太子右谕德。其在春宫,笃意辅导,每遇讲读,因事规谏。太子尝欲索馆中图画,却而弗与,及张灯设乐,则谏止之;且乞选配故家以正始,绝令旨以杜请谒,宫僚分日上直,以资见闻。 迁宗正少卿兼权中书舍人,缴驳不避权贵。张允济以阁职为州钤,介谓此小事而用权臣例,破祖宗制,不可不封还词头。丞相语介曰:“此中宫意。”介曰: “宰相而逢宫禁意向,给舍而奉宰相风旨,朝廷纪纲扫地矣。” 居数日,除起居舍人。介奏:“宰相以私请不行,而托威福于宫禁,权且下移,谁敢以忠告陛下者。”乞归老,不许。言:“本朝循唐入阁之制,左右史不立前殿,若御后殿,则立朵殿下,何所闻见而修起居注乎?乞依欧阳修、王存、胡铨所请,分立殿上。” 吏部侍郎许奕以言事去国,介奏曰:“陛下更化三年,而言事官去者五人,倪思、傅伯成既去,其后蔡幼学、邹应龙相继而出,今许奕复蹈前辙。此五臣者,四为给事,一为谏大夫,两年之间,尽听其去。或谓此皆宰相意,自古未有大臣因给舍论事而去之者,是大臣误陛下也,将恐成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