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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 395 列传第一百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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辄加王爵。顷者有以师傅而领殿前都指挥使,复有以太尉而领阁门事,渎乱名器,乞加订正。”迁大理寺司直兼宗正簿。

    孝宗即位,迁枢密院编修官兼编类圣政所检讨官。史浩、黄祖舜荐游善词章,谙典故,召见,上曰:“游力学有闻,言论剀切。”遂赐进士出身。入对,言:“陛下初即位,乃信诏令以示人之时,而官吏将帅一切玩习,宜取其尤沮格者,与众弃之。”

    和议将成,游又以书白二府曰:“江左自吴以来,未有舍建康他都者。驻跸临安出于权宜,形势不固,馈饷不便,海道逼近,凛然意外之忧。一和之后,盟誓已立,动有拘碍。今当与之约,建康、临安皆系驻跸之地,北使朝聘,或就建康,或就临安,如此则我得以暇时建都立国,彼不我疑。”

    时龙大渊、曾觌用事,游为枢臣张焘言:“觌、大渊招权植党,荧惑圣听,公及今不言,异日将不可去。”焘遽以闻,上诘语所自来,焘以游对。上怒,出通判建康府,寻易隆兴府。言者论游交结台谏,鼓唱是非,力说张浚用兵,免归。久之,通判夔州。

    王炎宣抚川、陕,辟为干办公事。游为炎陈进取之策,以为经略中原必自长安始,取长安必自陇右始。当积粟练兵,有衅则攻,无则守。吴璘子挺代掌兵,颇骄恣,倾财结士,屡以过误杀人,炎莫谁何。游请以玠子拱代挺。炎曰:“拱怯而寡谋,遇敌必败。”游曰:“使挺遇敌,安保其不败。就令有功,愈不可驾驭。”及挺子曦僭叛,游言始验。

    范成大帅蜀,游为参议官,以文字交,不拘礼法,人讥其颓放,因自号放翁。后累迁江西常平提举。江西水灾。奏:“拨义仓振济,檄诸郡发粟以予民。”召还,给事中赵汝愚驳之,遂与祠。起知严州,过阙,陛辞,上谕曰:“严陵山水胜处,职事之暇,可以赋咏自适。”再召入见,上曰:“卿笔力回斡甚善,非他人可及。”除军器少监。

    绍熙元年,迁礼部郎中兼实录院检讨官。嘉泰二年,以孝宗、光宗两朝实录及三朝史未就,诏游权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免奉朝请,寻兼秘书监。三年,书成,遂升宝章阁待制,致仕。

    游才气超逸,尤长于诗。晚年再出,为韩侂胄撰《南园阅古泉记》,见讥清议。朱熹尝言:“其能太高,迹太近,恐为有力者所牵挽,不得全其晚节。”盖有先见之明焉。嘉定二年卒,年八十五。

    方信孺,字孚若,兴化军人。有隽材,未冠能文,周必大、杨万里见而异之。以父崧卿荫,补番禺县尉。盗劫海贾,信孺捕之,盗方沙聚分卤获,惶骇欲趋舟,信孺已使人负盗舟去矣,乃悉缚盗,不失一人。

    韩侂胄举恢复之谋,诸将偾军,边衅不已。朝廷寻悔,金人亦厌兵,乃遣韩元靓来使,而都督府亦再遣壮士遗敌书,然皆莫能得其要领。近臣荐信孺可使,自萧山丞召赴都,命以使事。信孺曰:“开衅自我,金人设问首谋,当何以答之?”侂胄矍然。假朝奉郎、枢密院检详文字,充枢密院参谋官,持督帅张岩书通问于金国元帅府。

    至濠州,金帅纥石烈子仁之止于狱中,露刃环守之,绝其薪水,要以五事。信孺曰:“反俘、归币可也,缚送首谋,于古无之,称藩、割地,则非臣子所忍言。”子仁怒曰:“若不望生还耶?”信孺曰:“吾将命出国门时,已置生死度外矣。”

    至汴,见金左丞相、都元帅完颜宗浩,出就传舍。宗浩使将命者来,坚持五说,且谓:“称藩、割地,自有故事。”信孺曰:“昔靖康仓卒割三镇,绍兴以太母故暂屈,今日顾可用为故事耶?此事不独小臣不敢言,行府亦不敢奏也。请面见丞相决之。”将命者引而前,宗浩方坐幄中,陈兵见之,云:“五事不从,兵南下矣。”信孺辩对不少诎。宗浩叱之曰:“前日兴兵,今日求和,何也?”信孺曰:“前日兴兵复仇,为社稷也。今日屈己求和,为生灵也。”宗浩不能诘,授以报书曰:“和与战,俟再至决之。”

    信孺还,诏侍从、两省、台谏官议所以复命。众议还俘获,罪首谋,增岁币五万,遣信孺再往。时吴曦已诛,金人气颇索,然犹执初议。信孺曰:“本朝谓增币已为卑屈,况名分地界哉?且以曲直校之,本朝兴兵在去年四月,若贻书诱吴曦,则去年三月也,其曲固有在矣。如以强弱言之,若得滁、濠,我亦得泗、涟水。若夸胥浦桥之胜,我亦有凤凰山之捷。若谓我不能下宿、寿,若围庐、和、楚果能下乎?五事已从其三,而犹不我听,不过再交兵耳。”

    金人见信孺忠恳,乃曰:“割地之议姑寝,但称藩不从,当以叔为伯,岁币外,别犒师可也。”信孺固执不许。宗浩计穷,遂密与定约。复命,再差充通谢国信所参谋官,奉国书誓草及许通谢百万缗抵汴。宗浩变前说,怒信孺不曲折建白,遽以誓书来,有“诛戮禁锢”语。信孺不为动,将命曰:“此事非犒军钱可了。”别出事目。信孺曰:“岁币不可再增,故代以通谢钱。今得此求彼,吾有陨首而已。”将命曰:“不尔,丞相欲留公。”信孺曰:“留于此死,辱命亦死,不若死于此。”会蜀兵取散关,金人益疑。

    信孺还,言:“敌所欲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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