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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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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 346 列传第一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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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知广德军,徙唐州,提点湖南刑狱。

    徽宗立,复为右司谏,首论大臣邪正、政事可废置因革者,帝称其鲠直。议者欲以群臣封事付外详定,谔言:“君不密则失臣,是将速忠臣之祸矣,不宜宣泄。”乃止。迁左司谏,俄以疾卒。

    谔与彭汝砺以气节相尚,汝砺亡,谔语所知曰:“吾居言责,不愧器资于地下矣。”及再入谏省,不能旬月,时论惜之。

    陈轩,字符舆,建州建阳人。进士第二,授平江军节度推官。元佑中,为礼部郎中、徐王翊善,再迁中书舍人。上疏言:“祖宗旧制,诸道帅守、使者辞见之日,并召对便殿,非特可以周知利害,亦可观阅人才。今视朝数刻而退,惟执政大臣得在帝所,或经旬阅月,台谏官乃得觐,余皆无因而前,殆非所谓广览兼听之道。愿诏有司,使如故事。”又言:“所在巡检,招惰游恶少以隶土军,习暴横,为田野患,请使以厢卒代。”皆从之。高丽入贡,轩馆客,其使求市历代史、《策府元龟》,抄郑、卫曲谱,皆为上闻。礼部尚书苏轼劾其失体,以龙图阁待制知庐州,徙杭州、江宁颖昌府。

    徽宗立,为兵部侍郎兼侍读。论监司、守臣数易之弊,如江、淮发运使,十五年间至更三十二人,愿稍久其任。又言:“比更定役法,欲以宽民力,而有司生事,包切苟营赢羡。散青苗以抑兼并,拯难困,不当以散多予赏。”入侍经闱,每劝帝以治贵清净,愿法文、景之恭俭,帝颇听行之。加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府,不行,改杭州、福州。卒,年八十四。

    江公望,字民表,睦州人。举进士。建中靖国元年,由太常博士拜左司谏。时御史中丞赵挺之与户部尚书王古用赦恩理逋欠,古多所蠲释,挺之劾古倾天下之财以为私惠。公望以为天子登极大赦,将与天下更始,故一切与民,岂容古行私惠于其间,乃上疏曰:“人君所以知时政之利病、人臣之忠邪,无若谏官、御史之为可信。若饰情肆诬,快私忿以罔上听,不可不察也。臣闻挺之与古论事每不相合,屡见于辞气,怀不平之心,有待而发。俚语有之,‘私事官仇’,比小人之所不为,而挺之安为之,岂忠臣乎?”

    又上疏曰:“自哲宗有绍述之意,辅政非其人,以媚于己为同,忠于君为异。一语不合时学,必目为流俗;一谈不俟时事,必指为横议。借威柄以快私隙,必以乱君臣父子之名分感动人主,使天下骚然,泰陵不得尽继述之美。元佑人才,皆出于熙宁、元丰培养之余,遭绍圣窜逐之后,存者无几矣。神考与元佑之臣,其先非有射钩斩祛之隙也,先帝信仇人而黜之。陛下若立元佑为名,必有元丰、绍圣为之对,有对则争兴,争兴,则党复立矣。陛下改元诏旨,亦称思建皇极,盖尝端好恶以示人,本中和而立政,皇天后土,实闻斯言。今若欲渝之,奈皇天后土何?”

    内苑稍蓄珍禽奇兽,公望力言非初政所宜。它日入对,帝曰:“已纵遣之矣,唯一白鹇畜之久,终不肯去。”先是,帝以柱杖逐鹇,鹇不去,乃刻公望姓名于杖头,以识其谏。蔡王似府史以语言疑似成狱,公望极言论救,出知淮阳军。未几,召为左司员外郎,以直龙图阁知寿州。蔡京为政,编管南安军。遇赦还家,卒。建炎中,与陈瓘同赠右谏议大夫。

    陈佑,字纯益,仙井人。第进士。元符末,以吏部员外郎拜右正言。上疏徽宗曰:“有旨令臣与任伯雨论韩忠彦援引元佑臣僚事。按贾易、岑象求、丰稷、张来、黄庭坚、龚原、晁补之、刘唐老、李昭□人才均可用,特迹近嫌疑而已。今若分别党类,天下之人,必且妄意陛下逐去元佑之臣,复兴绍圣政事。今绍圣人才比肩于朝,一切不问;元佑之人数十,辄攻击不已,是朝廷之上,公然立党也。”

    迁右司谏。言:“林希绍圣初掌书命,草吕大防、刘挚、苏辙、梁焘等制,皆务求合章惇之意。陛下顷用臣言褫其职,自大名移扬州,而希谢表具言皆出于先朝。大抵奸人诋毁善类,事成则摅己所愤,事败则归过于君。至如过失未形而训辞先具,安得为责人之实?历辨诋诬而上侵圣烈,安得为臣子之谊?不一二年,致位枢近,而希尚敢忿躁不平,谢章慢上不敬。此而可忍,孰可不忍!”希再降知舒州。又论章惇、蔡京、蔡卞、郝随、邓洵武,忤旨,通判滁州。卞乞贬伯雨等,佑在数中,编管澧州,徙归州。复承议郎,卒。

    常安民,字希古,邛州人。年十四,入太学,有俊名。熙宁以经取士,学者翕然宗王氏,安民独不为变。春试,考第一,主司启封,见其年少,欲下之。判监常秩不可,曰:“糊名较艺,岂容辄易?”具以白王安石。安石称其文,命学者视以为准,由是名益盛。安石欲见之,不肯往。登六年进士举,神宗爱其策,将使魁多士。执政谓其不熟经学,列之第十。

    授应天府军巡判官,选成都府教授。与安惇为同僚,惇深刻奸诈,尝偕谒府帅,辄毁素所厚善者。安民退谓惇曰:“若人不厚于君乎?何诋之深也。”惇曰:“吾心实恶之,姑以为面交尔。”安民曰:“君所谓匿怨而友其人,乃李林甫也。”惇笑曰:“直道还君,富贵输我。”安民应之曰:“处厚贵,天下事可知,我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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