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同尉点检有无奸民围裹状,上于州,州闻于朝。三年遣官审视,及委台谏察之。二年二月,佑贤、澄使还,奏追毁临安、平江、嘉兴,湖、常开掘户元给佃据。三月,右正言施康年言:“近属贵戚不体九重爱民之心,止为一家营私之计,公然投牒以沮成法,乞戒饬:自今有陈状者,指名奏劾,必罚无赦。”
开禧二年,以淮农流移,无田可耕,诏两浙州县已开围田,许元主复围,专召淮农租种。嘉定三年,臣僚言:“窃闻豪民巨室并缘为奸,加倍围裹,又影射包占水荡,有妨农民灌溉。”于是复诏浙西提举司俟农隙开掘。七年,复临安府西湖旧界,尽蠲岁增租钱。十七年,臣僚言:“越之鉴湖,溉田几半会稽,兴化之木兰陂,民田万顷,岁饮其泽。今官豪侵占,填淤益狭。宜戒有司每岁省视,厚其潴蓄,去其壅底,毋容侵占,以妨灌溉。”皆次第行之。
宝庆元年,以右谏议大夫朱端常奏,除嘉泰间已开浙西围田租钱,盖税额尚存,州县迫民白纳故也。宝佑元年,史馆校勘黄国面对:“围田自淳熙十一年识石者当存之,复围者合权其利害轻重而为之存毁,其租或归总所,或隶安边所,或分隶诸郡。”上曰:“安边所田,近已拨归本所。”国又奏:“自丁未已来创围之田,始因殿司献草荡,任事者欲因以为功,凡旱干处悉围之,利少害多,宜开掘以通水道。”上然之。咸淳十年,以江东水伤,除九年圩田租,减四分。
绍兴二十七年,赵子潚奉诏措置镇江府沙田,欲轻立租课,令见佃者就耕;如势家占吝,追日前所收租利。诏速拘其田措置,蠲其冒佃之租。二十八年正月,诏户部员外郎莫蒙同浙西、江东、淮南漕臣赵子潚、邓根、孙荩视诸路沙田、芦场。先是,言者谓江、淮间沙田、芦场为人冒占,岁失官课至多,故以命蒙等。既而殿中侍御史叶义问言:“奉行者不恤百姓,名为经量,实逼县官按图约纽,惟务增数,以希进用。有力之家初无加损,贫民下户已受其害。因小利扰之,必致逃移,坐失税额。”因极论之。二月,诏:“沙田、芦场止为势家诡名冒占,其三等以下户勿例根括。”六月,以孙荩措置沙田灭裂,罢之。诏:“浙西江东沙田、芦场,官户十顷、民户二十顷以上并增租,余如旧。置提领官田所掌之,不隶户部。”二十九年,以莫蒙经量沙田、芦场失实,责监饶州景德镇税,遂诏尽罢所增租。
三十二年九月,赵子潚言:“浙西、江东、淮东沙田,往年经量,有不尽不实处,为人户包占。期以今冬自陈,给为己业,与免租税之半;过期许人告,以全户所租田赏之。其芦场量力轻租。”诏以冯方措置。十有一月,方滋疏论沙田。上问:“沙田或以为可取,或以为可捐。”陈康伯等奏:“君子小人,各从其类。小人乐于生事,不惜为国敛怨;君子务存大体,唯恐有伤仁政,所以不同。”上然之,命止前诏勿行。
乾道元年,臣僚言:“浙西、淮东、江东路沙田芦场,顷亩浩瀚,宜立租税,补助军食。”诏复令梁俊彦与张津等措置。二年,辅臣奏:“俊彦所上沙田、芦场之税,或十取其一,或取其二,或取其三,皆不分主客。”朝廷疑之。六年,以俊彦所括沙田、芦场二百八十余万亩,其间或已充己业,起税不一,及包占未起租者,乞并估卖、立租。诏蔡洸、梁俊彦行在置司措置。八年七月,诏提领官田所所催三路沙田、芦场租钱并归户部。十月,遣官实江、淮沙田、芦场顷亩,悉追正之。
建炎元年,籍蔡京、王黼等庄以为官田,诏见佃者就耕,岁减租二分。三年,凡天下官田,令民依乡例自陈输租。绍兴元年,以军兴用度不足,诏尽鬻诸路官田。五年,诏诸官田比邻田租,召人请买,佃人愿买者听,佃及三十年以上者减价十之二。六年,诏诸路总领谕民投买户绝、没官、及江涨沙田、海退泥田。七年,以贼徒田舍及逃田充官庄,其没官田依旧出卖。二十年,凡没官田、城空田、户绝房廊及田,并拨隶常平司;转运、提刑、茶盐司没入田亦如之。
二十一年,以大理寺主簿丁仲京言,凡学田为势家侵佃者,命提学官觉察。又命拨僧寺常住绝产以赡学。户部议并拨无敕额庵院田,诏可。初,闽以福建八郡之田分三等:膏腴者给僧寺、道院,中下者给土著流寓。自刘夔为福州,始贸易取赀。迨张守帅闽,绍兴二年秋。上倚以拊循凋瘵,存上等四十余剎以待高僧,余悉令民请买,岁入七、八万缗以助军衣,余宽百姓杂科,民皆便之。
二十六年,以诸路卖官田钱七分上供,三分充常平司籴本。初,尽鬻官田,议者恐佃人失业,未卖者失租。侍御史叶义问言:“今尽鬻其田,立为正税,田既归民,税又归官,不独绝欺隐之弊,又可均力役之法。”浙东刑狱使者邵大受亦乞承买官田者免物力三年至十年。一千贯以下免三年,一千贯以上五年,五千贯以上十年。于是诏所在常平没官、户绝田,已佃未佃、已添租未添租,并拘卖。二十九年,初,两浙转运司官庄田四万二千余亩,岁收稻、麦等四万八千余斛;营田九十二万六千余亩,岁收稻、麦、杂豆等十六万七千余斛,充行在马料及籴钱。四月,诏令出卖。七月,诏诸路提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