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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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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 130 志第八十三 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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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之乐、《兴安》之歌,与大礼前事朝飨同,而用《孝熙昭德》、《礼洽储祥》之舞。太社、太稷用《宁安》,八成之乐,与岁祀地祗同。至于亲制赞宣圣及七十二弟子,以广崇儒右文之声;亲视学,行酌献,定释奠为大祀,用《凝安》,九成之乐。郡邑行事,则乐止三成。他如亲飨先农、亲祀高禖,则敞坛壝、奏乐舞,按习于同文馆、法惠寺。亲耕籍田,则据宣和旧制,陈设大乐,而引呈耒耜、护卫耕根车、仪仗鼓吹至以二千人为率。先农乐用《静安》;高禖乐用《景安》;皇帝亲行三推礼,乐用《乾安》。其补苴轶典、搜讲弥文者至矣。先朝凡雅乐皆以‘安’名,中兴一遵用之。

    南郊乐,其宫圜钟;明堂乐,其宫夹钟。圜钟即夹钟也。夹钟生于房、心之气,实为天帝之堂,故为天宫。祭地祗,其宫函钟,即林钟也。林钟生于未之气,未为坤位,而天社、地神实在东井、舆鬼之外,故为地宫。飨宗庙,其宫用黄钟。黄钟生于虚、危之气,虚、危为宗庙,故为人宫。此三者,各用其声类求之。然天宫取律之相次:圜钟为阴声第五,阴将极而阳生,故取黄钟为角。黄钟,阳声之首也。太簇,阳声之第二,故太簇为征。姑洗,阳声之第三,故姑洗为羽。天道有自然之秩序,乃取其相次者以为声。地宫取律之相生:函钟上生太簇,故太簇为角;太簇下生南吕,南吕上生姑洗,故南吕为征,姑洗为羽。地道资生而不穷,乃取其相生者以为声。人宫取律之相合:黄钟子,大吕丑,故黄钟为宫、大吕为角,子合丑也;太簇寅,应钟亥,故太簇为征、应钟为羽,寅合亥也。人道以合而相亲,乃取其合者以为声。周之降天神、出地示、礼人鬼,乐之纲要实在于此。独商声置而不用,盖商声刚而主杀,实鬼神之所畏也。乐奏六成者,即仿周之六变,八成、九成亦如之。

    文、武二舞皆用八佾。国初,始改《崇德》之舞曰《文德》,改《象成》之舞曰《武功》。其《发祥流庆》、《降真观德》则祥符所制,以荐献圣祖;其《佑文化俗》、《威功睿德》则皇佑所制,以奉明禋。其祀帝,有司行事,以《帝临嘉至》、《神娭锡羡》,与夫献太庙以《孝熙昭德》、《礼洽储祥》,则制于元丰。其《广生储佑》、《厚载凝福》以祀方泽,则制于宣和。至绍兴祀皇地祗,易以《储灵锡庆》、《严恭将事》,而用宣和所制舞以分祀神州地祗,转相缉熙,乐舞浸备。至中兴而赓续裁定,实集其成。中祀而下,多有乐而无舞,则在《礼》“凡小祭祀不兴舞”之义也。

    绍兴三十一年,有诏:教坊日下蠲罢,各令自便。盖建炎以来,畏天敬祖,虔恭祀事,虽礼乐焕然一新,然其始终常以天下为忧,而未尝以位为乐,有足称者。

    孝宗初践大位,立班设仗于紫宸殿,备陈雅乐。礼官寻请车驾亲行朝飨,用登歌、金玉大乐及彩绘宫架、乐舞;仗内鼓吹,以钦宗丧制不用。迨安穆皇后祔庙,礼部侍郎黄中首言:“国朝故事,神主升祔,系用鼓吹导引,前至太庙,乃用乐舞行事。宗庙荐享虽可用乐,鼓吹施于道路,情所未安,请备而不作。”续下给、舍详议,谓:“荐享宗庙,为祖宗也,故以大包小,则别庙不嫌于用乐。今祔庙之礼为安穆而行,岂可与荐享同日语?将来祔礼,谒祖宗诸室,当用乐舞;至别庙奉安,宜停而不用。盖用乐于前殿,是不以钦宗而废祖宗之礼;停乐于别庙,是安穆为钦宗丧礼而屈也。如此,则于礼顺,于义允。”遂俞其请。既而右正言周操上言:“祖宗前殿,尊无二上,其于用乐,无复有嫌。然用之享庙行礼之日则可,而用于今日之祔则不可。盖祔礼为安穆而设,则其所用乐是为安穆而用,虽曰停于别庙,而为祔后用乐之名犹在也。孰若前后殿乐俱不作为无可议哉?”诏从之。

    隆兴元年天申节,率群臣诣德寿宫上寿,议者以钦宗服除,当举乐。事下礼曹,黄中复奏曰:“臣事君,犹子事父也。《春秋》,贼未讨,不书葬,以明臣子之责。况钦宗实未葬,而可遽作乐乎?”事遂寝。

    乾道改元,始郊见天地。太常洪适奏:“圣上践阼,务崇乾德,郊丘讲礼,专以诚意交于神明。窃谓古今不相沿乐,金石八音不入俗耳,通国鲜习其艺,而听之则倦且寐,独以古乐尝用之郊庙尔。昔者,竽工、鼓员不应经法,孔光、何武尝奏罢于汉代,前史是之。今乐工为数甚伙,其卤簿六引、前后鼓吹,有司已奏明,诏三分减一,惟是肄习尚逾三月之淹。夫驱游手之人振金击石,安能尽中音律,使凤仪而兽舞?而日给虚耗,总为缗钱近二百万。若从裁酌,用一月教习,自可应声合节,不至阙事。”于是诏郊祀乐工,令肄习一月。

    太常寺复言:“郊祀合用节奏乐工、登歌宫架乐工、引舞舞工,其分诣社稷及别庙,并番轮应奉,更不添置。”寻以礼官裁减坛下宫架二百七人,省十之一;琴二十人,瑟十二人,各省其半;笙、箫、笛可省者十有八人;篪、埙可省者十人。其分诣给祠凡一百十四,止用八十人。钟、磬凡四十八架,止设三十有二人,其宫架钟、磬仍旧。排殿闲慢乐色量省人数,悉报如章。

    礼部郎官萧国梁又言:“议礼者尝援绍兴指挥,时飨亚献既入太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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