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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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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 093 志第四十六 河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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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各属官司,躬往相度保明。”从之。

    十月丁酉,王宗望言:“大河自元丰溃决以来,东、北两流,利害极大,频年纷争,国论不决,水官无所适从。伏自奉昭凡九月,上禀成算,自阚村下至栲栳堤七节河门,并皆闭塞。筑金堤七十里,尽障北流,使全河东还故道,以除河患。又自阚村下至海口,补筑新旧堤防,增修疏浚河道之淤浅者,虽盛夏涨潦,不至壅决。望付史官,纪绍圣以来圣明独断,致此成绩。”诏宗望等具析修闭北流部役官等功力等弟以闻。然是时东流堤防未及缮固,濒河多被水患,流民入京师,往往泊御廊及僧舍。诏给券,谕令还本土,以就振济。

    己酉,安持又言:“准朝旨相度开浚澶州故道,分减涨水。按澶州本是河行旧道,顷年曾乞开修,时以东西地形高仰,未可兴工。欲乞且行疏导燕家河,仍令所属先次计度合增修一十一埽所用工料。”诏:“令都水监候来年将及涨水月分,先具利害以闻。”

    癸丑,三省、枢密院言:“元丰八年,知澶州王令图议,乞修复大河故道。元佑四年,都水使者吴安持,因纾南宫等埽危急,遂就孙村口为回河之策。及梁村进约东流,孙村口窄狭,德清军等处皆被水患。今春,王宗望等虽于内黄下埽闭断北流,然至涨水之时,犹有三分水势,而上流诸埽已多危急,下至将陵埽决坏民田。近又据宗望等奏,大河自闭塞阚村而下,及创筑新堤七十余里,尽闭北流,全河之水,东还故道。今访闻东流向下,地形已高,水行不快。既闭断北流,将来盛夏,大河涨水全归故道,不惟旧堤损缺怯薄,而阚村新堤,亦恐未易枝梧。兼京城上流诸处埽岸,虑有壅滞冲决之患,不可不豫为经画。”诏:权工部侍郎吴安持、都水使者王宗望、监丞郑佑同北外监丞司,自阚村而下直至海口,逐一相视,增修疏浚,不致壅滞冲决。

    丙辰,张商英又言:“今年已闭北流,都水监长贰交章称贺,或乞付史官,则是河水已归故道,止宜修缉堤埽,防将来冲决而已。近闻王宗望、李仲却欲开澶州故道以分水,吴安持乞候涨水前相度。缘开澶州故道,若不与今东流底平,则才经水落,立见淤塞。若与底平,则从初自合闭口回河,何用九年费财动众?安持称候涨水相度,乃是悠悠之谈。前来涨水并今来涨水,各至澶州、德清军界,安持首尾九年,岂得不见?更欲延至明年,乃是狡兔三窟,自为潜身之计,非公心为国事也。况立春渐近调夫,如是时不早定议,又留后说,邦财民力,何以支持?访闻先朝水官孙民先、元佑六年水官贾种民各有《河议》,乞取索照会。召前后本路监司及经历河事之人,与水官诣都堂反复诘难,务取至当,经久可行,定议归一,庶免以有限之财事无涯之功。”二年七月戊午,诏:“沿黄河州军,河防决溢,并即申奏。”

    元符二年二月乙亥,北外都水丞李伟言:“相度大小河门,乘此水势衰弱,并先修闭,各立蛾眉埽镇压。乞次于河北、京东两路差正夫三万人,其它夫数,令修河官和雇。”三月丁巳,伟又乞于澶州之南大河身内,开小河一道,以待涨水,纾解大吴口下注北京一带向着之患。”并从之。

    六月末,河决内黄口,东流遂断绝。八月甲戌,诏:“大河水势十分北流,其以河事付转运司,责州县共力救护堤岸。”辛丑,左司谏王祖道请正吴安持、郑佑、李仲、李伟之罪,投之远方,以明先帝北流之志。诏可。

    三年正月己卯,徽宗即位。郑佑、吴安持辈皆用登极大赦,次第牵复。中书舍人张商英缴奏:“佑等昨主回河,皆违神宗北流之意。”不听。商英又尝论水官非其人,治河当行其所无事,一用堤障,犹塞儿口止其啼也。三月,乃以商英为龙图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兼专功提举河事。商英复陈五事:一曰行古沙河口;二曰复平恩四埽;三曰引大河自古漳河、浮河入海;四曰筑御河西堤,而开东堤之积;五曰开木门口,泄徒骇河东流。大要欲随地势疏浚入海。会四月,河决苏村。七月,诏:“商英毋治河,止厘本职,其因河事差辟官吏并罢。”复置北外都水丞司。

    建中靖国元年春,尚书省言:“自去夏苏村涨水,后来全河漫流,今已淤高三四尺,宜立西堤。”诏都水使者鲁君贶同北外丞司经度之。于是左正言任伯雨奏:

    河为中国患,二千岁矣。自古竭天下之力以事河者,莫如本朝。而徇众人偏见,欲屈大河之势以从人者,莫甚于近世。臣不敢远引,只如元佑末年,小吴决溢,议者乃谲谋异计,欲立奇功,以邀厚赏。不顾地势,不念民力,不惜国用,力建东流之议。当洪流中,立马头,设锯齿,梢刍材木,耗费百倍。力遏水势,使之东注,陵虚驾空,非特行地上而已。增堤益防,惴惴恐决,澄沙淤泥,久益高仰,一旦决溃,又复北流。此非堤防之不固,亦理势之必至也。

    昔禹之治水,不独行其所无事,亦未尝不因其变以导之。盖河流混浊,泥沙相半,流行既久,迄逦淤淀,则久而必决者,势不能变也。或北而东,或东而北,亦安可以人力制哉!

    为今之策,正宜因其所向,宽立堤防,约栏水势,使不至大段漫流。若恐北流淤淀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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