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就发展起来,那人们要为适时地从事农业的生产,为了适时地去举行祭祀和庆典,因此观象授时呢!决定时间就是一个首要的工作,所以天文学就发展起来了。那么天文学的发展,以及力学的发展,发展到一定程度,它就需要精确化,因此数学就发展起来了。那么在中国古代从他们的传统认识考虑,数学呢,更侧重于和天文学的关系,因此在中国古代天数是不分的。那么首先,我想我们可以从天文学的起源以及王权政治的形成,这个关系来理解古代的天文和人文的关系。
我们知道当人类开始摆脱原始的狩猎采集经济,而进入到农业文明的时候,掌握天象知识,掌握天文学的知识,就是一个必要的前提。换句话说,我们不可能想像一个没有任何天文学知识的民族,可以创造出发达的农业文明。因此,天文学的起源事实上是和农业的起源息息相关的,那么天文学的起源,天文学它对于农业的作用,首先就表现在它能够为农业生产提供准确的时间服务。因为农时对于农业生产来说,要求是非常严格的,大概有过农村经历的朋友都知道,在一年中,适合播种和收割的这个时间实际上只有短短的几天,因此我们经常会说抢农时,当然我们也可以通过观察物候的一些变化,来了解时间的变化。但是这个时间反映的是粗疏的,它不可能满足古人对于农业生产的要求,因此在没有任何计时设备的古代,观测天象规律就是决定时间的惟一准确的标志。
那么在古人来看,他们观测天象虽然没有我们今天所使用的这些先进的仪器,但是自然条件是非常好的,因为那个时候空气没有污染,大气的透明度非常好,夜晚也没有更多的人工光源的干扰,因此观测是非常容易。所以,如果有人能够发现天象的运动和时间可以建立起联系,并把准确的农时,并通过这种观测把准确的农时告诉给人民,这个活动就叫做观象授时。观象授时从表面上似乎只是一种天文学的活动,其实不然,它从一开始就具有强烈的政治意义,这一点其实并不难理解。因为在生产力相当低下的远古社会,假如说有人通过自己的智慧和他的辛勤的实践,发现了天象和时间的某种联系,掌握了天象运行的规律,这本身就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因为在古人看来,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天象运动是神秘莫测的,因此,天文学的知识在那个时期就是最先进的知识,它只能为极少数的人掌握。而人们一旦掌握了天文学的知识,他就可以通过观象授时这样一种形式来实现他对整个氏族的统治,为什么这样说?因为观象授时它直接的作用就是会决定农业的生产,观象授时的正确与否会影响到一年的收成,这个在我们今天看来好像没有什么困难,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可能我们农业生产很丰富,我们有储备,但是在远古社会这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假如说观象授时错了,那么一年可能就会颗粒无收,你的氏族就没有饭吃,所以观象授时实际是决定整个氏族命运的一项活动。因此对于农业经济来说,作为历法准则的天文学知识具有首要的意义,谁能把历法授予人民,他就有可能成为人民的领袖,这个观念在当时是作为一种共识。因此在远古社会了解天象的人也就是被认为是了解天意的人,或者是被认为是可以与天沟通的人,当然这种沟通并不是某一个人他可以和天去对话,而是他可以把天象运动的规律告诉给人民,把时间告诉给人民,这是他和天沟通的一种形式。
因此,如果他要是把时间准确地告诉人民了,那么他就必然会赢得整个氏族对他的尊敬,对他的敬仰,这就是王权的基础,这就是最早的王权的基础。孔子在编订《六经》的时候,其中有一篇叫《尧典》,这个《尧典》开篇就叙述帝尧命令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要敬授民时,所以看来古代的帝王对于观象授时的工作是非常重视的,他们要兢兢业业地去做,这是一项非常严肃的工作,因为这是关系到他们自己的统治地位的问题。所以在古人看来,谁掌握了天文学,谁就获得了统治的资格。所以《论语》上说:帝尧当时禅位给舜的时候他就说了一句话“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什么意思?就是天时和历法必须由你亲自来掌握,你要好好地把握住你手中的这个圭表,“允执其中”就是你把握住,中就是圭表,古人决定时间,是靠立表测影来实现的,他们了解时间是靠立表测影来了解的,因此,圭表是最早的一种天文学仪器,“允执其中”你要好好地把握住这个圭表。
甲骨文中就有关于立中的记载,就是立表测影,这些都是可以看出天文学和王权的一种关系。所以说最早的天文学,实际是一种政治天文学,而天文学实际最早也就是一种政治统治术,它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科学,它是被统治者所利用的。因此,中国天文学的官营的性质,就是早期天文学的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
我们现在可以看一幅图,这个图像是夏代晚期的一个铜钺的图像。我们知道青铜钺,这是王的一个权杖,是王权的象征,这个甲骨文和金文的王字就是它的一个象形字。我们把它立起来看,调转九十度去看,就是像一个“王”字,现在的“王”字最下边的这一横,实际就是描写的铜钺最下边这个钺刃,这个铜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