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你,你穴道是怎么解开的?”沈浪道:“穴道么?这?……”
这的确是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白飞飞,他又想起了白飞飞……想起了在那神秘的石室中,那几天的悲惨的,狂欢的日子。
每一次,白飞飞平时都先将他穴道解开,临走时再点住,她以为沈浪已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她还是低估了沈浪。
沈浪永远是沈浪,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有他那超人的能力,一次又一次,他慢慢的培养起自己的能力。
在最后一次,他终于完全闭住了自己的穴道,在那悲伤而又艳丽的奇妙时刻里,白飞飞终于被瞒过了一次。
所以,在那婚礼的前夕,沈浪便已可说是完全自由了,但他却还是装做不能动弹的模样,他在等待着时机。
这就是沈浪的秘密。
这秘密他自然不能,也不愿说出。
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们不是说我有神秘的魔力么,那么就算这是神秘的魔力吧。”
朱七七叹了口气,又笑道:“我知道,我们是永远无法了解你的,我也不想了解你,我只要……只要能够喜欢你就足够了,但……”
她瞧了那箱中的女子一眼,忍不住道:“但你如此冒险将她救了出来,却又是为了什么?”
这女子犹在晕迷着,在星光下看来更是神秘。她那诱人的胴体已被沈浪用衣服裹住,只露出那张美丽而又神秘的脸。
沈浪凝目瞧着她的脸,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们只怕永远也想不到她是谁了。”
朱七七怔了怔,道:“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熊猫儿:“她莫非是王夫人?”
王怜花断然道:“她虽然有些像,但绝不是。”
沈浪也不答应,却撕下块衣袂,醮湿了水,在那的脸上轻轻擦着,擦得缓慢而仔细。
朱七七睁大了眼睛,瞧着他的手。
然后,奇迹突然出现了。
这张脸,赫然竟是白飞飞的。
朱七七、熊猫儿、王怜花三个人一愣。
这女子竟是白飞飞,他们委实连做梦也想不到这女子会是白飞飞,三个人一齐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过了半晌,朱七七终于忍不住大叫道:“老天呀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飞飞又怎会跑到箱子里去的?她不是明明在做新娘子么?”
熊猫儿摸着脑袋道:“这里的若是白飞飞,那里的新娘子又是谁?”
朱七七拉着沈浪的手,道:“求求你,快告诉我们吧,你若再不说个明白,我可真要活活被闷死了。”
沈浪微笑道:“此事委实是既复杂,又高奇,非但事先谁也猜不透,到就算事后……我若非对他们所说的每句话都未放过,也是猜不到的。”
熊猫儿道:“我先问你……”
朱七七抢着道:“我先问,我先问……”
此事委实是千头万绪,她委实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问起,咬着嘴唇想了半晌,终于大声道:“好,我先问你,白飞飞既然在这,里那新娘子又是谁?”
沈浪长长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也实在想不通那新娘子是谁?那明明一直是白飞飞,又怎会变作别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朱七七道:“现在呢?现在你总该想通了吧。”
沈浪道:“你不妨也想,除了白飞飞外,还有谁知道谁一心想揭破那些秘密?”
谁又有那么大本事。
朱七七想了想,突然跳起来失声道:“你说的莫非是王夫人?”
沈浪又长长叹了口气,一字字道:“不错,正是王夫人。”
朱七七道:“但白飞飞又怎会变成王夫人的?”
“不,我说那新娘子又怎会变成王夫人的?而白飞飞又怎会跑进了箱子里?”
沈浪道:“你记不记得,婚礼开始时,新娘子来迟了。”
朱七七道:“我自然记得,但……”
沈浪接口道:“你记不记得方心骑那时说了些什么?”
朱七七想了想道:“他说,有两个老经验的喜娘,和一个卖花粉的梳头老师傅,在为新娘子上妆,还说那老头子做了五十年生意,是个老实人。”
沈浪微微一笑,道:“不错,你记得很清楚。”
朱七七道:“但这……这又有什么关系?”
沈浪道:“我本也未想到这其中的关系,后来仔细一想,才知道毛病就出在这里。”
朱七七跺脚道:“什么毛病,你快说呀。”
沈浪道:“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那梳头的老师傅,虽非别人改扮,却早已被人买通了,而那两个喜娘其中就必定有一个是王夫人。”
朱七七拍手道:“呀!不错!”
沈浪道:“王夫人化装成喜娘,混了进来,乘着为白飞飞上妆时,将白飞飞迷倒,白飞飞虽然千灵百巧,比起王夫人来却还是要差一着。”
王怜花冷笑道:“她还差得远哩。”
沈浪道:“于是王夫人就将白飞飞的模样弄得有几分像她自己,却将她自己扮成白飞飞的模样,王夫人易容的手段,不用我说,你们总也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