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抱拳道:“各位酒饭已用完了么?”
周天富道:“喝酒是闲篇,赌钱才是正文。”
急风骑士道:“王爷已在候驾,既是如此,各位就请随小人来吧。”
沈浪立刻站起身子,想到即将面对那当今天下最富传奇的人物快乐王,他身子的血都似已流得快些。
里面的一间屋子,很小,启然也很精致。
此刻这屋子全是暗的,只有屋顶上挂着一盏奇形的大灯,灯光却被纯白的纸板围住,照不到别的地方。
就因为四下都是暗的,所以灯光更显得癌烈,强烈的灯光,全都照在一张铺着绿毡的圆桌上。
绿毡四周以金线拴住,桌子四周,是凡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然后是一圈发亮的铜栏杆,圈着发亮的铜环。
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副玲珑小巧的象牙牌九,一对雕刻精致的象牙骰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双手。
这是一双晶莹,雅致,也像是象牙雕成的手,修长的手指,平稳地摊在绿毡上,指甲修剪得光润而整洁,中指上戴着三枚式样奇古,手工奇精的紫金戒指,在灯光下闪动着慑人的光芒。
这无疑正是快乐工的手。
但快乐王的身子和脸,却全都隐藏在黑暗阴影中。
沈浪虽然瞧得仔细,但被那强烈的灯光一照,也只能瞧见一张模糊的面容,和一双炯炯发光的眸子。
瞧见这双眸子已足够了,这双沉凝的,锐利的,令人不敢逼视的眸子若是瞧你一眼,已足以令你的心停止跳动。
郑兰州当先走入,躬身抱拳道:“王爷年来安乐。”
一个柔和的,平静的,缓慢的,优美的,但却带着种说不出的煽动力的语声,淡淡地笑道:“好,请坐。”
郑兰州道:“谢坐。”
于是他缓步走入栏杆,在快乐王身旁一张椅子上坐下。
龙四海抱拳朗声道:“王爷安好。”
那语声道:“好,请坐。”
龙四海:“多谢。他也走进去,在快乐王另一旁坐下。”
周天富紧跟着抱拳笑道:“王爷手气大好。”
那语声道:“嗯,坐。”
周天富道:“是,我会坐的。”
他也走进去,在郑兰州身旁坐下。
小霸王神情也庄重了些,居然也躬身道:“王爷好。”
那语声道:“你是时将军之子?”
时铭道:“是的,我是老大……”
那“女霸王”夏沅沅接口笑道:“我就是时将军未来的大媳妇,王爷你……”
那语声冷冷道:“不赌之人,站在栏外。”
夏沅沅娇笑道:“王爷莫看我是女人,我赌起来可不比男人差,有一天……”
那语声道:“女子不赌。”
夏沅沅道:“为什么,女人难道………语犹术了,快乐王身影后突然伸出一只手,这只手凌空向夏沅沅一按,她身子立刻直跌厂出去。这一下可真把她脸都吓黄了,乖乖地爬了起来,乖乖地站在栏扦外,吓得再也不敢开口。沈浪暗惊忖道:“此人好深的功力,竟能将内家‘隔山打牛’的真气,练至如此火候,莫非就是那‘气使’?”
一念转过,亦自抱拳道:“王爷大安。”
他不用抬头,也可觉出那双逼人的目光正在眨也不眨地瞧着他,然后那语声一字字缓缓道:“足下便是沈公子?”
沈浪道:“不敢。”
那双眼睛又瞧了半晌,缓缓道:“好,很好,请坐。”
于是沈浪也坐了下来,正好坐在快乐王对面的“天门”一染香不用说话,早就也乖乖地站在栏杆外。
突然,那双手轻轻一拍。
两个锦衣少年,捧来一具两尺见方的匣子。
匣子打开,竟赫然跳出个人来。
那是个身长不满两尺的侏儒,但却绝不像其他侏儒长得那般臃肿丑恶,纤细的四肢和身躯配合得居然并不离谱。
他的头自然大了些,但配上一双灵活的眼睛,一张薄而灵巧的嘴,使人看来倒也不觉讨厌。
他戴着洁白的软帽,穿着洁白的衣衫和软靴,手上还戴着双洁白的手套,洁白得瞧不见一丝灰尘。
匣子里居然会跳出人来,就连沈浪亦不免吃了一惊。
只见这白衣侏儒伏在桌子上,向四面各人磕了个头。
然后,他翻身掠起,眨着眼笑道:“嫖要嫖美貌,赌要赌公道,公道不公道,大家都知道……小子(小精灵),特来侍候各位,替各位洗牌。”
他口齿果然清楚,口才也极灵便。
沈浪暗道:“原来快乐王怕别人疑他手下有什么花样,是以特地叫这侏儒来洗牌的……”
小精灵已将那副牌推到各人面前,道:“各位,这副牌货真价实,绝无记号,各位不妨先瞧瞧。”
众人自然齐声道:“不用瞧的。”
小精灵道:“小人每次洗牌后,各位谁都可能叫子小再重摆一次,各位若是发现小子洗牌有毛病,立刻可切下小子的手。”
龙四海笑道:“王爷赌得公道,在下等谁不知道。”
小精灵笑道:“既然如此,各位就请下注,现银,黄金,八大钱庄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