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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传奇之午夜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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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一章 决战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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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冲动。”

    这种感觉是很难解释的。朱儒只能说:“她每走一步路,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种说不出的诱惑,尤其是她的眼神。”朱儒叹息,“她的眼睛里就好像有双看不见的手,随时都可以一下子就把你的魂魄抓走。”

    他解释得不能算很好,可是大老板和丝路先生部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天生的尤物就像是把锥子,不管你把她藏在个什么样的袋子里,它都一样可以把袋子穿透。

    “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朱儒说:“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是慕容的女人,她一直都跟着他,几乎寸步不离。”

    一能够让这么样一个女人跟着身边寸步不离的男人,当然是非常突出的。

    “这一代的慕容是个什么样的人?”铁大老板问朱儒,“他有些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就很难说了。”朱儒在犹疑。

    他的观察力一向很敏锐,而且很会说话,要形容一个非常突出的人,应该很容易。

    “这个慕容,好像跟上几代的慕容都不同。”朱儒说,“表面看来,他也跟别的慕容没有什么两样,也是一副自命的儒雅,高高在上的样子,脸上也完全没有一点血色,就像是个死人。”

    “不是死人,”铁老板冷冷的插口:“是贵族,”

    “贵族?”

    “他们常常说,只有最高贵的人,才会有这种脸色,不但要苍白得全无血色,而且要白得发蓝,”铁大老板冷笑:“因为他们这种人,通常都不需要在阳光下流血流汗的。”

    他不是这种人,他是从汗血中崛起的人,他的脸色如古铜,所以他在说起这种人的时候,口气中总是会带着说不出的轻蔑和讥消。

    ——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有多大的财势,也换不到这种脸色。因为他只有“现在”和“未来”,却没有“过去”。

    ——他的过去是不能提起的,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愿去想。

    ——一个人如果没有一些温暖美好的回忆,在他逐渐老去,怎么能渡过寒冷寂寞的冬天?

    朱儒终于明白大老板的意思。

    “可是这一代的这一个慕容,却绝不是这种自我陶醉的人。”

    “哦?”

    “这个慕容外表看起来虽然跟他们一样,可是……”朱儒经过一段思考后,过选择出他认为最恰当的形容:“可是在他这个躯壳下,总好像有另外一个人隐藏在里面。”

    “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和他外表完全相反的人。”朱儒说,“一个又卑鄙,又下流,又阴险,又恶毒,又粗俗,又刁钻,又无耻,又残暴的流氓和骗子。”

    铁大老板的脸色变了。

    一个人也会有这样两种极端相反的性格,非但不可思议而且也可怕己极。

    谁都不愿有这么样一个仇人的。

    “他的武功呢?”铁大老板突然急着问,“他的武功怎么样?”

    “我不知道。”朱儒说:“我看不出。”

    “可是你一定能够看得出,他的动作问,有什么特别的,有一些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是应该看得出来的。

    一个受过极严格武功训练的人,一个在某一种功夫上有特别不平凡的造诣之人,在他的一举一动间,甚至在他的神态里,都可以看得出来。

    何况朱儒又是个受过这方面严格训练的人。想不到他却偏偏说:“我看不出。”

    “你怎么会看不出?”大老板已经在发怒,“难道你看不见他。”

    “我看见他。”朱儒说,“可是我只能看见他这个人,却看不见他的动作和神态。”

    “为什么?”

    “因为他根本没有动过,连小指头都没有动过。”朱儒说,“而且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朱儒不等老板再问,解释说:“他的脸,就像是用大理石雕出来的。”朱儒说:“他没有动,只因为他一直都坐在一张很舒服的椅子上一动也没有动。”

    椅子虽然有四条腿,可是椅子不会走。

    那么慕容是怎么来的。

    这是个愚蠢的问题,根本不必口答,真正的问题在另外一点。

    铁大老板已经想到这一点,丝路先生已经在问朱儒:“你是不是说,他是坐在一张椅子上被人抬来的?”

    “是”

    “他没有受伤?”

    “没有。”朱儒说,“至少我看不出他像受了伤的样子。”

    “他的腿当然也没有断!”

    “他的腿好像还在。”朱儒说,“慕容世家好像也不会选一个断了腿的人来掌门户。”

    江南慕容一向争强好胜,最要面子,每代的继承人,都是文武双全,风采照人的浊世佳公子。

    “那么这个慕容是怎么回事呢?”铁大老板皱着眉问,“他既没有受伤,也不是残废,他为什么不自己走路来?为什么不去弄匹马来骑骑?”

    朱儒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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