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了,那个所在是戏场,你也怎得下手?”一头想,一头把只卿儿来摇。适乌云又走来,见她地下一只红绣鞋儿,忙拾起来笑道:“嫂嫂好小脚儿!”宛似那:
红荷初出水,三寸小金莲。
羞月道:“羞人答答的,拿来还我。”乌云就双膝跪下,将鞋顶在头上道:“嫂嫂,鞋儿奉上。”羞月一笑来抢,乌云就乘势拦腰一抱,正要伸手去扯她裤子,只听得门响,那瞎子又进来了。乌云忙放了手,把身往地下一倒,如狗爬了数步,闪到后窗,轻轻跳出窗外,向羞月摇手讨饶。只见那瞎问道:“娘和谁笑?”羞月道:“我自家笑。”何瞎道:“为什么笑!”羞月道:“我又不着鬼迷,你只管走进走出,岂不好笑?”何瞎亦笑道:“今日没生意,我丢你不下,故来陪你。”一屁股就羞月身边坐下。乌云见支吾过了,始放心走回家去,恨道:“贼瞎再迟一会进来,便被我上钓了。吃这贼瞎撞破,叫我满肚子火,哪里发?我看嫂嫂,十分有情于我,怎得个空,等我两人了了心愿,死也甘心!”想了一会道:“妙!妙!我看她洗香牝的坐盆,傍着我家的壁,待我挖个孔儿,先遮好了,等她来洗时,把手去摸她一把,看她怎生答应?”
忙去安排停当,侧耳听声。闻得倾汤水响,乌云便走去,拿开壁孔,瞧将入去。只见羞月把裤儿卸下,坐去盆中去洗。乌云看得亲切,便轻轻将手向屁股跟前,香喷喷的牝儿内一摸。那羞月只道是甚么虫之类,猛的叫了一前,道:“呀!不好了!”何瞎忙忙摸来问道:“娘怎么了?”羞月转一念,晓得是乌云做作,便遮掩道:“好古怪,像有个虫在我脚上爬过。”何瞎听罢,也丢开去了。却说乌云,把这只摸牝的手,闻了又闻,道:“种种香气俱好,只有这种香气不同,真是天香!怎不叫人消魂?明日不到手,我须索死也!”想了一夜。
次日早晨,晓得何瞎子生意是忙的,他便钻入羞月的房中去。羞月见了笑道:“叔叔,你心肠好狠,怎下得那毒手?”乌云跪下道:“嫂嫂,可怜救我一救!”羞月道:“冤家,不是我无心,那瞎就进来了,如之奈何?”乌云道:“此时生意正忙,有一会空,把我略贴贴儿,就死也甘心!”羞月见说得动情,便不做声,乌云便去解她裤儿,搂抱上床,忙把那物插了进去,正要抽动,只听得脚步响,羞月道:“不好了,来了。”忙推开,立起身来,一头系裤子,一头走到房门边立着,推乌云快去。乌云回到家中,那个物事,直突突不肯软,流延不了,又听了一会,瞎子出去了,乌云又走到窗子边道:“嫂嫂,我再来完了事去!”羞月道:“莫性急,弄得不爽利。我想一计,倒须在他面前弄得更好。”乌云惊道:“怎的反要在他中可弄得?”羞月道:“你莫惊。我已想定了,你下午来,包你饱餐一顿。”有诗道:
欲痴熬煎不畏天,色胆觌面恣淫奸;
不怕人羞并人憎,又抱琵琶过别船。
其时乌云半信半疑,到下午走过来,见何瞎和羞月共凳儿坐着。羞月见乌云来,即对何瞎道:“你去那边凳上坐坐,我要管只鞋儿,你坐在这里碍手碍脚。”何瞎应一声,便起身去,睡在春凳上,羞月向乌云点点头,乌云轻轻挨过来,就在那凳上,各褪下小衣,紧紧地搂了抽送,抽到百十来抽外,里面有些水来,便不免隐隐有些响声。那瞎子目虽不见,耳朵是伶俐的,问道:“娘,什么响?”羞月道:“没什么响。”何瞎道:“你听,响呢!”羞月道:“是老鼠数铜钱响。”瞎子道:“不是,青天白日,如何得有?”乌云见瞎子问,略略轻缓,那响亦轻,何瞎子便闭了嘴。乌云又动荡起来,此番比前更响。何瞎道:“娘,又响了。你听得么?”羞月道:“不听得。”何瞎道:“你再听。”羞月道:“有甚人在屋里入牝响,偏你听得这许多响!”乌云此时不动,又不响了。何瞎道:“好古怪!”乌云忍耐不住,那响声又发作起来。何瞎道:“又响哩!”羞月道:“我只道是什么响?原来是狗舐冷泔水响。”何瞎道:“不像。”乌云又住手,歇了一会,渐渐又响起来。何瞎道:“明明响得古怪。”羞月道:“啊!是猫嚼老鼠响。”何瞎道:“不是。”不想乌云弄在紧溜头上,哪里住得手,哪里顾得响?越抽得狠,越响得凶!何瞎道:“古怪!古怪!这响,响得近了。娘你再听听。”羞月也正在酥麻的田地,含糊答道:“是响,是响,是隔壁磨豆腐响。”何瞎道:“不是,不是,等我来摸看。”便立起身来。乌云早已了事闪开,羞月忙去坐在坐桶上,却是响声已歇了。羞月道:“哪有甚响?偏你耳朵听得!”何瞎站住脚,侧耳一听道:“如今不响了。”却亦疑个不了。
你道这大胆的事,也敢做出来?正所谓“聪明的妇人,赛过伶俐汉”。以后二人情兴难遏,又碍着瞎子,妇人便心生一计。把些衣服浸在脚盆内,以屁股向上突起,叫乌云从后面插入,假装在搓洗衣服,凭他抽送,入弄其前。虽后面人与前面入,响前不异,而瞎子闻知,却更不疑。方明好了。不想两个淫心愈炽,日日要如此,便日日洗衣服;时时要如此,便时时洗衣服。晴也洗,雨也洗,朝也洗,夕也洗。那瞎子不知听了多少响前,心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