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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芙撅着小嘴儿道:“妈,你怕我闹出乱子么?我会很细心的。”
谷中莲道,“细心也不行。你是个女孩儿家,这么晚了,到镇上乱跑,容易惹人注意。何况镇上的人,也都认得你是江海天的女儿,你方便到客店附近溜达,仔细找寻墙上的标记吗?”
江晓芙道:“妈,你不要我去,王大叔那匹青骢马谁给你牵来?”
叶凌风一直默不作声,这时忽地站起来道,“姑姑,就让我去一趋吧。”
江晓芙道:“大师哥,你更不行。你认不得王大叔,和药店也不相熟。”
叶凌风笑道:“我的意思是想请宇文师弟与我同去。宇文师弟不也是和那位王大叔相熟的吗?”
谷中莲正是有这个意思,原来她因为宇文雄对祈圣因怀有故意,不放心让他前去执药。但若由她开口要叶凌风与他同去,却又怕他心上有了疙瘩。
祈圣因更不放心让宇文雄单独前往,连忙说道:“两位都去,那是最好不过,事情分头来办,既可节省时间,又可有个照应。”她是有意给叶凌风找个两人同去的藉口。同时也是向叶凌风示意,要他亲去执药,所以说是“分头办事”。她料想叶凌风甚是精明,定然一点即透。
不错,叶凌风确是精明,也果然一点即透。但祈圣因却想不到,叶凌风却正是利用他的精明,晴中打她的主意。
谷中莲与祈圣因是同样的想地,“有叶凌风同去,我就可以放心了。”当下便问宇文雄道:“雄儿,你师兄要你作伴,你意下如何?”
宇文雄道:“但凭师母差遣。”字文雄此刻所抱的态度是:既不仇恨祈圣因,但也不去讨好祈圣因,师母如何吩咐,他就如何照办。
谷中莲道:“好,那你们就去吧。药店主人认不得你们也不打紧,他认得我的字迹,我打上一个记号,他就会替我守口如瓶的。”说罢,她便将那张药方交给了叶凌风。
江晓芙道:“药店主人也认得雄哥的。”
谷中莲道:“是吗?那我就更放心了。”她口里是这么说,但药方还是交给了叶凌风。宇文雄虽是个老实人,但却并非笨蛋,师母不怎么信任他,他也有点隐隐感觉到了。
宇文雄憋着了气,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垂手说道:“是。师母还有什么吩咐?”
谷中莲想了一想,说道:“对啦,王大叔那儿还得交代几句,你说我借他那匹青骢马一用,半月为期,在这期间,他若要使用坐骑,明天你爷爷回来,就把那匹赤龙驹让他使用。”要知祈圣因借马,不过是一时救急,半月之内,她当然可以找到更好的骏马,也当然可以托人将原物奉还。
不过谷中莲这么吩咐宇文雄,另还含有另一层用意,那就是“指定”要他到王家去借那匹马,购药之事,他就无须管了。
祈圣因一听便懂,心道:“江夫人果然是思虑周详,她也防着她这个徒弟对我不利。”便即笑道:“对,这样安排最好不过。
半月之内,我准能将青骢马交回。”
叶凌风听了谷中莲如此安排、他心里可是有点不大愿意,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便与字文雄一同赶往东平镇。
两人施展轻功,十多里的路程,不多一会,也就到了。这时二更已过,三更未到。但东平镇是个小镇,人黑之后,便没有生意,店铺都关上了门!镇上也早已没有闲人了。
叶凌风忽道:“师弟,你和药店相熟,不如你去执药,执了药再去借马。我去打听那位绿林朋友的消息,多劳烦你一些。”
字文雄道:“不,还是师兄去执药的好。师母已经说得明白,药店主人认得她的字迹!绝不至于出甚岔子。小弟不是贪懒,实是有难言之隐,我与这位千手观音夫妻,有点点小小的过节,理该避嫌。明天待她走了,我再告诉师兄。”
字文雄坦直他说了出来,叶凌风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好,那么你借了坐骑之后,就在路口等我,不必再到镇上来了。深夜骑马进镇,会惹人注意。”那位王大叔家在郊外,离东平镇二三里路,叶凌风早已打听清楚。
字文雄道:“是,师兄想得比小弟周到多了。”于是师兄弟二人,分头办事,
叶凌风掏出药方,心中不禁苦笑:“师母疑心他、相信我,这固是对我有利。可惜如此安排,我却不能在执药这件事上,作弄手脚了!”
原来叶凌风早已盘算了一个“一箭双雕”之计,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偷换药材,混入毒药。如此一来,就既可毒死祈圣因,又可嫁祸宇文雄了。可是要实现这个计划,却必须宇文雄听他指使,前去执药。
幸亏谷中莲早就作了安排,把药方交给了叶凌风而不是给字文雄:字文雄体会到师母的意思,本人也要避嫌,因而就并没有上他的当。
叶凌风心乱如麻,暗自思量:“现在是由我执药,这算盘可就打不响了。不错,师母会相信我的说话,我可以诬赖宇文雄。
但我总不能把药店的掌柜杀了。毒死了祈圣因,师母即使听信我一面之辞,师妹也定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