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的答道:“哼,他说我们是朝廷的走狗。”
原来“扶桑七子”来到中原,和侠义道没有交上,就给萨福鼎的手下知道。他们就这佯糊里糊涂的受了萨福鼎的笼络。
当然日子一久,他们也不会全无所知的。但其中领头的两个人利禄心熏,来到中原也想有个好的靠山,以利于光大门户,因此在知道了萨福鼎要利用他们来对付抗清的义士之后,竟也甘心受他利用。另外几个人在海外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涯,来到中原,也并不关心时局。领头的大哥怎么说,他们就跟着做。这几个人才是真正糊里糊涂的受了蒙骗了。
不过有一样心思却是他们七个人共同的,他们自以为是以“高人”的身份受萨福鼎的“礼遇”,并不认为自己是朝廷的鹰犬。
那少妇大怒道:“岂有此理,胡说八道!宗师叔,我们还等什么,教训教训他吧!”
尉迟炯纵声大笑:“你们不是走狗是什么!嘿,嘿,我尉迟炯这一把刀专杀走狗,三五七条,十条八条,来得越多越好,省得我多费精神!来呀,来呀,快来呀!”
唰唰连声,白刃耀眼,扶桑七子之中已有好几个人拔出剑来,那长须汉子喝道:“我们自有我们的身份,管他胡说些什么,找们也得沉住了气,不可胡来!”
方卫说道:“不错,区区一个尉迟炯也值得大家抢着和他动手吗?宗师叔缚起一条手臂也足够对付他了。”抢着上去的那几个人不禁都是面上一红,同时退下。
这一下倒是颇出尉迟炯意料之外,暗自想道:“这班鹰爪孙和我曾经碰见过的却是有点不同!”
那长须汉子淡淡说道:“尉迟炯,你也忒小看人了。你敢和我打赌么。”
尉迟炯道:“打什么赌?”
长须汉子道:“我听说你自恃武艺高强,到处横行霸道,今日特地来会一会你。咱们就用刀剑来作赌具,赌个输赢。”
尉迟炯傲然说道:“很好!不论你们群殴也好,单打独斗也好,我尉迟炯一准奉陪!”
长须汉子道:“我让你们夫妻齐上,只要你们赢得了我这柄手中长剑……”
尉迟炯大怒道:“放屁,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夫妻联手对付?”
长须汉倒不动气,反而笑道:“如何,你也尝到给人看轻的滋味了吧?那你为什么刚才要说斗我们七个?”
尉迟炯平生走南闯北,几曾受过人如此顶撞?但因他豪气千云,倘若碰到气质与他有点相似的硬汉,他也是会另眼相看的。是以他受了这长须汉子的奚落,倒也并不发怒,反而哈哈一笑,说道:“听你所言,你倒是自负得很!好,你自信赢得了我,你就划出道儿来吧!”
长须汉子道:“你们夫妻两个,我们这边七个人,也是有男有女。我们绝不倚多为胜,男对男女对女,来个单打独斗,看看是谁输谁赢?”
尉迟炯道:“好,好得很!我领教阁下的高招。”祈圣因接着说道:“哪位出来指教小妹了。”祈圣因在江湖上以出手狠辣著名,但说话却是阴声细气,基是温柔。
两个女的同时跨上一步,那姓宗的长须汉子道:“霞儿,让给你的桑师姐上。”年纪轻的那个女子道:“是。”还剑入鞘,退了下来。她的师姐就是刚才和尉迟炯吵嘴的那个少妇,名唤桑青。
长须汉子道:“好,现在我们可以一对一来个赌赛了,你若输了给我……”尉迟炯冷哭道:“我立即横刀自刎!”言下之意,当然是绝不会输。
长须汉子笑道:“那也不必。你若输了,跟我上京销案便行。我可以担保不要你的性命。”
原来尉迟炯曾在京城干过几宗大劫案,受他“光顾”的有王公大臣,豪门巨室。甚至大内宝库,也曾给他潜入,偷了几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萨福鼎之所以要捉拿他,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破案,“追赃”,并非因为他是义军的领袖。因为萨福鼎只知道他和义军有来往,却尚未知道他是早已参加了义军的。
尉迟炯大笑道:“鹰爪孙毕竟是鹰爪孙,尾巴露出来才好,你有本领赢得了找,我跟你投案又有何难!你若输了呢?”
长须汉子道:“我也任凭你的处置!”
尉迟炯道:“我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这匹坐骑!”
长须汉子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们这个赌赛就这样说定了。谁也不许反悔!”
祈圣因以商量的口吻淡淡说道:“俗话说夫唱妇随,我和你的赌赛就依样话葫芦吧,你舍不舍得你的坐骑?”
桑青大怒道:“随你的便,反正我不会输给你!来吧!”
祈圣因道:“那也不见得!”唰的一鞭便打过去。桑青疾削剑,剑势如虹。一鞭换三剑,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但以出手的迅捷而言,却是祈圣因稍胜一筹了。
尉迟炯道:“她们的那边是我的浑家先行出手,我们这边,我可该让你先上。”长须汉子道:“好,承让了!”但却并不拔剑出鞘。
尉迟炯喝道:“还不亮剑,更待何时?”长须汉子笑道:“着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