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说吧。”
封子超道:“我这次从京中出来,萨福鼎有个命令给我,要我害你的家人!”
金逐流哈哈一笑,说道:“萨福鼎倒是很看重你啊!”要知江海天的妻子乃是郊山派的掌门,武功之强,纵然不及丈夫,也足可列入当世十大高手之内,莫说一个封子超,就是十个封子越也不是她的对手。
封子超面上一红,说道:“萨福鼎当然不是叫我独自去干这件事情,他是要我做欧阳坚的助手。”
公孙宏怔了一怔,说道:“要你做欧阳坚的助手?哦,原来这小子也已投靠了清廷啦。仲帮主,这么说刚才你倒是放错他了。”心想:“怪不得欧阳坚刚才走的时候,封子超好像有话要说又不敢说。”
公孙宏笑道:“说到要对付江夫人,欧阳坚这小子恐怕也还差得远吧。”
江海天沉吟半晌,问道:“是不是另外还有高手?”
金逐流道:“除了文道庄和阳浩二人,萨福鼎哪还能找得到什么高手?”
江海天正容说道:“天下之大,何处没有能人?比如刚才的牟宗涛就是一大高手!”金逐流面上一红,默然不语。
封子超道:“江大侠说得对了,的确是另外还有高手。”
金逐流道:“这高手是谁?”
封子超道:“我并不知道,但也很可能就是牟宗涛!”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骇然,江海天道:“不会吧。他刚才已经把他与欧阳坚作伴的原因说得很清楚了,我看他也不像是个阴险小人。”
公孙宏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仲长统点了点头,说道:“咱们暂时不必揣测,且听封子超细道其详。”江海天心中一动,想道:“听仲帮主的语气,好像他也知道了一些什么。”
封子超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文道庄从西昌逃回京城,带回消息,说是江大侠以及门人弟子都在小金川和西昌两地,萨福鼎一听,就说这是一个大好的时机,可以为朝廷一雪百年之耻。”
史红英莫名其妙,问道:“萨福鼎要暗算江大侠的家人,却怎的扯上了这么大的一个题目?”
金逐流笑道:“这倒不是萨福鼎故意夸大其辞,我曾听得爹爹说过这个故事的。”
金逐流道:“邙山派的开山祖师独臂神尼是明朝的公主,清廷早已知道这个秘密,却不敢宣扬出去。后来雍正皇帝给独臂神尼的弟子吕四娘刺死,清廷自是更把邙山派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了!可是这件事情,对皇室乃是奇耻大辱,皇帝在深宫给人刺死,说出去颜面何存?是以只能暗中设法报仇,表面上还要遮瞒呢。既是要暗中报仇,那就不能兴师动众了。百多年来,清廷曾屡次派道高手暗算邙山派的首脑人物,均未得逞,吕四娘是邙山派的第二代掌门,我的母亲是第三代掌门,她们都是清廷所要缉捕的钦犯,一生之中,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险。如今我的师嫂乃是第四代掌门,时间虽然过了百年,这桩公案尚未了结,所以身为清廷大内总管的萨福鼎,要暗算她一点也不稀奇,他所说的替朝廷雪百年之耻也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封子超继续说道:“萨福鼎起初本来想请文道庄主持此事,后来因为文道庄强练三象神功,走火入魔,疯癫日甚,萨福鼎认为他不堪重任,只好另请能人,可惜这个能人是谁,我现在还未知道。他交给我的命令是要我到徂徕山来与欧阳坚会合,做欧阳坚的助手。欧阳坚在萨福鼎跟前夸下海口,说是能够请到足与江大侠匹敌的能人,这才得到重用的。至于要我去做他的助手,那是因为我曾到江大侠家里,可充识途老马之故。欧阳坚可能是已经把这个能人的名字告诉了萨福鼎的,但萨福鼎却没有告诉我。或许不只一个能人,亦未可知。
“起初我以为这个能人是阳浩,到了徂徕山,始知阳浩正在重组天魔教,虽然答应了欧阳坚应为臂助,但他自身却是不肯露面的,这个能人当然不是他了。
“此事欧阳坚本来打算在天魔教开坛之后进行的,不料金少侠突如其来,落得今日这个下场,实非他们始料所及。
“逃走之时,我跟着欧阳坚,我并不知道这个姓牟的是谁,但见他也跟着欧阳坚一齐走,是以我就不能不怀疑欧阳坚夸下海口说是可以请到的能人就是他了。”
众人仔细一想:“足以与江大侠匹敌的能人,而又与欧阳坚有交情,确实与牟宗涛的身份吻合。”
金逐流暗自思量:“假如牟宗涛刚才的言语,当真只是骗我师兄,却抽身跑去暗算我师嫂的话,倒是有点可虑呢。师嫂与他单打独斗是不会输给他的,但要胜他却也很难。如果他另外有个武功与欧阳坚相当的助手,师嫂就决计应付不了!
公孙宏想起封子超那次说假话骗厉南星之事,对他的话半信半疑,问道:“封子超,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封子超满脸委屈的神气,正要回答,忽听得仲长统已在,说道:“封子超诚心弃暗投明,老叫化倒是可以给他作个证明:他这次说的都是真话!”
公孙宏“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