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让人家瓮中捉鳖了?”但因厉南星已经进去,他自是不能单独突围,只好也跟着进去。
阳浩本来有点害怕金逐流冲过来和他拼命,此时见金、厉二人都已躲入房中,不禁哈哈大笑,朗声说道:“金逐流,你们总不能做一辈子当缩头乌龟吧?人来,毒箭、喷筒伺候!”此时阳浩的党羽和天魔教的大小头目都已来到,在阳浩指挥之下,片刻之间,已是把那间房子团团围着!阳浩得意之极,大笑说道:“先让你们知道一点厉害!”从一个头目手中取过一副弓箭,“哩哩”两声,两枝箭破窗而入,插在墙上。阳浩冷笑说道:“厉南星,你是使毒的行家,你可以验看这两枝毒箭,是不是见血封喉的毒箭。接着又取过一只喷筒,一按机关,喷出一溜火光,登时窗子着火。金逐流一记劈空掌打出,把烧着的木头打掉,落在窗外,那一溜火光,转瞬即灭,没有烧进房来。但一股焦臭的气味,已是弥漫房中,显然从这喷筒喷出的也是毒火。
阳浩接着说道:“金逐流,若只是几副弓箭几只喷筒,那自是奈你不何,但现在不是几副几只,而是成千上百,你纵有三头六臂,十条性命,也是绝计难逃的了!嘿嘿,再说你想做缩头乌龟也不成,大不了我让师侄陪葬,一把火就把这房子烧了!”
金逐流从烧破的窗口望出去,只见箭簇的寒芒宛似繁星,一只只乌黑的喷筒俨如无数毒蛇昂头对着窗口。
阳浩笑道:“看清楚没有?现在我给半个时辰让你们商量,识趣的乖乖投降,否则休怪我下辣手!”
金逐流暗自寻思:“如此阵仗,看来冲出去也是难逃性命的了。不过,总胜于束手待毙!”正想与厉南星说话,厉南星已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有办法平安脱险,你看好这厮,且不必点他穴道。”
金逐流抓着那教主的琵琶骨,说道:“你动一动我就要你的命!”只见厉南星搬开那张大床,伏在地上摸索,自言自语道:“离墙三尺六寸,青砖上有环状凹痕为记。是这里了!”当年厉南星的父母建造这间教主的寝房之时,用的是特别坚厚的大青砖,故此经过二十余年,尚无损坏。此次阳浩重修房屋,只是加上上盖,地下的砖头并无掉换。
厉南星揭开了两块青砖,露出一个洞口,一股霉臭的气味冲了出来。
金逐流取出两颗颜色碧颜的丸药,这是用天山雪莲炮制的碧灵丹,功能祛毒解秽,分了一颗给厉南星,纳入口中,当下便把那个假冒厉南星的天魔教教主,一同拖进地洞。
厉南星亮起火折,只见是一条望不尽头的地道。入口处有两扇石门,厉南星从里面把石门关上,笑道:“他们不懂开关之法,要凿开这个石门,至少也得花三两天工夫。”
那个教主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他的卧床底下,竟然藏有这么一条秘密的地道,不禁“咦”的一声叫了出来,口一张开,积聚在地道中的秽气吸进的就更多了,这一下熏得他的五脏六腑就似要在肚子里造反一样,顿时大呕特呕。金逐流口里含着碧灵丹,也不禁捏着鼻子。
厉南星冷笑道:“你虽然冒充我的身份,做了教主,谅你也不知道这个所在。快快从实招来,你与阳浩串通,干下这等元耻的勾当,有什么阴谋?”
那个教主只好忍受秽气,苦着脸求饶:“这不关我的事,这都是阳浩摆布的。他是我的师伯,他说我的相貌有点像你,要我冒充教主,我是不敢不从。他想利用我作傀儡,重组了天魔教之后,就可以向朝廷卖身投靠,讨得更大的价钱。请教主晓命!”
厉南星“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希罕当这教主!哼,你这厮虽然不是首恶,但贪图富贵,也应该让你吃一点苦头,死罪饶了,活罪难饶。”当下点了他的麻穴,只是令他不能动弹,知觉则未消失,冷笑说道:“你在这里躺两天吧,阳浩弄得开石门,自然会放你出去,弄不开石门,那就活该你倒楣了!”那教主暗暗叫苦,心想要在这二十年从未打开过的地道中,忍受两日两夜的臭气,这已经是倒楣透了。
厉南星处置了这个假冒他的教主之后,这才得有空暇问金逐流道:“贤弟,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事情的?史姑娘呢,怎的不见她与你同来?”金逐流道:“她在外面,不知给人发现了没有?”又道:“我已经见过公孙宏了。公孙燕呢?该不至于已遭不幸吧?”心想厉南星既然没死,公孙燕想必也还活着。果然便一听得厉南星说道:“她也是在外面等我。好,咱们这就出去接应她们吧。”
厉南星带领着金逐流,一面行走,一面说出他们那日的遭遇。
那日他在赭石岗上,从悬崖上跳下去,自份必死无疑,不料身体着地之时,只觉好似跌落在一张厚厚的地毡上一样,虽然还是不免有点疼痛,但却毫发无伤,过后他才知道,原来这是幽谷中化作春泥的落花,保全了他的性命。
桃花谷中地气湿热,此时方是冬尽春来的时候,外面犹自苦寒,谷中的千树万树桃花已在盛开。厉南星缓缓坐了起来,放眼一看,但见花光如海,精神为之一爽。叹为平生未有之奇遇。
不料还有更大的奇遇尚在后头!山风吹过,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