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这才说道:“祝婚是假,行刺是真。”公孙燕吃了一惊,说道:“帅孟雄武艺高强,这可不是当耍的啊!”
何彩凤道:“正因为他武艺高强,所以才要大家合力。”跟着给公孙燕解释道:“这是李敦定的计划,后日会有许多好汉去给帅孟雄‘贺喜’的。有的明来,有的暗往,用的方法也不一样。我会鼓书,所以扮作走江湖的歌女。”
公孙燕道:“对啦,听说你和李敦已经成了亲。姐夫呢?”
何彩风道:“他先去了。这个班子除了班主之外,都是女的。他当然不好和我一起。”
公孙燕望了望那位白须烯硫的班主,狐疑不定,说道:“这位老伯是……”
何彩风笑道:“他是我爹爹的好朋友,真的是这一班乐家班的主。你以为……”
公孙燕大笑道:“我还以为是你爹爹假扮的呢。你的改容易貌之术真是巧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刚才不是听得那两个家伙盘间你这支银簪,我也不知是你。”
原来何彩风曾经跟她父亲到过红缨会作客,这支银簪正是公孙燕的母亲送给何彩风的见面礼。冈为她的名字中有个“风”字,而公孙燕的母亲恰巧有一支精雕缕凤的银簪。”
何彩凤道:“好了,我的事情说完了,该你说吧。”
公孙燕笑道:“我也正想请你帮我改一改容,让我跟随你们这个班子同去。”
何彩凤道:“哦,你也是要往西昌?”
公孙燕道:“正是。”当下把别后的经过简略地告诉何彩凤。何彩风道:“这个容易,我有易容丹,你改装之后,包管没人认得你。”又道:“其实如果你不忙着走的话,后天可以和大凉山的义军一同去攻打西昌。”
公孙燕诧道:“你怎么知道义军后天要攻打西昌?我是刚从大凉山来的,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何彩凤道:“小金川方面的冷铁樵计划在后天晚上攻打西昌,他已带领一定义军,正在赶往大凉山与竺尚父会公,我的爹爹就是小金川和大凉山两地的联络,预计今天傍晚时分,就可以到大凉山了。”
公孙燕笑道:“孟雄在后天日间成婚,义军晚上才到,打敌人这场热闹。所以我想我还是和你们先去的好。”
何彩风笑道:“你倒说得轻松,你可知道我们这批先行混入西昌的人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所冒的危险有多大吗?”
公孙燕道:“我知道,咱们若然能够刺杀帅孟雄固然最好,倘若不能,也得负起里应外合的任务。”
阿彩风道:“你知道就好,你想想这可是当耍的吗?西昌大军云集,有如金城汤池,义军若然强攻,只怕很难攻破。是否能够打得开城门,那就得靠咱们作内应的了。”
公孙燕笑道:“你放心,入城之后,我一定坎步小心,决不让敌人看出破绽。”
化装之后,公孙燕临流照影,果然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不禁拍掌笑道:“妙极,妙极,连我自己都认不得自己了,一定可以混得过去。”
何彩凤忽地想起一事,说道:“啊呀,不妙。”
公孙燕道:“怎么不妙?”
何彩凤道:“我们这个班子一共是八个人,七个女的,一个男的。刚才那两个家伙盘查我们,即使他们记不清每个人的容貌,但共有多少个人,想来他们是应该记得的。如今多出了一个人来,这、这不是个天大的破绽?”
公孙燕怔了一怔,也自觉得有点可虑,可她又不愿意放弃这一个可以混进西昌的机会,想了一想,说道:“那两个家伙刚才有没有点过数,或许他们没有留意也说不定。这样吧,我装作疯子,倘若进城的时候,当真碰到仔细检查的话,你就说是路上碰见我,见我生病可怜,因此载我进城。这样就不至于连累你们了。”
何彩凤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大妥当!”公孙燕十分着急,说道:“去,我是一定要去的,既然这个办法不妥当,那我只好和你们分开来走了,反正我现在已经改变了面貌,西昌城里也投有认识我的熟人!
何彩凤摇手道:“不,不!你一个人我们更不放心。这样好了。你可以装作是我们班子里的病人,万一彭巨嵘和连城虎在我们进城的时候亲来查点,我们可以说你是一直躺在车上的,在路上的那次盘查,你并没有下车。当然还是要冒一点风险,但或许可以混得过去。”
公孙燕心里想道:“只要见得着厉大哥,冒天大的危险我也愿意。”于是依计行事,按下不提。
且说厉南星一个人前往西昌,此时也正是碰了难题,进不了城!
他本来是想凭仗轻功,半夜三更偷偷进入西昌的,但到了城池对面的一座山头一望,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正是:
轻功卓绝都无用,戒备森严谁能进。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