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但更今她奇怪的是她爹爹向来不做好事,这次却会救人。
黑衣汉子道:“你先别管,把这人搬进舱去,关好窗户。”言下之意,自是不想人看见的了。少女满脸疑惑,但心想救人要紧,只好依言行事。这汉子吩咐女儿完毕,立即喝道:“开船!”自己也拿过一支桨,帮舟子划。舟子心里想道:“这家伙平时架子很大,我还以为他是当官的呢,谁知他却也会撑船。”
少女把厉海星搬进舱房,探了探他的鼻息,知道还有呼吸,放下了心,想道:“他一定是在水里冻得僵了,我且让他喝点酒暖和暖和。”当下把父亲喝的一壶桂花酒取来,撬开牙关,灌给厉南星喝下。她哪知厉南星身上中毒,酒一下肚,毒发作得更快。
过了一会,厉南星仍然晕迷不醒,少女仔细一看,只见他眉心隐隐泛有黑气。摸摸他的额头,热得炙手。少女吓得慌了,心想:“怎的还不醒呢?不知是中了毒还是给点了穴道?”
幸亏厉南星曾得金世遗所授内功心法,内息绵绵不息,虽在昏迷之中,也会发挥抗毒的本能,不过不如着意运功之有效力罢了。迷迷糊糊中,历南星感到腹痛如绞,不觉呻吟出声,叫道:“逐流,逐流!”
少女喜道:“醒醒,醒醒!咦,你在叫谁?”厉南星叫了两声“逐流”,痛得厉害,又晕过去了。”
少女束手无策,只好出来向父亲讨主意。此时天色还未大亮,江面附近并无别的船只,黑衣汉子用力划桨,小船向芦苇丛中荡去,舟子诧道:“老爷,你不是要赶到扬州的么?为何在这里停船?”
话犹未了,只听得“咕咚”一声,舟子已给点了穴道,倒下去了。少女刚刚出来,大吃一惊,叫道:“爹,你,你干什么?”黑衣汉子把那舟子喉头一勒,一把举了起来,就扔下江心,少女赶去抢救,已来不及了。
少女顿足道:“爹,你为何杀人?这舟子也没犯了你!”黑衣汉子哈哈笑道:“你爹平生杀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些人都是没有犯过我的,一个小小的舟子算得了什么?”
人已杀了,少女急也没有办法,心里想道:“爹爹受过金逐流的一次教训之后,我只道他当真是痛下决心改邪归正的了,谁知他依然是恶性不改,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不禁伤心欲绝,流下泪来。
黑衣汉子道:“傻丫头,死的又不是你的亲爹,你这么伤心?”少女道:“虽然是个舟子,也是一条性命呀,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杀了他?”
黑衣叹子道:“我救人杀人,都是有缘故的!我杀了这个舟子,才能告诉你为什么要救那小子!对啦,你出来做什么,那小子醒了没有?”
少女霍然一省,说道:“那人好像是中了毒,救他不醒!”黑衣汉子道:“哦,待我看看。”当下把船摇进芦苇深处,然后提起玄铁宝剑,和女儿走进舱房。
黑衣汉子仔细的察看了厉南星之后,沉吟道:“不错。是好像中了毒,不过他死了也罢,只求这柄剑没有失掉就行。”
少女道:“爹,你还没有告诉我救人杀人的缘故呢!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救了他就要杀那舟子。”
黑衣汉子笑道:“这小子我不认识,他这柄玄铁宝剑我却知道!”
少女道:“什么玄铁宝剑?”
黑衣汉子道:“史白都得了一件宝物,名为玄铁,同样的一块玄铁要比平常的铁重十倍。我早已知道史白都要把玄铁铸成宝剑献给萨总管的,后来听说给人盗了,有人说是他的妹妹偷的,有人说是给金逐流抢去的,真情我就不知其详了。不过,咱们这次正是要来求见史白都的,玄铁宝剑不知何以落在这小子手中,这小子又不知是什么人,我为了这柄玄铁宝剑,只好救他,好把他连人带剑献给史白都呀!嘿,嘿,我正愁没有宝贵的礼物,如今这份礼物到了史白都的手里,可要赛过世上任何珍宝了!哈哈,这当真是天老爷有心照顾,赐给我的!”
少女道:“但那舟子呢,你为何又要杀他?”
黑衣汉子道:“这柄玄铁宝剑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宝贝。不能泄漏风声,让人知道是在我的手上。我不杀这舟子,焉能和你讲这宝剑的来历?”
少女叹道:“这么说,倒是我的过错了!”
黑衣汉子道:“不然,就是史白都大约也不愿意让人知道重获宝剑。这叫做杀人灭口,你懂不憧?哈哈,我带了你拿玄铁宝剑去见史白都,史白都非得喜欢你不可!”
少女嗔道:“爹爹,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那姓史的喜欢?”
黑衣汉子道:“嫣儿,你还在念念不忘秦元浩这小子么?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人家是名门正派的弟子,焉能要你?就是他要你,我也不能让你嫁给他!我这次和你来找史白都,为的就是想他做我的靠山,免得金逐流多管闲事!哼,金逐流这小子强自出头要做大媒,你以为我就当真心甘情愿的服他吗?”
原未这黑衣汉子乃是曾经做过大内卫士的封子超,这少女是他的女儿封妙嫦,那日封子超与金逐流陌路相逢,给金逐流吓了他一顿,吓得他不敢入京给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