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打,手中的剑却是反守为攻,越发凌厉。
史白都手下的三个香主和文道庄还在西城逐屋搜索,却不知金逐流早已到了东门,和史白都交手了。
史白都等不见他们回来,暗暗悔恨自己安排的错误。金逐流一轮猛攻,攻得他狼狈之极。他只好忍住了气,心里想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若不及早回去;只怕还要吃这小子的大亏。”要知他中毒之后,到现在已是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他是必须回去向贺大娘讨取解药的了。
史白都奋力一掌,把金逐流逼退一步,喝道:“今晚暂且让你,慢慢和你算帐,李舵主,你自己应该明白,打下去你们决不能占得便宜。看在你我两帮一向相安的份上,今晚之事,就此作罢,你意如何?”
此时形势,史白都虽然打不过金逐流,但两帮的混战,却还是六合帮的人多占了上风。李茂见金逐流已经回来,他也不愿帮众有过多的伤亡,于是说道:“好吧,你既求饶,我就放你吧。以后如何,以后再说。你报复也好,不报复也好,任从你来,丐帮也绝不怕你。”
于是双方各自收兵,史白都赶忙回去讨取解药,金逐流与陈光照等人,也随着李茂,回转丐帮分舵。
金逐流讲了在六合帮的遭遇之后,陈光照想起一事,问道:“金兄,你刚才奚落那个妖婆,说是她给霞姑所下的毒,未必只有她可解,这话是真是假?厉大哥可是还没找着啊!”
金逐流笑道:“当然是真。这个能解天魔教秘传的毒药之人,如今就在这儿,李兄,请出来吧。”
金逐流替李敦和陈、石二人介绍之后,说道:“厉大哥虽没找着,但有了这位李兄也是一样,这位李兄熟读天魔教的百毒真经,解毒的本领只有在那老妖婆之上。”
陈、石二人喜出望外,忙向李敦预先道谢。李敦诊过了石霞姑的脉,给了她一包解药,又仔细的传授了陈光照解这种毒的推血过宫之法,就让陈光照自己去给石霞姑解毒。好在这种推血过宫之法并不复杂,陈光照一听就懂。
陈光照向李茂讨了一间静室,便与石霞姑进去依法治疗。金、李二人则和李茂继续商讨今后的行止。
李敦说道:“金兄,我刚才还未曾告诉你,我在西昌,已经见过你的师兄江大侠了。”
金逐流喜道:“是么,他可有什么托你转告我的?”
李敦笑道:“江大侠当然不会知道我会遇见你,不过,他们那边却是很需要人。看情形,经过了今晚这场大闹,史白都必然更为戒备森严,六合帮的好手比我们多得多,暂时只怕是难以救出史姑娘了。依我之见,不如咱们到西昌去来个以逸待劳。”
李茂怔了一怔,说道:“什么以逸待劳?”金逐流听了李敦的话,却是一点即透,笑道:“不错,闹出了这场婚变,史白都赶走了厉大哥,和他的妹子也已经撕破了脸,看来他是一定会把史红英送到西昌,逼她嫁给那个西昌将军帅孟雄的了。咱们在这里斗不过他,到了西昌和他再斗。”李敦接着说道:“西昌如今是在清军手中,但在城外的大凉山就是义军基地。义军首领竺尚父是武林的老前辈、大宗师,江大侠又已到了那儿,史白都送他的妹妹到西昌,咱们正好联络义军,夺城劫人,一举两得。”
李茂笑道:“只须一个江大侠,就是再多几个史白都,也不是他的对手。好,就这么样,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金逐流正自担忧他们走了之后,史白都来向丐帮报复,李茂可是不易抵挡,听了李茂这样说,笑道:“对,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史白都是扬州的地头蛇,黑白两道全都是和他有勾结的,你们暂且让他一让,到了西昌,再和他算总帐。”
计议已定,待到天明,便即动身,石霞姑所中的毒,早已由陈光照按照李敦所授的“金针拔毒”之法替她拔清。陈、石二人也随大伙同往西昌。
金逐流这次大闹六合帮,救人虽没成功,也总算是破了史白都的阴谋。史红英目前暂时受困,但料想决无生命之忧。唯一使他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厉南星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技。金逐流等人前往西昌,暂且按下不表,且说说厉南星的遭遇。
且说厉南星那晚遭贺大娘的暗算,中了一口毒针,为了摆脱贺大娘的纠缠,也为了恐怕史白都赶到,厉南昌迫不得已,只好跳下江中。
这一段江面水流湍急,好在厉南星精通水性、湍急的水流正好为他所用,省却他划水的气力。他暗运内功,闭了中毒之处的附近穴道,随着波涛,顺流而下,手中仍然紧紧握着那把玄铁宝剑,水是有浮力的,只要是精通水性的人,在水中携带重物,比在岸上省力得多,厉南星虽是受伤,也还支持得住。水流湍急,不消半个时辰,已把他冲到下游,扬州城已是远远地抛在后面。
但厉南星毕竟是经过了一晚的激战,如今在波涛中飘荡了一个多时辰,手中又是提着百多斤重的玄铁宝剑到了江流平缓之处,必须他划水前进,渐渐也感到了气力不支,难以为继了。
厉南星舍不得放弃宝剑,远远的看见江面似有渔火,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