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忽地斜身窜出,叫道:“厉大哥,我和你换一个对手!”
金逐流疾如鹰隼穿林,唰的一剑,就指到了史白都背后的“风府穴”。史白都身手端的不凡,在前腹受敌之下,霍地一矮身躯,抡起铜人,一个盘头疾扫,把厉南星逼退,只听得“当”的一声,金逐流一剑刺在铜人身上,剑尖也给他荡歪了,说时迟,那时快,厉南星已是退出了圈子,迎战文、董二人。
史白都这一招用得险极,虽然荡开了金逐流的长剑,头皮也感到一片沁凉。史白都大怒喝道:“好呀,你这小子要来送死,我先成全你吧!”
金逐流笑道:“我只有一条性命,有本领你就拿去,用不着先吹牛皮!”口中说话,手底丝毫不缓,就在说这几句话的片刻之间,己是闪电般的攻出了六六三十六剑,杀得史白都只有招架之势,竟无还手之力。原来论真实的本领,史白都虽然在金逐流之上,但因他使用的兵器十分笨重,用来克制厉南星的玄铁宝剑甚有功效,用来对付轻功超卓的金逐流,却是不够灵活了。金逐流和厉南星掉换对手,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金逐流料得很准,厉南星摆脱了史白都的纠缠之后,文、董二人果然拦他不住。厉南星仗着玄铁宝剑的威力,横冲直撞,文道庄还勉强可以周旋,董十三娘却近不了他的身子,长鞭远远打来,厉南星信手一剑,就把它削断了。玄铁宝剑使开,光芒四射,周围数丈之内,都在他的凌光笼罩之下,普通兵器一碰即折。
史白都气得七窍生烟,想要冲杀过去,阻拦厉南星逃走,可是金逐流的身法却比他灵活得多,史白都只要一迈步,不论转那个方向,金逐流明晃晃的剑尖总是对准看他。”史白都空自暴怒如雷,却还必须力求自保。
厉南星挽起玄铁宝剑,呼呼呼连劈三剑,连人带剑,化作了一道白光,箭一般的向文道庄疾冲过去,文道庄心头一凛:“这小子当真是要拼命!”当下急连三象神功,双掌齐出,劈空掌力,把厉南星的身形稍稍推开,转过一个方向。这一掌已是竭荆蝴的全力,侥幸避过了玄铁宝剑的冲杀,哪里还敢再去拼命?转眼之间,厉南星已是杀到墙边,一剑劈开了园门,冲出去了。
史白都大怒道:“跑了厉南星这小子也还罢了,金逐流这小子我是决不能放过了他。你们都回来给我拿人!”
金逐流笑道:“我要来就来,要去就去,你岂能奈我何?”虚晃一招,“嗖”的就掠出去,迎面碰上了文道庄,金逐流笑道:“你是不是还想尝我的丸药?”脚尖一点,身形平地拔起,恰恰从又道庄的头顶飞过,文道庄一掌打他不着,金逐流借了他的掌力,去势更疾,半空中一个筋斗翻下来,已是站在围墙之上。
就在此时墙外隐隐传未一声急促的啸声。史白都陡地喝道:“下去!”把内家真力都运到双掌之上,人未到,掌先发。史白都的劈空掌力端的是非同小可,金逐流站在墙上,相距也还有三丈之遥,史白都在地下发出的劈空掌力,居然震得他身形不稳,难以立足。
金逐流明知外面必有理伏,那一声想必就是和里面的人呼应的,但金逐流也并不放在心上。金逐流炼有护体神功,史白都的劈空掌力只能令他立足不稳,不能今他受伤。金逐流乘着他的掌力一推,哈哈笑道:“你不赶我,我也要下去的,何必催促?”当下一个筋斗从墙头翻下。
不料人在半空,忽听得“滋滋”声响,金芒闪灿,一蓬细如牛毛似的梅花针突然向他射来。金逐流一来是身子悬空,使不上力;二来是受了史白都劈空掌力的影响,那一个筋斗一时间还未曾翻得转来,骤然受袭,遁无所避,百忙中只有挥袖一拂,但还是中了两枚梅花针。
梅花针是最微细的暗器,只有射着穴道,才能伤人。金逐流并没有给射着穴道,正自以为无妨,不料脚尖刚一着地。蓦然感到身上有麻痒痒的感觉,原来他着的不是普通的梅花针,而是淬有剧毒的梅花针。
金逐流怒道:“是谁偷放暗器?有胆的敢出来和我一战么?”话犹未了,只听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已在答道:“金逐流,你还是留一口气准备后事吧,我可没有工夫奉陪你了!”金逐流眼光一瞥,在人丛中找出那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石霞姑的那个奶妈贺大娘。
金逐流冷笑道:“区区毒针,焉能害我?”挥剑杀入人丛,径奔贺大娘。那些六合帮的小头目焉能抵挡他的精妙剑法,只听得“哎唷,哎唷!”之声不绝于耳,转眼间就有七八条汉子变作了滚地葫芦。还幸金逐流之意不在多伤人命,只是刺伤了他们的关节穴道。以便扫除障碍。
贺大娘大吃一惊,心道:“我这梅花针是用五样最厉害的毒药淬练的,比那日给他喝的毒茶毒得多,这小子居然行若无事,难道他是金刚不坏之躯?”她是领教过金逐流的厉害的,哪里还敢恋战,虚挡两招,连忙走避。就在此时,史白都已是追了出来,纵声笑道:“金逐流,咱们胜负未分,有胆的你就别走!”
金逐流杀退了贺大娘,忽觉眼神一花,脑袋也微有晕眩之感。原来他的护体神功只能拖延毒性的发作,却不能把毒质驱除出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