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金逐流的衣裳,当胸之处,已是给他的剑尖划破。这一招当真是险到了极点,幸亏金逐流的“天罗步法”退得快,否则胸口早已给搠了个透明的窟窿。
史红英见状不禁失声惊呼,文道庄覆掌一按,按着她的银鞭,若不是李南星出剑得快,这条银鞭险些给他夺去。李南星叫道:“贤弟、快向这边靠拢!”
金逐流听了这两声呼唤,深感他们的关怀之情。尤其史红英那一声尖叫,虽然没有附加一句说话,已是足以令金逐流精神陡振。
金逐流一退复上,业已拔剑出鞘,笑道:“史帮主,拳脚内功,我都领教过了,今日再与你比比剑法。”他心情愉快,虽然在强敌猛攻之下,依然谈笑自如。
此时场中已演成了大混战的局面,但真正搏斗的也只是一二流的高手而已,许多插不进手的卫士,只能在旁边摇旗呐喊。
金逐流使出道风剑式,矫若游龙,眨眼间攻出了六六三十六剑。史白都也不由得暗暗吃惊,心想:“天下剑术名家,我也见得多了,这小子纵然不能说是天下第一,却已是远胜于我所相识的那些名家。只论剑术,只怕我也比不上他。”
金逐流连攻三十六剑,史白都兀立如山,一步也不退让。金逐流也不禁暗暗吃惊。原来史白都的剑术虽是不如金逐流的精妙。但如深得“重拙”之旨,最上乘的武学,讲究的就是反璞归真,以拙胜巧。
金逐流到底年纪还轻,武学的造诣尚未能达到那个境界,是以剑术上虽然变化莫测,奇泥绝伦,印仍是给史白都“重拙”的剑法所制。往往一招极精妙的剑法,给史白都普普通通的随手一招就化解了。
激战中只听得“当”的一声,金逐流的青钢剑竟给史白部削断。史白都拦住了他,不许他过去与李南星会合。李南量、史红英想要过来,也给文道庄阻住。
金逐流仗着巧妙的“天罗步法”,绕着八仙桌与史白都游斗,一时间史白都要想拿他也是不能。金逐流心里想道:“这里武功最强的是史白都,我把他缠住,倒是可以给李大哥和史姑娘一个脱身的机会。”这样一想,他反而不愿意过去和他们会合了。其实以金逐流超卓的轻功,虽然在史白都的拦阻之下,冲过去有很大的困难,但也还不是绝对做不到的。
金逐流这边吃紧,尉迟炯夫妻那边却已是大占上风。董十三娘给祈圣因打得只能招架,青符、圆海二人更是给尉迟炯的泼风刀法杀得胆战心惊,手忙脚乱。
史红英、李南星那边则是打得难解难分。他们的对手是文道庄和沙千峰二人。文道庄的“三象神功”刚猛之极,手脚起处,全带劲风,李南星以奇诡绝伦的剑法与他抢攻,兀是有点遮拦不住。但史红英的那条银鞭矫若游龙,沙千峰只凭一双肉掌对付她的银鞭,却是胜她不了。
史白都眉头一皱,叫道:“沙大哥,你尽管给我惩治这个丫头,你把她打死打伤,我都不会怪你。”他以为沙千峰是碍着他的面子,对他的妹妹手下留情,殊不知沙千峰是因为给金逐流先摔了一跤,挫了锐气,再斗史红英之时,功夫已是大打折扣了。
沙千峰在江湖上也是有数的人物,和史白都差不了多少的。他的本领本来要比史红英稍胜一筹,如今战她不下,已觉面目无光,再给史白都一催,更不由得心头焦躁。高手比斗,哪容得气躁心浮,冷不防就给史红英狠狠的抽了一鞭,气得沙千峰哇哇大叫。
恰好就在此时,猛听得一声惨厉的叫声盖过了沙千峰地叫喊,却原来是圆海给尉迟炯劈了一刀,一条左臂硬生生地劈了下来,痛得他在地上打滚。尉迟炯大喝道:“避我者生,挡我者死,并肩子扯呼!”董十三娘哪敢恋战,侧身一闪,祈圣因早已与丈夫并肩杀出。
萨福鼎大叫道:“史帮主正点儿要紧!”意思是要史白都追捕主犯。在萨福鼎的眼中,尉迟炯夫妻自是要比一个无名小子金逐流紧要得多。
在萨福鼎呼喝之际,他的手下也在窃窃私议,一个说道:“史白都怎么搞的,正点儿不理,却去和一个小子捉迷藏?唔,莫非他只是想拣软的吃?”一个说道:“他要沙千峰给他执行家法,这不是笑话吗?他自己的妹妹他都不管,别人碍着他的面子,又怎好越俎代疱?”又一个笑道:“什么笑话,你焉知他不是故意如此,否则他怎样向咱们的萨大人交代?”
史白都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这些人交头接耳的说话声音虽不是怎么响亮出都已听见了。史白都又惊又恼,心道:“我若是让这丫头跑掉,没的倒教萨总管见疑了!”
史白都一声大吼,掀翻了一张桌子,金逐流笑道:“别发脾气,咱们胜负未分,好好的再打吧。”金逐流侧身一闪,加上一掌,那张桌子斜刺飞出,把几个卫士压得头破血流。
尉迟炯夫妇杀出大门,祈圣因回头叫道:“小兄弟,走吧!”一扬手七种不同的暗器向文道庄飞去,文道庄应付不暇,李南星和史红英也冲出去了。金逐流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我也该走了!”
大笑声中,金逐流手推脚踢,把八张八仙桌全都掀翻,八张桌子在寿堂中滚动,许多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