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血痕!
此时文道庄和祈圣因也交上手,祈圣因见丈夫受伤,又惊又怒,想要冲过去救援,却给文道庄当中隔住。文道庄的真实本领在祈圣因之上,近身搏斗,暗器难施,祈圣因给他堵住,夫妻竟是不能会合。
尉迟炯夫妻同陷困境,眼看已是难以支持,萨福鼎哈哈笑道:“你们这对贼夫妻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居然劫到了我的家中!嘿,嘿,你们抢去了的东西,我要你们一件件吐出来!”言下之意,是要他的手下把尉迟炯夫妻活擒,苦刑追赃。萨福鼎本来是说过“死活不论”的,此时为了痛惜那些失去的礼物,口风改了。
金逐流心里想道:“尉迟炯来给义军动饷,不愧是个英雄,我岂能坐视不救?”正要出手,不料却有一个人已经抢在他的的头,先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金逐流对他起了怀疑,想要和他结识的那个少年。
只见这“少年”一跃而出,把帽子脱下,露出了满头秀发,叫道:“哥哥,你何苦助纣为虐?”史红英真相一露,满堂大惊,金逐流尤其是又惊又喜,一时间不觉呆了。
萨福鼎吃了一惊,喝道:“你是什么人?谁是你的哥哥?”
史红英朗声说道:“我是六合帮帮主史白都之妹,劫你这狗官的礼物的,我也有份!”
萨福鼎冷冷说道:“史帮主,这怎么说?”
史白都涨红了脸,说道:“舍妹胡作非为,我自会将她惩治!”舍了尉迟炯,扑上去抓他妹妹。史红英道:“哥哥,请听我一言……”史白都大喝道:“我没有你这个妹妹!”史白都生怕她说出更其不中听的话来,呼的一掌就劈过去,把史红英的说话打断了!
史白都一出掌打他妹妹,立即有两个人同时向他扑去,其中的一个就是金逐流。金逐流身法快极,但另一个人却是史红英距离较近,比金逐流快了一步……
史白都听得背后金刃劈风之声,心中一惊,“哪里来的这个高手?”反手一掌,抓那人的琵琶骨,那人剑锋一转,霎的指到了他胁下的“愈气穴”,这一招是攻敌之所必救,史白都迫得闪过一边,立即一个“弹腿”踢出,那人见他来势凶猛,脚尖一点,平地拔起,挽了一朵剑花,向他头顶刺下。说时迟,那时快,史白都已经拔剑出鞘,一招“举火镣天”,双剑相交,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这几招急如电光石火,双方各以上乘的武功相搏,稍一不慎,就有血溅尘埃的危险。几招一过,史白都虽然稍占上风,却也未能伤得那人,心中不禁骇然。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已是落在史红英的身边,笑道:“史姑娘,咱们共过富贵,今天也该共同患难了!”史白都圆睁了双眼喝道:“贱丫头,这小子是谁?”史红英道:“他是我的朋友,怎么样?”那人笑道:“你问我么?我是和令妹合伙劫这位萨大人礼物的人,你不必生气,我本来准备一份赃给你的。”
史白都大怒,喝道:“好呀,原来是你离间我们兄妹,我非杀你不可!”唰唰两剑,强攻过去,气流激荡,剑尖上发出“嗤嗤”声响,史红英道:“哥哥,是你逼得我非和你动手不行了!”银鞭挥出,与那人的长剑配合,敌住了史白都。
金逐流此时已认出了这个人,不觉又惊又喜又是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李大哥和红英也是早就相识了的么?”原来这个力敌史白都的少年,正是金逐流昨日在长城相识,和他结为八拜之交的那个李南星。
金逐流因为心中纳闷,不觉呆了一呆。有两个卫士截住了他。金逐流啪啪两掌,把这两个卫士打得变作了滚地葫芦。打过之后,金逐流方始醒觉自己出手太重,对付这样的两个卫士其实是无须使用杀手的,原来金逐流乃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把一腔闷气都发泄在这两个卫士身上。可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火气突然发作按捺不住的缘故。
李南星和史红英同时发现了金逐流,金逐流是化了装来的,史红英一时还未认出,李南星一见他露出这手功夫,却已知道。
金逐流打翻了两名卫士,叫道:“大哥……”李南星哈哈笑道:“贤弟,你也来了么?有我照料史姑娘,不必你来帮手了!”史红英叫道:“金大哥,原来是你呀!”三个人同时说话,各说各的,只是金逐流却有点心烦意乱,叫了一声“大哥”之后,底下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史白都攻得极紧,史红英只说得一句话,也就不能不用心对付了。”
此时场中形势,尉迟炯力战六合帮的四大香主,稍处下风,也不怎样吃亏,祈圣因独斗文道庄,却是有点支持不住的模样。
金逐流无暇细想,李南星和史红英的本领他是知道的,他们二人联手,料想史白都也奈何不了他们。祈圣因那边的形势如是最为危险,于是金逐流身形一晃,就朝文道庄扑去。
文道庄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一觉背后微风飒然,反手便是一抓。这一抓准确无比,三只指头,恰恰扣住了金逐流的寸关尺脉。这个部位乃是手少阳经脉汇聚之点,多好武功若给对方抓住了这个部位也是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