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否则好端端一个名门闺女,怎会去跟一个邪派和尚姘上了?”
却有人说道:“汪啸风这么一个漂亮哥儿,平白无端的戴上了一顶绿帽子,未免太委屈
了他吧,哈哈!”“这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钱兄,你出门这么久,嫂子在家中寂寞孤
单,说不定你头上这顶帽儿,也有点绿油油了呢?”“他妈的,你奶奶雄,这会儿你老婆才
寂寞孤单!”“不错,不错,我老婆寂寞孤单,你尊夫人这会儿有陪伴,风流快活,一点儿
也不寂寞孤单……”活未说完,砰的一声,肩头已挨了一拳。众人嘻笑不绝。
只听得汪啸风大叫“表妹,表妹”的声音又渐渐远去,显是没知众人在此。水笙奔出山
洞,叫道:“表哥,表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汪啸风又叫了声:“表妹,表妹,你在
哪里?”水笙纵声叫道:“我在这里!”
东北角上一个人影飞驰过来,一面奔跑,一面大叫“表妹!”突然间脚下一滑,摔倒在
地。水笙“啊”的一声,甚是关切,向他迎了上去。原来汪啸风听到了水笙的声音,大喜之
下,全没留神脚下的洞坑山沟,一脚踏在低陷之处,摔了一交,随即跃起,急奔而来。水笙
也向他奔去。
两人奔到临近,齐声欢呼,相拥在一起。
狄云见到两人相会时欢喜亲热的情状,心中没来由的微微一酸。他始终不能忘情于师妹
戚芳,虽在雪谷中和水笙同住半载,心中从未对她生过丝毫男女之情。只是相处日久,一旦
分手,总不免有依依之感,心想:“她随表哥而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但愿她今后无灾无
难,嫁了她表哥,一生平安喜乐。”
忽听得汪啸风放声大哭,想必是水笙跟他说了水岱逝世的消息。过了一会,见汪啸风携
着水笙之手,并肩过来。
汪啸风呜咽道:“舅舅不幸遭难,我……我……我从小得他抚养长大,他待我就象是亲
生儿子一般。”水笙听他说到父亲,不禁又流下泪来。汪啸风低声道:“表妹,自今而后,
你我再也不分开了,你别难过,我一辈子总是好好地待你。”水笙自幼便对这位表哥十分倾
慕,这番分开,更是思念殷切,听他这么说,脸上一红,心中感到一阵甜甜之意。
两人渐渐走近山洞。水笙忽然立定,说道:“表哥,你和我即刻走吧,我不愿见那些人
了。”汪啸风奇道:“为什么?这许多伯伯叔叔和好朋友,大家不辞艰险地前来救你,在雪
谷外守候了大半年,可算得义气深重,咱们怎能不好好地谢谢他们?”水笙低下了头,道:
“我已谢过他们了。”汪啸风道:“大伙儿千里迢迢地从湖北赶到这儿,同来同往,岂不是
好?再说,舅舅的遗体是要运回故乡呢,还是就葬在这里,也得向长辈们请示。陆伯伯、花
伯伯、刘道长这三位怎样了?”
水笙道:“你和我先出去,慢慢再跟你说。花伯伯是个大坏蛋,你别听他的胡说!”汪
啸风自来对她从不违拗,这时黑暗中虽见不到她风姿,但一听到她柔软甜美的语声,早已心
醉,便想顺她意思,先行离去。
忽听得山洞口一人道:“汪贤侄,你过来!”正是花铁干的声音。汪啸风道:“是,花
伯伯!”水笙大急,顿足道:“你不听我话么?”汪啸风心想:“花伯伯是舅舅的义兄,长
者之命,如何可违?这许多朋友为了相救表妹,如此不辞辛劳,大功告成之后却弃之不顾,
自行离去,那无论如何说不过去。这一来,我声名扫地,以后在江湖上怎能立足?表妹是小
孩子脾气,待会哄她一哄,赔个不是,也就是了。”当即携了她手,走向山洞。
水笙明知花铁干要说的决不是好话,但想:“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任他如何污言诬
陷,于我何损?”当下便随了汪啸风走去,脸上却已全无血色。
两人走到洞口。花铁干道:“汪贤侄,你来了很好。血刀恶僧已被我杀了,但还有一个
小和尚漏网,咱们务当将他擒来杀却。这小和尚是害死你舅舅的凶手。”汪啸风大叫一声,
刷的一下便拔剑出鞘,跟着回头向水笙瞧去,急欲看看这位表妹别来如何。
火光之下,只见她容颜憔悴,泪盈于眶。汪啸风心下怜惜,却见她在缓缓摇头,问道:
“怎么?”水笙道:“我爹爹不是那……那……人害死的。”
众人听她这么说,尽皆愤怒,均想:“我们为了你今后好做人,瞧在水大侠的面上,才
不泄露你和小淫僧的丑事,这时候你居然还在卫护小淫僧,当真是罪不容恕了。你连‘小和
尚’三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