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夜一颗心
突然想念孤寂
远离热闹人群一个人
吹风看海都可以
找一个地方让自己
封闭所有思绪
望向满天的星星无穷尽
挑起想哭的冲劲
回忆通往心底
一个人却忘了恐惧
泪水不小心被冷风吹了去
像洪水泄堤控制不住自己
开始觉得寂寥忽然想逃
逃离满身烦躁不想醒太早
忘了应该怎么笑才好
感觉自己变得无依无靠
开始觉得寂寥忽然想逃
逃离满身烦躁不想醒太早
不知道有没有解药
苏静自从上次在船上发生圈内大火倂以后,一直没有联系河马。
温柔说她也没有见到过苏静。
最后,河马问了洪盟,知道她去了韩国,说是住一段时间散散心,一直很烦闷。河马想,她对蚌壳不是一般的感情。就算蚌壳救过她一命,其实在黑道上,这并没有那么重要。都是过的刀尖舔血的日子,算起谁欠谁的命来,恐怕没完了。
洪盟说,他们搭档好几年,可以说互相救过无数次的命,但是,苏静从来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苏静只买蚌壳的帐。甚至,洪盟说,苏静随船主要是监视他的。
河马相信洪盟的判断是正确的。
苏静,最初河马感觉是个很平和、很简单的女孩,现在看起来城府很深,很有自己的主见。奇怪的是,她一直与温柔很说得来,很多话她甚至不跟河马说,但是她告诉温柔。以致,温柔来得很晚,但是很多事情她比河马还清楚。就算她临产分娩,几乎不出门,但是对圈内的事情了如指掌。
河马捉摸不透这个苏静。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很轻易地有了性生活,到现在为止,河马弄不清楚她跟自己有多少是真的。
河马很郁闷。
到现在,河马可以说没有朋友,一个知心的朋友也没有,他马一直在孤军奋战。
对于温柔,河马也感到一种熟悉中的陌生。
从吴媛到苏静,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温柔对河马的感情,相信到了最低点。
特别是温情死后,河马明显感到温柔对他越来越冷漠
她很平静,平静到不肯与河马吵架,不肯与河马交流的程度。
在孩子刚刚出生这种情况下,温柔俨然把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一心一意地做她的母亲。
这很可怕。
发生了那么激烈的火倂,河马几乎丧命,但是她在河马回来以后,连问都没问,只是很温和地说,孩子漾奶,可能有胃火,消化不良。
河马感到两个女人都抛弃了他。
河马很孤独。
河马推说去大连有事情办,从家里跑出来,独自一人到海边开了一间房住下来,每天在海边弹吉它唱歌,一呆就是一天。他长时间地眺望湛蓝的大海,思念吴媛。当然,他也会想起染衣,思念远在北京卧在协和医院病榻上的染衣。
染衣,他突然想起来了,康弘曾经嘱咐他过几个月打电话的,警方不可能总是监视康弘的。河马调出存在里的号码,是于淑丽的,他犹豫着,最后终于下决心拨通了。
于淑丽接了,传来的是哭声。河马了解到,在他走后的第三天夜里,染衣就病逝了,临走前,曾经问起河马为什么几天都不露面了,她给河马留了很大一笔钱,因为是记账卡,不知道多少钱,在康弘里,密码,染衣交代说河马知道。
河马愣愣的,人像傻了一样,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尽管并不太出乎意料,但是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染衣的病逝,对他的打击程度,很难说比吴媛要轻。染衣基本上就是他河马艺术理想的化身,他感到自己在向下沉去,沉向一个无底的深渊。
于淑丽后边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挂断电话,河马颓然跌坐在沙滩上。很久,河马的脑袋里都是一片真空,他愣愣地看着大海,默默地流着泪。
孤独地走下去,不知道这种生活何时是尽头,河马除了寂寞,更多地是感到茫然。很久,他才慢慢平静下来,随身疲惫地躺倒在沙滩上,枕着自己的胳膊,呆呆地出神。
当初河马独自一人来到东北的时候,开个早点铺子度日,也有一段时间每天到海边弹琴唱歌,但是,那个时候河马只是感到孤独,因为,温柔还在监牢里。现在,温柔出来了,河马却依然感到孤独,并且,感到异常烦躁。
河马现在连抛硬币决定自己去向的权利都没有了。温柔和孩子在这里,你能够去哪里呢?明明感到涟海四处充满了杀,却无从躲避。
河马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
孙海一直不联系河马,没有任何交待,使河马感到自己被一张很大的网罩住了,生命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吞噬。很显然,即将有大的事情发生,但是一切都那么平静,日子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