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准时开出,河马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苏静不知道在干什么,很长时间才回到船舱,轻声说:“大哥叫你去谈谈。”
河马跟着她来到小餐厅,只有蚌壳一个人坐在那里。显然,他的人和洪盟的人都布置在四周,只是看不见而已。
河马在沙发上坐下来,蚌壳脸现疲惫地说:“喝点什么吧,河马,也许是咱们哥俩最后一次了。”
没有服务员来张罗,所以是苏静去吧台倒酒,弄了一杯龙舌兰酒,加了冰块。河马喝着,看他怎么说。
蚌壳好整以暇地用指弹了下裤子,然后说:“我很想知道,从什么时候决定的让我出局。”
河马品着酒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蚌壳看着河马。
河马说:“我已经说过了,孙海的命在我上,不用你们婆婆妈妈的。今天出来玩,大家就别弄不愉快。”
蚌壳沉默了一会儿,阴沉沉地说:“你真的不知道洪盟要搞我?”
河马愣了一下,说道:“谁知道你们那些**烂事?洪盟一直给你干活儿,这会儿怎么又说翻脸就翻脸?”
蚌壳笑了,用指打了个清脆的榧子。
两个马仔,押着洪盟走了进来。
真他妈的窝囊,在他的船上,他居然弄不过蚌壳。
河马没有站起来,盯着洪盟,洪盟低着头,没有说话。
蚌壳说:“河马。劳驾,去把彭刚做了。”
河马知道洪盟那个在巨房地产公司的同学叫彭刚,他老婆叫楚红。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话,也就谈不上什么交情。河马喝完了酒,站起来,走出小餐厅,看到彭刚被两个人看着站在甲板的船舷旁边。河马没有说话,拔枪就射,打在彭刚额头正中眉心处。彭刚连喊叫声都没有,象口袋般倒在船舷旁边。那两个看祝蝴的人,拖着他向铅底船走去。
血,在甲板上画出了长长的道子。
河马回到小餐厅,冷冷地问:“下一个呢。”
蚌壳弹了弹烟灰,说:“不急。”
河马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苏静又端给河马一杯酒。对,酒助凇人胆,这个时候,除了酒,河马不需要任何别的东西。
不知道,河马今天还有没有命在,但是,有一点河马不担心,只要苏静在,他就不会丧命。河马对她很信任。
话说回来,不信任也不行。洪盟都落到了这个地步,真的是很难说。
蚌壳喝着酒说:“河马,你说这小子,我对他不薄吧?他居然连我都容不下……”
洪盟说话了:“我不过是为你老大好,劝劝你,你就翻脸了。”
“那你让我回沈阳是什么意思?我这买卖,连人马都归你了?”
洪盟嘟囔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蚌壳扭头问河马:“你说怎么处置他吧?”
河马说:“你别问我。你要是问我,就把人交给我,你就别管了。”
蚌壳想了想,说:“我知道你会放过他的。不行,这都没规矩了。”
摆了摆。
两个马仔连拉带扯地把洪盟往外拽,看样子是送他进铅底船。洪盟没有求饶,很汉子地与扭着他的马仔挣了一番,自己向外走去。
蚌壳冷笑。
河马摇头,说:“这样搞,摊子都垮了。蚌壳,你真的不灵,玩儿不转。”
蚌壳刚要说什么,一个马仔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连喊:“老大,放铅底船吧。巡逻艇过来了。”
蚌壳一愣,瞪眼睛道:“看清楚了。”连忙喊:“推我去甲板。”
苏静连忙推着他的轮椅,出了小餐厅,到了甲板上。蚌壳用高倍望远镜观察海面。
河马明白了,也许洪盟在上船前就与孙海约定。也许是温柔通知了孙海。
这个宝,河马必须压。
河马掏枪打倒了站在蚌壳轮椅旁边的两个他最亲信的马仔。出乎意外,苏静扑在蚌壳身上,哭喊:“河马,你敢!”
其他马仔纷纷掏枪射击,河马躲在柱子后边,胡乱往外打,心想,再有几分钟,你们都她奶奶的得跳海逃命。
这样乱战了几分钟,除了子弹蹦的柱子上的碎片擦掉了河马脸上一大块皮,他并没有中弹。
没有人往里冲,只是躲在小餐厅外往里乱打而已。河马咬劲牙关坚持着,稍微松懈就会送命。
人到这个份上,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巡逻艇离着还很远,开始有人往海里跳。当两艘巡逻艇靠过来的时候,游艇上几乎没有人了。只有苏静守在轮椅旁边,蚌壳脸色苍白地呆坐在那里。
孙海带着一帮警员上了游艇,把住了各个舱口。
河马疲惫地走出小餐厅,提着那把韩国的劳什子枪,几乎瘫倒在甲板上。
孙海笑着说:“行,单枪独挑,有两下子,小看你了。”
河马说:“我这是他妈的垂死挣扎。”
孙海调侃说:“对,俗话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