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马这种样子,没有办法去医院看温柔母子,当然,她刚生产,也不可能来河马这脏地方。
苏静来过一次,告诉河马她们母子平安,并且已经出院,由蚌壳派人安排在一套公寓房里,一切都好。河马放心了。他看着苏静,想跟她聊聊,但是又不敢深说,很犹豫。有些秘密,最好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直到带进坟墓。苏静给河马削苹果,说:“你安心养病吧,别的不要多想。”
河马终于忍不住默默地说:“如果不做掉孙海,我想蚌壳和洪盟最终不会放过我。”
苏静说:“原本,即便你做掉孙海,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这次失败,已经有人主张除掉你,但是大哥没有同意。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的。”
河马盯着她问:“是谁主张朝我下?”
苏静低着头没有说话。
河马攥祝糊握着果刀的,追问:“说呀。我以后好防着点。”
良久,苏静才缓缓说道:“我老公呗。”
她结婚了?河马有点意外,但是现在顾不得这些,急问:“因为吃醋?”
她摇了摇头,说:“胡说什么。这种事情还能让他知道。还不是你们过去的过节。我问他,他也不说。”
一头雾水。
过去的过节?除了蚌壳,还能有谁呀?
“宝福呗。”苏静终于说。
我靠,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吴媛下广西这帮人,又聚到这里来了。河马和蚌壳碰到就够受的了,现在又加上宝福这孙子。对了,还有温柔,也被蚌壳绑到了这里。只不过老大由吴媛换成了蚌壳。
不好玩,太不好玩了,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我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他?”
苏静说:“他基本上都是在韩国那边,很少回来。”又追了一句:“他在那边另有一个家。”
那是肯定的,这家伙,一天没有女人也活不下去。
河马问苏静:“他最近回来了?”
“刚走。”
河马觉得越来越难办了,这个地方是太难混了。
河马迫不得已夹在孙海和蚌壳之间,现在又添了个宝福。他也不知不觉夹在温柔和苏静之间,当然,麻烦还要算上宝福。
生活真精彩,不把你脑袋弄大到穿不进套头衫,不把你弄到精疲力尽,那算对不起你。
下一步,河马怎样周旋在孙海和蚌壳之间是至关重要的,但是河马没有主动权,只能焦虑地等待孙海先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