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孤立的回忆能否想起谁
泛黄的照片里残留着眼泪
幸福的情节红色的玫瑰
乌云原来虚化过白天的灰
阵阵的伤痛彷佛昨天
时间的谎言没有实现
我们的国度没有春天
白茫茫的雪就是思念
我对你微笑说再见
你却头也不回往前
难道要象是迷失方向的蝴蝶
静静停在原点然后无言以对
我对你微笑说再见
你却头也不回往前
难道要象是迷失方向的蝴蝶
静静停在原点然后无言以对
玫瑰花再美都应该凋谢
我给的爱太松懈你不缺
别说爱一个人就该无怨无悔
被孤立的回忆其实一碰就碎
河马赶到协和医院,已经将近晚上十点钟了,值班医生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告诉他探视时间早已过去,明天再来。
河马硬闯,一溜烟跑进楼道。
值班医生在后边大喊:“探室的都往外走,你小子跑进去,打算我找保安啊?”
河马不管他,急匆匆打听护士台,然后查染衣病房。
医院,他很熟悉,拜温情、温柔姐妹所赐。
当他来到染衣病房外边时,才突然发现自己里少点什么,人之常情,探视病人起码要买点水果、罐头之类,而且按照河马对染衣的感情,按照眼下时尚的做法,也要买束鲜花才好,六神无主的河马,一样东西也没有想起来买,两空空地来了。
除了他背的一个破包,一无所有。
正巧,于淑丽端个脸盘出来倒水,一见河马立刻说:“你还真快,竟然赶过来了。”附近他耳朵说:“不要提董君的事情。秋老师已经很弱,千万不要提董君。”
河马皱着眉头看她。
于淑丽低声说:“董君的船出事了,人已经……对秋老师的打击太大了,她一下子垮了……你千万不要再提……”
河马懵懵的:“这都是怎么了?”
他愣了片刻,才意识到于淑丽已经去了盥洗间,定了定神轻轻推开染衣的房门。
康弘正坐在床前削苹果,回身看到河马,就站起来说:“你小子够快。”
河马就看到了躺着的染衣,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染衣吗,那个气质高贵、风采动人的丽妇?一张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神态疲惫地躺在那里。
染衣看到他,挣扎起身打招呼:“河马,你来了。”
河马赶紧上前,握祝糊虚弱无力的,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说:“你怎么了?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
染衣勉强一笑,虚弱地说:“北京人讲话,不是哥们儿不抗,实在是抗不住了。”
河马摇头,说:“你应该早回来看病。”
染衣说:“希腊那边的医疗条件也很不错,但是我做了个术,不太成功……这不……像泄了闸的洪水,每况愈下,一发不可收拾了。”
河马心头一紧,他不敢问染衣做的什么术,他想……他刚刚经历了这些打击,他真的不愿意再去碰触女人这些无言的痛楚。
染衣微笑说:“我现在气血两亏,很想协和这里能够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调理一个阶段,但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河马问:“你感觉怎么样?”
染衣叹口气说:“一个字,累。我就是觉得累,很累很累。”
河马说:“万事你要想开一些,这对病情好转至关重要。”
染衣说:“我知道。董君去了,我的泪也哭干了。我现在很洒脱了,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河马默默地说:“你不是说过,不,是董君说过,他在画一幅巨大的画,要一生才能完成……我想,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染衣点头,说:“是的。我不后悔嫁给他,也不后悔又放他去航行。一个人活着,要活出他的价值。”
河马心中如针刺,是的,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价值何在?
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以致不敢面对这些朋友,价值何在?
康弘怕这些沉重的话题影响染衣的病情,故意岔开说:“河马,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联系,画没有丢掉吧?”
河马惭愧地说:“很少画了。整天忙,不知道忙些什么。”
染衣痛惜地说:“听说你在做生意,帮着朋友开酒楼。为了生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我一直认为你天份不低,绘画、声乐都应该有所成就的,千万不要丢掉才好。”
河马为了安慰染衣,硬着头皮说:“不会的。我不会丢掉的。”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绘画也好,声乐也好,有所成就,一定要出名了?那他现在恨不能缩进地缝里生活,就怕别人知道他。想一想,今非昔比,真的是活得太失败。
可以说一败涂地。
河马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