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做傻事,趁乱把吴媛的产业过户到河马的名下,甚至是她自己的名下,无异于自投罗网。作为吴媛产业的经理人,已经有极大的牵连,要是再这样弄一把,那……他们死定了。
河马立刻起身,说:“吴媛,你认为警方会马上查到北京吗?”
吴媛说:“一两天内不至于,但是很快就会查到的。我这次要你来,就是做最后的诀别,另外,你和温柔她们姐妹,也要立刻离开北京。我不知道你们上有多少钱,我没有能力再帮你了,但是,你们要马上躲出来,一旦陷了,其他事情都抖落出来,就很麻烦了。”
河马马上就拨通了温柔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接听,河马觉得有点反常。
河马问:“温柔,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
温柔支支吾吾地说:“没有什么,我去了卫生间,刚刚听到电话响。”
河马说:“你马上离开北京,随便去什么地方,回头我会联系你。”
温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在哪里?”
河马一愣。
温柔接着问:“你干什么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你是不是又跑到那些狐朋狗友那里喝酒,你给我马上回家。”
河马立刻心里凉了。
很明显,她已经陷了,被警察在旁边逼住套河马。不过,很显然她没有交代河马和温情坐飞来青岛这件事情。
河马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吴媛在河马旁边也隐约听到了温柔的问话,叹口气说:“对不起河马,是我连累了你们。”
河马摇头说:“该是什么命,谁也摆脱不开的。”
吴媛有点筋疲力尽地说:“我现在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遣散了大部分兄弟,剩下的这几个人,都是在南滨时就跟着我的,现在大家亡命天涯,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河马,不要怪我狠心赶你走,你要和温情马上离开,不要回家找你父亲,那很危险,而且会给老人家带来麻烦。至于以后,就看你的命了,我相信你命大,能够逃过这一劫的。”
河马说:“温柔已经陷了,我没有任何办法搭救她。至于温情,她从来没有参与过咱们的事情,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放过她的。好在,当初一个玩笑,我们租赁摊位时,为了她高兴就用她的名字办理了一切,这恐怕就是她今后唯一的生存资本了。温情应该回北京去,她流落在外,会死掉的。”
吴媛说:“嗯,那把她送回北京去吧,我派人办理这件事。”
河马说:“她明天一到北京就会受到传讯,这里就很不安全了,我们要马上换地方。”
吴媛想了一下说:“我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动地方了,你带着温情先去青岛,过几天送她回北京,然后你就……”
河马摇头说:“我不会回去的,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吴媛沉默了。
河马说:“把你的枪给我。”
吴媛没有犹豫,从被罗下抽出枪递过来。
河马接过来揣在口袋里,说:“这里,不用其他什么人了,你有多少钱拿出来打发他们都走,留一个保姆伺候你,我守着。”
吴媛紧紧抱着河马说:“河马,我不想让你和我一起死,你守着我,我就知足了。等到我不行了……你就把我抱到这里的海里就行了。”
河马抚着她的头发说:“你别怕,我和你一起下去。”
吴媛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