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温柔来了,她轻轻地抚着河马的额头问:“今天好点了吗?”
河马恍忽间突然觉得又回到了认识温柔的那个下午,纷乱的街头,她在慌忙之间,把一包光盘塞到了他怀里,那时,河马慌乱片刻,抱着光盘跑了。当他第二天抱着光盘来找她时,她的眼睛是那么清澈明亮。
温柔拍拍河马的脸说:“你没事吧?在想什么呢?”
河马一回神,反问:“你说呢?”
河马猜想她会酸溜溜地甩他:“想那个狐狸精呢呗。”
但是,她笑了,说:“你想我呢。”
河马惊讶,觉得不可思议了。
她笑,说:“没错的。”
她在跟前,断定河马在想她,这意味着什么?
河马懊丧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该做这层楼的楼长了?”
温柔笑道:“谁又没说你神经病,不过走神而已。”
河马问:“那你怎么没有走过神呢?”
她叹息一声,说:“谁没走过神呢,你没看到,不,你没有注意而已。”
河马默默地琢磨她这句话,是啊,太久,他没有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了。
河马看了一下房门,情不自禁地伸摸她的肚子,问:“小家伙好吧?”
温柔兴奋得脸有点红,说:“亏你还想得起来。”
河马说:“怎么,我会忘记吗?”
温柔又是一声叹息,说:“河马,你想想,你一直忙些什么,有多少心思放在我们身上?”
河马低头道:“是啊,我都不知道活着为什么,忙些什么。”
温柔说:“我昨天说过,该收收心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有些事情,你管不了,也顾不过来。”
河马突然大胆地说道,你说:“吴媛真的肯嫁给柳建勋吗?”
温柔收敛了笑容,说:“我想不会。”
“那你昨天说……”
“柳建勋说他去威海向吴媛求婚,这个没错,我没有说别的。而且,吴媛不会嫁给他也是真的。但是,吴媛这些年,一拨拨换了多少马仔啊?她什么时候独守空房了?不要自作多情了。”
河马嘟囔说:“现在不同了。”
温柔说:“你病着,我不想和你怄气,但是,你真的不要认为她怀着孩子,就会忠于你的。咱们一起混黑道不错,但是,你老婆始终是良家妇女,她一直就是个婊子,这个,你要弄清楚。”
河马说:“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就算我们发生感情不应该,对不起你,但是在这之前,你也是吴姐吴姐地叫着,并没有因为她风流而远离她。”
温柔生气了:“河马,你真是太混了。在没有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她是帮过我的恩人,她风流不风流跟我什么相关?现在她是抢我老公的情敌,我是木头啊?”
河马没话说了。
她们是情敌,不再是朋友,河马造成的,有调和的余地吗?
河马从此不提就是。
但是,温柔说:“我今天和她通电话,告诉她……”
河马拦住:“什么,你说你还在和她通电话?”
温柔说:“当然了,茶室和酒吧的交接难道不是由我来善后?不过,我刁难那个姓柳的了,我告诉吴媛,那家伙心怀不良。吴媛气哼哼的叫姓柳的去威海见她了。”
河马担心地说:“柳建勋有马仔吗?”
温柔说:“没有见到,他说他接到吴媛的通知,自己从南滨过来接生意。”
河马放心了。
温柔说:“交接完了,我就不再和吴媛打交道,你也死了这份心吧。”
河马无语。
河马忽略了吴媛在南滨的仇家,忽略了柳建勋这个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