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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与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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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广西故事 170 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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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守河马到天亮。

    河马不能让她回去,因为从城里打一辆车来怀柔,只要多付钱人家还是愿意跑一趟的,但是,深更半夜的,很难在怀柔找到去城里的计程车,就是能够找到,河马也不放心。

    在这一点上,温柔不能和吴媛比的,吴媛即使不带保镖,也可以走夜路,没有人敢惹她,而且最好别惹她,满国刚曾经说过,吴媛的枪法是花了多少子弹堆出来的,相当厉害,而且,她一旦遇到威胁是不考虑太多后果的,马上会开枪。

    温柔,没有摸过枪。

    河马让她在那张空床上躺一会儿,因为她毕竟有孕在身,又白天盯茶室,晚上盯酒吧,累了一天,但是她不肯,坚持坐在河马的床前,将河马的握在她的小里。

    这和当初她移植肾脏给温情住院,河马对待她的情形一模一样。

    她低头趴在床上,头发垂在河马的胸前,闭目养神,过一段时间,抬起头来看一下点滴瓶。

    河马也睡不着,反复想着天亮了,吴媛过来如何与她谈这件事情。

    河马想,他最多只能转述温柔的话,其他的不能多说,如果,吴媛让他进行选择,他将败得一塌糊涂。

    河马不会动员她刮掉他的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这太残忍。

    但是,不刮,温柔这一关,河马又过不去。

    河马轻抚着温柔的头发,深深叹气,他怎么办,温柔也有他的孩子,他不能伤害她。

    河马不知道那些包二奶的大款们是怎样的一个心理状态,他想,如果他与原配夫人感情淡漠了,这很好办,如果他对待年轻的傍肩仅是玩弄心理,也好办,无论多少正人君子骂他孙子王八蛋,但是他很滋润是真的,因为,孰重孰轻,他分得很清楚。无论在经济上付出多大的代价,那是一个承受力问题。

    但是,河马不同,他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他是真的同时爱着这两个脾气性格完全不同的女人,他很难取舍,分不清孰重孰轻,甚至完全不考虑他和温柔的既成婚姻关系。

    河马一个也不想伤害。

    河马在想,他是不是很花,占有欲太强,玩弄女性?

    这几年,在黑道里混,在商场上拼,有很多寻花问柳的会,就算会合适,河马嫖个把女人也不会自责,河马不是道学先生之外,甚至不能算个好人,有什么呢?但是,河马一次也没有过嫖娼的经历,当他全身心地沉浸于温柔的爱河当中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兴趣去主动找这样一个会放纵一下,甚至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河马和温柔的性生活都要找温情的空当,很有点偷情的味道,乐此不疲,哪里有闲心去弄那些事情。

    此外,就是身子差不多掉进了钱眼儿里,满脑子就是想着赚钱,每天忙得脚丫子朝天,也是为了一个字,钱。

    河马想,他和温柔走到一起,和吴媛走到一起,不能不说是缘份,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逐渐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换一个环境,温柔和吴媛都有很大的取舍余地,未必河马一个傻瓜蛋就是什么香饽饽,男人太多,帅哥太多,有钱的成功男人太多,谁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河马也承认,温柔和吴媛都不是河马理想中的爱人,他的永远不可实现的梦想,是能够成为一个歌星,最少也要成为一个音乐人,一辈子从事音乐创作,那么他的终身伴侣,当然应该是志同道合的玩音乐的女孩儿,不管她是不是歌星,最少是酷爱音乐的人。

    温柔和吴媛都不是。

    当然,他也幻想过自己成为一个画家,并且很不实际地爱上过大自己十岁的染衣,但那个梦幻早已破灭了。

    最最荒唐的就是,同时被两个女人爱,而自己又同时深深爱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这和封建时代的多妻制根本是两码事,这是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行为,就是通常说的脑袋进水了那种。

    脚踩两只船,稍有激流,船会分水而行,那么,河马就只能选择其一,否则,就是劈叉,从裆里一撕两半。

    这在过去的迷信说法,是不下十八层地狱的,因为那是炼火地狱,也不会下十七层地狱,因为那是饿鬼地狱,河马想,他会下十六层吧,河马自己设想那是劈尸地狱。

    胡思乱想,河马不由自主笑了,很变态,但是就是笑了。

    不知道表情如何?

    但是,温柔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她侧脸在看河马,那眼睛是那么迷茫。

    河马收敛了笑容,掩饰说:“救我的那个小车司以为我要讹他,我连连夸他活雷锋,真是有点像骂人。”

    温柔抬起身来,倒了点热水给河马喝,一直注视着他,突然说:“河马,你心里很苦?”

    河马低头喝着热水,很不争气,泪水就流了下来,流到嘴边,感觉到咸味。

    温柔轻轻叹口气,说:“无论如何,我不能允许吴媛有你的孩子,这是遗害无穷的大患,你不要说我自私、心狠,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这个。当然,我和吴媛换个位置,她也不会容我,不过所使用的段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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